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心情愉悦地勾了勾嘴唇,不过她很快就将翘起的唇角压了下去。
她偏过头仰起脑袋,眼睛弯弯地看着身旁突然出现的萧一善,感激道:“谢谢你萧同志,要不是你及时出现,我定要被张大娘给撞伤了。”
她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了一圈,视线在门口的吃瓜群众的脸上一扫,声音立即拔高了不少:“我撞伤了不打紧,就怕我受伤了,不能给咱大队更多的人看病了!”
那些吃瓜群众一听到这话,瞬间眼冒火花一个个愤怒地瞪着张麻子!
他们附近几个大队可没几个大夫,好不容易他们大队来了个医术高明的知青,要是张麻子真把人给撞伤了,他们中要是有人生病了,找谁看病去?难不成真要去镇上的卫生所或者去县里的医院?
那地儿是他们普通老百姓能去的吗?去一趟还不得把他们扒得连底裤都不剩了!
萧一善低下头看向了钱多多,眼里的笑意不自觉地倾泻而出:“不用谢,即使我没出现,你也能处理好的!”
他和钱多多在赵红军的家里搬过好几箱的黄金珍宝,亲眼见过她毫不费力地把他的老营长李红军从坑洞旁拖走。
不仅如此,在钱多多来到他们大队的那一天,他是结结实实地挨过她一棍子,切身地体会过她的大力气的。
不过就算是明知道钱多多的力气大了点,有自保的能力,可当他看到张麻子那么大的一个吨位像个炮仗似的冲向她时,他的心仍旧不自觉地提了起来,他想也没想就冲了出来。
张麻子被扔在了雪地上瞬间懵了。
在她摔在地上的那一刻,地上扬起了一大片的雪花,雪花纷纷落在了她的身上、头上、脸上。
她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快速地扫了扫沾在脸上的雪,双手撑地就要爬起来,不过待她一用力,手腕处却传来一股阵痛,她本就是苦瓜的脸更加阴沉了!
哪个王八羔子拽着她的手腕把她给扔了的!
张麻子下意识地抬起头,刚要张口破骂,却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钱多多身旁的萧一善。
“萧一善,是你扔的我?”她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萧一善双手一摊,无辜道:“张大娘,我是在帮你呀,我可不能让你成为咱大队的公敌!你这身板比山里的熊瞎子还要壮硕,要是不小心把钱知青给撞坏了,以后队里有人生病了找谁看病?难不成要跟以前一样忍着,或者大老远的跑到县里去?”
围观的吃瓜群众听到萧一善的话,纷纷开口——
“张大娘,你们家有钱不怕去县里看病,我们可不像您家,你可别害了我们!”
“张麻子,不是老婆子要说你,你做人忒不地道了!就因为人家知青不给你那儿媳红糖、鸡蛋,你就跑来知青院里闹腾,还打伤了这么多知青,你也太霸道了!”
“是啊是啊!人家不如你意,你就冤枉人!又是骂人恶毒,又是上手打人,哪有这样的道理呀!”
“张大娘,人家钱知青是不是庸医,我婆婆的身体变化最能证明了!”
张麻子这几年一直被人捧着,现在冷不丁地被队里这么多人奚落指责,一时脸上有些挂不住,脸色就跟便秘似的难看。
张麻子抿着嘴阴沉地看着萧一善,忽然捂着自己的手腕,直挺挺地往雪地上一倒,一边打起了滚,一边扯着大嗓门哀嚎着:“哎呦——我的手——我的手断了!”
“萧一善!你把我的手弄断了!你今天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跟你没完!”张麻子咬牙切齿道。
萧一善微微挑了挑眉:“我是为了你好才阻止你行凶的,你竟然不领情还讹上我了!再说了,我也没用力呀,你那手哪会断!”
张麻子可听不进去萧一善那些狡辩的话,她愤恨地瞪着萧一善,恨不得在他身上瞪出好几个洞来:“你少在这里放屁了!说什么为我好!我呸!当我不知道啊,你跟你那黑心肝的大伯一样,一直记恨着我家老头子厉害,当上了村支书,现在逮着机会了就来报复我!亏你还是个军人呢!”
她手指着钱多多,冷哼了一声:“别以为你们找了这么个庸医出来就能收买队里的人心,我看不出两天,这庸医把人给治死了,你大伯别说是大队长了,就是咱队里的普通队员都当不成,只有当犯人的份!”
张麻子的嘴巴就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地往外冒话,听得钱多多脑袋嗡嗡作响。
不过也就是这么会儿的功夫,她可算是听出了一件事——队里的村支书和大队长不对付啊!
钱多多到红旗大队这么些天了,也就见过大队长和几个村干部,至于队里的一把手村支书是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她与萧英豪接触过几次,这个大队长对她倒是挺照顾的。
再加上村支书的媳妇张麻子、儿媳妇今天又跑到知青院里找她们知青的麻烦,她对村支书的印象极差——连家里人都是这么一副做派,要说村支书是个为人谦逊,一心民服务的人,她是不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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