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
“快来人啊——王知青死了——”
“哇哇哇——大姐二姐我怕——”
三个小女孩的声音特别尖锐,直冲云霄,瞬间就划破了大队的宁静。
钱多多躲在离这三个小女孩不远的地方,她的耳朵又特别灵敏,这三个小女孩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差点儿没把她的耳膜给震破了。
她轻轻皱了下眉,无奈地掏了掏耳朵,小声嘀咕了一声:“王建国和沈雪柔两人命还硬着呢,没那么容易死,只不过是断了腿和没了牙而已!”
她说这些话时,语气透着一股显而易见的遗憾。
不能直接将他们打死,把麻烦扼杀在摇篮里,真是可惜呀!
钱多多摇了摇头,感慨地叹了一口气,便施施然离开了此地,朝着李寡妇家走去。
傍晚的农村,弥散着难以言喻的宁静,三个小女孩响彻天际的呼喊声落在了队里很多人的耳朵里。
这些人听到了动静,顿时大惊失色。
什么?王知青死了?
好端端的一个小年轻怎么就突然死了呢?
吃完晚饭坐在院子中央抽旱烟的萧英豪敬得都把手中旱烟掉落在大腿上。
他猛地跳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扑打着被烫了一个洞的裤子,都顾不得去捡滚落在地的旱烟。
“什么?王建国死了?”萧英豪声音都劈岔了,满眼尽是不可思议。
队里被称为王知青的就只有王建国一人,萧英豪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死了!
他才二十来岁!
而且这人下午在地里的时候还挺精神的,怎么就这么突然呢!
萧英豪一边对王建国的去世深表可惜,一边内心又升起一股烦躁。
王建国可是知青,这人突然死在队里,他身为大队长得吃一顿挂落!
萧英豪冲着厨房正在洗碗筷的孙草花交代一声,捡起了脚边的旱烟直冲冲地往外跑。
他跑出家门的时候,好些个人都从家里跑了出来,一窝蜂地朝萧春妮家里跑去,大家都以为王建国死在了萧春妮家。
萧英豪短短一段时间里,就想过了王建国的各种死因,还忍不住猜测王建国的死是否和萧春妮有关。
毕竟萧春妮有前科,之前一包掺了过期老鼠药的盐都差点儿把知青院的十几个知青送进阎王殿。
这一次她会不会又从哪儿捡了一包掺了药的东西把人给毒死了?
萧英豪思绪繁杂,脚步不停,他与其他人跑到半道上时,遇上了哭得稀里哗啦的萧春妮二闺女。
小姑娘一看到萧英豪,眼泪更是飚得厉害,扯着大嗓门大声喊道:“大舅公,王知青死了,他流了好多血!”
萧英豪听到这些话,心跳得厉害,眼皮子跳个不停,他紧咬着牙关沉声道:“人在哪儿,带我去看看!”
他说完这话,上前抱起了小姑娘。
小姑娘的手往靠近知青院的山脚一指:“在那个山脚下,还有那个坏分子也死了!”
萧英豪脚下踉跄了一下,他瞪大了双眼看向了小姑娘:“还死了一个人?”
我滴个乖乖呀!今天是什么破日子,他们大队怎么就出了两条人命!
他加快了脚步,招呼着身旁的人赶紧跟他一起去山脚查看情况。
李寡妇家虽然也是山脚,但离知青院的距离不短,两地之间需要横跨小半个红旗大队。
钱多多沿途朝着李寡妇家走去的路上,远远地就听到了越来越多人朝她这个方向跑来,她想都没想就选择了避开人,往旁边平时没什么人走的小道上拐了过去。
小道旁零零散散地生长着几棵树,周边还有几栋破旧废弃的泥土屋。
这几栋泥土屋在大队的边缘,原本这里住着的几户人家要么在战乱时期没能挺过来死在炮火之中,要么维持不了生计早就背井离乡了。
几十年没人住,房子早就坍塌,有些房子甚至坍塌得只剩一堵土墙。
房子里和附近长满了杂草,鲜少有人会过来这边,钱多多压根儿就不担心会在这里撞上人。
不过她发现自己放心太早了!
就在她急匆匆走路之际,忽然听到其中一栋破旧的房子里传来一阵不可描述的声音,她诧异地循声望了过去,一下子就锁定了路旁坍塌得只剩一个房间的泥土屋。
钱多多眼珠子都要掉落在地了。
不是吧,这么一个破地方还有人来这里办事,就不怕屁股被蛇咬了,要知道这里杂草丛生,蚊虫蛇鼠众多。
钱多多突然对在里面办事的人充满了好奇,到底是哪两位勇士如此狂野。
她想靠近偷瞄一眼,又担心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辣眼睛。
就在她犹豫不决之际,一道急切的声音传进了钱多多的耳朵里。
“你快点搞,我好像听到了我家那几个赔钱货的哭喊声了!”
钱多多听到这道熟悉的声音,犹如一道惊天大雷直劈她的天灵盖,把她劈得灵魂都要出窍了!
她万万没想到里面的女主角竟然是萧春妮!
她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整个人都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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