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樵松有直觉,这次肯定是他的猜测是对的。
他立刻命令手下乔装打扮了一番,买了火车票,登上了这一趟离开的列车。
沈图南心中有些担心,也买了两张一起的火车票,上了同一班列车。
上了列车后,沈图南便让黄从匀去查查魏若来的踪迹。
“先生,后面的车厢我都看了,没发现魏若,最后的三截车厢锁了进不去,前面的车厢一截是闫佑民的人。”
听到黄从匀的话,沈图南看着窗外思索,“他是想黑吃黑啊。”
“先生,什么时候动手?”黄从匀问道。
“不着急,附近都是粤军的军事管制区,出了这里再说。”
林樵松从外面查了一圈没有什么发现,进了包间来找沈图南。
他径自坐到了沈图南对面,有些忧心忡忡地开口,“要是这次任务没有完成,咱俩的仕途都要到此为止了。”
沈图南对此看向窗外,“不会,即便我们不出手的话,闫佑民也不会让这辆火车离开广州。”
谈话间,外面已经响起了枪声。
沈图南知道,是双方交起了手。
“打起来了,我们看戏就好。”
沈图南安稳地在车厢里坐着,不料林樵松却呵呵一笑,脸色直接变了。
“沈图南你不累吗?从上车到现在,你一直为魏若来争取时间,钨砂的事我想了很久,最有可能进行转移还不被人发现的,只有你!”
他说着掏出了枪对准沈图南,黄从匀看到后就要从林樵松手下夺枪,却被一脚踢翻在地。
“沈图南你当我是傻子吗?”
沈图南被枪指着,依旧是一脸平静,仿佛看淡生死一般。
“自古以来,勋贵家族很少出反贼,你为什么要和沈近真做这种对党国不利的事?”林樵松情绪激动,要不是沈图南,他怎么会被人耍得团团转。
可眼前这人,即便是做了这样的事,依然风轻云淡,他凭什么?
林樵松的枪对准沈图南的心口,直接扣动扳机。
“先生——”
黄从匀一时间慌了,他不忍看先生倒下。
好在结果也不是他预想的那般,沈图南身上一点血迹都没有流出来。
“你既然这么怕死连防弹衣都穿了,当初又为什么背叛党国?”
林樵松讽刺一笑,正准备再次开枪时,沈图南已经从怀里掏出枪对准了他。
“砰——”
一枪正中眉心,林樵松倒在地上。
这一幕看呆了一旁的黄从匀。
“从匀,一会儿你可以去宣布,林樵松同共劫走钨砂,办事不力已被我击毙,”他说出这个结果后一顿,“你也可以说出真相,我把选择权交给你。”
黄从匀跟随他已经十多年了,虽没有跟若来那般亲近,但也是他得力下属,他替自己做过很多事。
即便是刚才,他听到林樵松说出真相后,还会在自己身边,所以即便从匀选择揭穿真相,他也不会杀他。
他将枪放回口袋,等待从匀的选择。
“先生!”
黄从匀之前总觉得先生过于重视魏若来,直到这一刻才发现,先生同样重视他。
“我永远站在先生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