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多多进了知青院后和其他女知青怼了一番不请自来的吴美玲,而另一头的萧一善在目送钱多多进知青院后,则是趁着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朝着牛棚的方向疾步而去。
他还没来得及靠近牛棚,就在半道上远远地看到沈敬言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上走了过去。
萧一善若无其事地扫了四周,见四下无人,瞥了一眼沈敬言,便提起脚继续跟了上去。
沈敬言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雪地上,艰难地往上爬,目光搜寻了下周边,见有枯枝便捡起来抓在手上。
他一边走,一边捡枯枝,却就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动静,微微垂下了眼眸,神色不变地继续往前走着。
不过片刻,他的前方出现了个交叉口,往右是平时村里人上山的道儿,往左走不超过二十米的尽头,是一片坟地,那里是红旗大队萧家人的祖坟。
祖坟的边缘是个小悬崖,悬崖与崖底的落差足有二十多米,人一旦摔下去不死也得半残。现如今整个山脉被一层厚厚的积雪所覆盖,人若摔下不死,也多半会被冻死。
沈敬言轻轻地甩了下自己受伤的腿,微微眯了眯眼,眸底划过一抹暗芒。
他抱着十几根枯树枝不做犹豫地往萧家祖坟的方向走了过去,直至停留在崖边,沉着冷静地等着即将出现的人。
只是当萧一善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野之中时,他忽然愣了下,而后浑身的戒备也瞬间放下了。
沈敬言将手中的枯枝扔到了脚边,倚靠在身旁的一棵树干上,眉头紧皱着,担忧道:“一善,你怎么这个时候来找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首长,你的腿……我前几天给你的药你要好好用,如果效果不好的话,我再去找新的药。”萧一善朝着沈敬言走了过去,目光落在了沈敬言那条受伤的腿上,眼里的担忧都溢了出来。
沈敬言轻笑了一声,毫不在意道:“你也不用麻烦了,那药我用着觉得挺好的。再说了我腿上都是些皮外伤,过段时间就好了,也就是我现在老了,不中用了,要是搁我年轻那会儿,别说是剜肉了,就是骨头断了,也不过个把月就能下地了。”
他这话刚说完,忽然提醒道:“一善,我现在可不是首长了,你也别叫我首长,省得被人听到牵连到你!”
萧一善郑重道:“首长,你一日是我首长就一辈子是我首长!”
沈敬言闻言鼻头忽然酸酸的偏头看向了别处,眨了眨眼,将心里的酸涩压了下去。
他平复了心情后看向了萧一善,舔了下舌头,轻咳了一声,将话题又给转了过来:“对了,一善,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
萧一善走到了沈敬言身边,四下张望着,一脸凝重地压低了声音 :“首长,知青院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沈敬言猛地站了起来,一瞬不瞬地盯着萧一善,眉眼尽是肃然:“你是有发现了什么吗?”
萧一善将这话在脑海中转了一圈,惊讶道:“不是首长你发现了什么吗?”
沈敬言的眉头都打了结:“我发现什么了?”
萧一善瞬间明白自己显然误会了。
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咧了咧嘴讪讪道:“看来我是误会了!”
他摸着鼻子,解释道:“我这不是看见首长忽然出现在知青院附近还一直观察着知青院,以为知青里面有潜在的敌人吗?”
沈敬言听到萧一善解释的话语,没好气地瞪了这小子一眼:“你这小子警惕性倒是挺强的!”
他说完这话后,忽然沉默了好一会儿,一抹伤感爬上了眉梢。
萧一善发现沈敬言的情绪不太对劲儿,忍不住担忧地开口:“首长……”
沈敬言摆了摆手:“我没事!我只不过是听说知青们中了毒心里担心,就过去看看几眼,他们没事我也就安心了!”
他注视着萧一善的眼睛:“对了,刚刚和你走一块儿的那个女知青是不是和你很熟?我之前都没听你提起过。”
萧一善听到沈敬言询问起钱多多,眼里的笑意不自觉地倾泻而出。
他颇为不自在地说道:“我和钱知青认识了有一段时间了,她现在在帮我治疗暗伤。”
他忽然想到什么:“哦,对了,钱知青她也是惠港县的人,和首长您是老乡!”
“什么?她也是惠港县的人?”沈敬言的音陡然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加快了,“砰砰砰”地撞击着他的胸口。
他一时不知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呢喃道:“她也是惠港县人?”
他忽然笑了一声,缓缓地开口:“老乡啊!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都多少年没见过家乡的人了,难怪我觉得她那么熟悉……”
萧一善总觉得沈敬言的情绪有点儿不对劲,他一边观察着沈敬言的神色,一边开口:“这一次我们能在惠港县将姓赵的那个祸害拉下马,多亏了钱知青提供了线索!”
沈敬言惊讶地看着萧一善:“这里面还有钱知青的功劳?那赵青云在惠港县算是只手遮天了,钱知青怎么会知道线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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