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和萧一善带着沈嘉煜来到派出所,一来是当证人,二来是想要询问户口迁移需要什么手续。
没错,他们打算将沈嘉煜带走,并将他的户口迁移走。
前两年,何小萍同沈旭东离婚时带走了沈嘉煜,顺便将他的户口给移走了。
钱多多他们以为沈嘉煜跟着何晓萍嫁入李家,户口也会跟着移入李家。
不过等公安同志去调查沈嘉煜的户籍问题时,才发现李家的户口簿上根本就没有李超沈,也就是沈嘉煜的名字。
钱多多和萧一善两人听到沈家煜没有入李家户口时微微愣了下,不过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没有入李家的户口,那一般是随何晓萍的户口。
他们也只能先等何小萍醒来后再询问她有关沈嘉煜户口的事。
不过刚刚在李建业与何晓萍屋子里的时候,钱多多下手有些重,一巴掌将何晓萍给扇晕了过去,将人打得半边脸都肿得老高了,何晓萍这一晕就晕过去了好久,直到那些邻居们将东西放回家又去周边广播了一圈再跑到派出所来打探情况时,何晓萍都还没有醒过来。
出了李建业杀人的事件,派出所的人忙得焦头烂额,在确认何晓萍只是晕倒而已,便暂时没管她,将人放在椅子上。
钱多多都忍不住嘀咕了,早知道她在将人扇晕之前,就应该先问问沈嘉煜的户口问题了。
她等了好一会儿,眼见都已经三四点了,太阳都要下山了,她没有耐心等继续等下去,就趁着没人注意时挪到了何晓萍身旁,悄无声息地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根又长又粗的针,快准狠地往何晓萍的手指与指甲盖的缝隙中扎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
何晓萍痛得猛睁开眼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钱多多默默地将针收了起来,又默默地往后退了两步。
派出所里的人听到何晓萍传来的动静,下意识地看了过来。
“小李同志,他们几个怎么留下来?”被一个年轻的公安往外赶的几个邻居大叔大婶子们不服气地指着钱多多和离钱多多不远处的萧一善、沈嘉煜,不服气道,“凭什么他们可以,我们就不可以了?我们还是生活在这一片区的人呢,跟你还有其他几个公安同志熟着呢,你让他们留下,不让我们几个留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年轻的公安同志抹了一把额头上的虚汗,无奈道:“各位大叔婶子们,他们两个大人是陪李家的那个小孩子过来当证人的,你们几个是过来看热闹的!婶子,这个案件我们还在审呢,你们要想知道的话等案子告破后再了解,我们派出所会通报的!”
几个大叔大婶子们纷纷白了眼。
他们就是想第一时间了解案情,好可以到街坊中去宣传,等案件破了,别人也早就知道了。
“小李同志,你这话就不对了。什么叫我们是来看热闹的!我们也都是这个案件的证人!先不说李建业屋里的那些赃物是我们发现的,就说李建业害的人,可都是我们邻居呀。我们都是住在一片的,兴许他杀人前后,我们还遇上他呢,能提供不少证据呢!”
大叔大婶子们为了看热闹,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么个他们也能当证人的蹩脚理由。
他们要是真能提供不少证据,那早之前就能意识到了李建业杀人的事,哪里能等到公安同志都上门了,他们才知道李建业杀了不少附近的孤寡老人。
要说他们知道李建业杀人这事后害怕吗?当然害怕了!
但害怕也阻挡不了他们有一颗看热闹的心,他们连枪毙现场都能围得水泄不通,更何况是跑来派出所。
这个年轻的公安同志才到派出所上班没几天,他脸皮薄嘴巴还没练利索,一时之间还不知道怎么反驳这些大叔大婶子们。
大叔大婶子们也不等他再开口,直接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小李同志,行了,你去忙吧!我们这些证人就跟李超沈他们那三个证人站一处得了!”
他们说完这些话也不等小李同志有什么反应,立即一窝蜂地涌到了钱多多身旁。
钱多多察觉到了身旁站了好些人,下意识地看了两眼自己左右站着的人。
这些大叔大婶子们非常自来熟地询问:“这位女同志,你在干啥呢?”
幸好开口问话的是北方人,说出来的话也是跟普通话的调调差不多,要不然她还真听不懂。
“我在看她醒了没!”钱多多冲着不远处的萧一善和沈嘉煜招了招手,轻叹了一声,“她总归是沈嘉煜的亲妈,孩子担心她一直不醒!”
钱多多已经从沈嘉煜的只言片语中了解到,这孩子在左邻右舍的名声并不好。
他妈妈总是以各种理由打他,并在外说起这孩子不学好,比如偷东西,不知道帮忙干活,总是跑出去鬼混。
小孩子也是有自尊心的,他从来没有偷过东西,也没有乱跑不干活,却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在外诋毁,别人还只相信他妈的话,每次遇上他,脸上的厌恶之情毫不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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