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六被抓进洗澡间后,被萧一善从头到脚狠搓了一通,尤其是这小家伙那一头鸟巢般的头发,必须得好好洗洗。
萧一善平常给自己洗澡,那是十分粗糙又十分快速的,不出十分钟,早就把自己洗干净了。但他在给自家闺女洗澡时,那就一个细致,又是搓泥垢,又是打了好几遍的肥皂,把自家闺女抹得浑身都是泡沫。
把自己闺女洗得起白皮、浑身香喷喷的,他才把小闺女从桶里捞出来。
“下次可不能再继续钻进鸡笼里了,要是再钻进鸡笼里,就要打打了!”萧一善抓起一旁的毛巾快速地把小家伙擦干净后,又麻溜地给她穿上衣服,嘴里不忘教育她。
小六六整个人窝在萧一善的怀里,歪着脑袋抬头看向他,奶声奶气道:“瓦扎鸡!”
小家伙说话不清楚,可当亲爹的听多了,早就能听得懂这个小豆丁的话了。萧一善给这小家伙扯了扯衣角,又扯了下裤头,确定她衣服穿正了,才开口:“你这么小去抓鸡,也不怕鸡把你给抓伤了!”
他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冷哼了一声:“鸡爪爪那么锋利,不小心抓到你,会流血的,很痛痛的,知道吗?”
小六六才一周岁,哪里会懂!
她睁着一双清澈、迷茫的圆溜溜大眼睛看着萧一善,疑惑道:“痛痛?”
“对,就是痛痛!”萧一善抓着小六六的手,低下头对准了她肉嘟嘟的手臂,“还记得痛痛是什么感觉吗?就是这个感觉!”
他说着这话时,就张嘴对着小家伙的手臂咬了下去。
下一刻,小六六的的嘴巴一扁,眼里的眼泪瞬间就飙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她扯着大嗓门哇哇大哭,嘴巴大得都能看见扁桃体了,眼里的眼泪就跟洪水决堤一般,流个不停。
萧一善一看小家伙哭了,立即看了看他咬的位置,呃……留下了浅浅的牙齿印。
他颇为心疼,但为了教育自家娃,他面上还得绷住,一本正经道:“你看看,知道痛痛了吧?”
“坏!”小六六哭得撕心裂肺,大声叫嚷着,“爸爸坏坏!哇哇哇……”
“爸爸怎么就坏了啊?爸爸这是在教你啊!”萧一善抱着小六六从洗澡间出来,空出一只手揉着小家伙被咬的地方。
现在钱多多他们一群人跑到外面去找鸡了,一时还没能这么快回来,他得趁着家里人不在的时候,赶紧把小家伙手臂上的淡淡的牙印子给抚平了,要不然等他老娘回来了发现牙印子,非得把他的皮给揭了一层。
他抱着小家伙进了屋子,小声地哄道:“现在知道痛了吧?以后还敢不敢钻进鸡笼里了?要是再往鸡笼里钻,还得痛痛,知道吗?”
小家伙双手往眼角抹了抹,擦干了眼泪,撅着屁股,下巴搁在萧一善的肩膀之上,小声嘟囔道:“不扎!不扎!”
萧一善眨了眨眼,再次问道:“你是说你不钻鸡笼了是吗?”
小六六点了点头,瓮声瓮气道:“嗯,不扎鸡笼!痛痛!”
她抬起头将自己被咬的那只胖嘟嘟胳膊递到了萧一善的面前:“爸爸,痛痛!”
萧一善微微眯着眼,视线落在了小家伙的胳膊之上,见被他咬过的位置上的牙印子已经消失不见了,只留有一片粉红色。
他又对着这一片粉红色揉了揉,还低下头呼了几口气:“呼呼呼——吹吹就不痛了!”
他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瓜子:“长记性了吧?”
小家伙噘着嘴,又重新将小脑袋搁在萧一善的肩膀之上,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 显得尤为可怜。
她这会儿想念妈妈,想念奶奶,也想念嘉煜哥哥,她要跟他们说,爸爸坏,她痛痛。
与小家伙心情相反的萧一善,则盼着钱多多他们在外找鸡的时间长一点,最好在小家伙手臂上的那片红消失后再回来,要不然被发现了,他都得头疼。
许是萧一善的心中偷偷念叨有了成效,钱多多他们一行人在外抓鸡,一直快到临近中午时分才把鸡给抓到了。
别看这两只鸡平常被关在鸡笼里,没什么运动量,实际上跑得贼溜,非得贼高——它们呀,多半是在鸡笼里被小六六摧残得太厉害了 激发了体内的潜质。
钱多多他们将母鸡抓回家,重新关回到鸡笼里后,梁美丽洗了一把手,从坛子里盛上两碗吴桂花寄过来的辣椒酱,准备给左右邻居送过去,感谢他们帮忙抓鸡。
她将坛子的盖子盖上后,对着一旁正在煮饭的钱多多说道:“还真别说,桂花她做的辣椒酱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辣椒酱,咱家也没多少辣椒酱了,赶明儿给她去信,再找她买一些。”
老太太阔绰,对买辣椒酱这种事不会抵触。一来他们确实喜欢吃,二来也是为了照顾吴桂花她们孤儿寡母。
钱多多笑道:“娘,我待会儿就去写信!”
梁美丽闻言,便乐呵呵地端着两碗辣椒酱出门了,而钱多多则加快脚步煮午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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