李苞米被按在了地上,挣扎不得。
她看着越来越靠近的粪勺,一股难以言喻的恶臭味直往她鼻腔里钻去,她只觉得胃里一片翻江倒海,忍不住吐了出来。
刚刚嘴里被塞了虫子,都没现在这么恶心!
虫子她可是吃过的!
十几二十年前闹饥荒的时候,别说是虫子了,就是草根树皮也大有人吃,虫子还是肉,能吃上的人可不多。
可粪便这么恶心的玩意儿,实在不是一般人能吃的!
李苞米见钱多多有意给她喂粪便,吓得哇哇大叫了起来:“钱知青!雪花她大嫂!我再也不说你是不下蛋的母鸡了!我发誓,我要是再说你是不下蛋的母鸡,我……我……我就上厕所掉粪坑!”
钱多多本来也没打算真的给李苞米喂屎,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这个老太太毕竟是张雪花的亲娘!
她现在举着粪勺作势要给李苞米喂粪便,只不过是吓唬吓唬这个老太太,看这个老太太以后还敢不敢嘴贱!
眼看着李苞米都已经发誓,再也不乱说她是什么不下蛋的母鸡了,钱多多终于把粪勺放在了地上。
李苞米看着这一幕,大大地喘了一口粗气。
哎嘛!吓死她了!
她还以为今天就要被喂屎了!
李苞米脸上松弛的肉不自觉地抖动着,看着钱多多的眼神带着一丝畏惧,劫后余生道:“雪花她大嫂,再怎么说,咱都是一家子,有什么事别冲动,好好商量商量!”
钱多多冷哼了一声,什么也没说!
商量什么商量,要不是她动手了,把李苞米给震慑住了,这个老太太嘴里还不知道又要冒出什么封建毒瘤之类的话来。
显然钱多多对这样的老太太还是比较了解的,她心中刚如此一想,李苞米那张嘴又不把门了。
“雪花她嫂子,我算是你长辈,今天我过来也是为了你好!”老太太见钱多多没有开口反驳,就忍不住开口了,“你这么多年来就只生了一个丫头片子,这是要让二良他当绝户啊!我也是好心为你们夫妻着想,我就不跟你计较你对我不敬的事了,我打算把我们家小孙子过继给你们夫妻,以后你们夫妻俩也能有儿子养老送终了是不是?”
钱多多不知道是自己太心慈手软了,还是李苞米这个老太太没眼色,她这才把粪勺放下,这个老太太就又说出一些令她厌恶的话来!
钱多多眼睛微眯,阴恻恻地看着李苞米,咬着牙一字一顿道:“看来老太太你还是没有长记性啊!”
话音刚一落,她就再次举起了粪勺。
这一次,她毫不犹豫地捏住李苞米的脸颊,迫使这个老太太张开了嘴,快准狠地把粪勺里的粪便塞了进去。
这个时候的东北早已化冻了,粪便里早就又繁衍了数不清的蛆,这些蛆活力十足。
钱多多刚刚从茅坑里舀出一勺粪便出来,连带着舀了众多活生生的蛆。
李苞米被塞了满嘴的粪便,不仅恶臭难闻、味道恶心,里面还掺杂着很多游动的蛆。这些蛆进入她的口腔之后就四处爬行,她恍然觉得自己的嘴巴发痒……
她下意识地吞了一下……
“呕呕呕……”
老太太再也忍不住了,使出了吃奶的劲儿推开了钱多多的手,趴在地上狂吐不已,势必要把嘴里的和吃进肚子里的粪便都吐出来。
她吐着吐着,忽然觉得嘴角发痒,她下意识地擦了一下嘴,余光就注意到自己手掌上擦了好几条蛆下来——
那些没被她吞进肚子里的蛆从她口腔里爬出来了!
“呕呕呕……”
老太太吐的更厉害了!
这一刻,她心中的怒火都要将她给吞没了。她一边吐,一边忍不住对钱多多祖宗十八代来一场全方位的问候。
钱多多就不是一个忍气吞声的人,何况是对着一个毫不相干、算盘珠子都崩到她脸上的老太太,她更不会手软!
打量着她只生了一个闺女,就以为他们家需要一个儿子来门面,一边骂她是不下蛋的母鸡,一边打着为她和萧一善好的名义,算计着把自家的孙子过继给他们家,好惦记他们家的一切是吧?
呸!真是臭不要脸的老太婆!
钱多多又将粪勺里剩下的粪便往李苞米的嘴里塞:“你可给我闭嘴吧!你再多说一句,我就多喂你一勺粪便!你有说话的功夫,就好好给我省着点力气,多生几颗蛋!”
“我是不下蛋的母鸡,你最会下蛋!今天你不给我下十个鸡蛋,就休想离开!”
“你离开一步,就喂你一勺粪便!你离开两步,就喂你两勺!保准儿把你喂得饱饱的,给你家省下好几顿粮食!”
李苞米听到这些话,身体止不住地打着颤。
她又不是母鸡,怎么会下蛋呢!
可这会儿她也不敢开口反驳辩解些什么,就怕自己一开口,就又被塞了一大口粪便。
她一边狂吐不已,一边泪流不住,整个人显得格外凄惨。
也不知道是被气的,还是被吓的,或者是被熏的,老太太哭嚎了几句,眼前一黑,终于忍不住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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