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远处牛春苗正在跟百姓唠嗑。
“乡亲们,前段时间白狗子搞破坏,我们红军为了保护老百姓,已经打掉了白狗子的假币厂,捉拿了特派员。”
牛春苗的声音不小,刚进来的沈图南听了个全部,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不过这是人家的地盘,他也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下来。
“现在咱们银行有困难,乡亲们能出多大力就多大力,一起共渡难关。”
有百姓听后忍不住感慨,“我们之前啊,受到特务蛊惑,争着去银行兑换银元,现在我们明白了,那些人啊就是故意想要挑拨,心黑的很。
反而是红军一直在帮助我们,我们拥护红军!”
其他百姓听后,也是纷纷应和起来,一个个表示支持。
沈图南看到这场面,忍不住在一旁皱起眉。
这些人穿着朴素,都没一件体面的衣服,脸上也因为农作,被晒得很黑,一点保养的样子都看不到。
比起那些衣橱柜衣服的阔少太太们,比起上下班都要坐人力车的租界职员,他们那么贫穷,更应该把钱好好用在自己身上,反而买这个,实在让人难以想象。
“我无法理解,他们都穷成这样了,为什么还要买这些渺渺无期,根本就赎不回来的公债,疯了把。”
沈图南看了半天,还是没想明白问了出来。
“当年上海滩的老百姓也购买库券支持国家建设,那时候的国民政府,也深受老百姓爱戴,连高层都说民心可用,但后来他们又是怎么做的?”
魏若来不答反问,他知道先生跟他立场不同,即便解释再多,也是抱着怀疑的心态。
沈近真在一旁静静观察着哥哥,她看得出来,哥哥虽然嘴上各种挑毛病,实际上心里只是想给自己暗示,哪个组织都一样,没有差别。
不过哥哥的意图却被若来看穿,直接一针见血的指出其中问题。
沈图南沉默地看着那些热情的百姓,仿佛又回到之前在央行看到库券发行的那一日,百姓们高高兴兴来买一样。
“所以呢,你觉得你们组织就靠得住么?”
沈图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一样,明明都是一样的场面。
“金融的基础是信用,而我们最不缺的也是信用。
这些百姓对我们的信任,都是苏维埃国家银行在这些年中间,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
比真金白银更重要的,是民心所向。”
听着魏若来的回答,看到他眼中带着自豪和对未来的希冀,沈图南沉默了。
他曾在若来初如国家银行时,也看见过,可随着那一件件事情发生,若来的眼中也渐渐没了光,两人见也渐生分歧。
来到银行的办公区,沈图南看到屋子有些简陋,但干净整洁,银行的工作人员也在有序的忙着。
“我们现在有营业科、会计科、券务科等七个科室,江西福建两个直属分行,行国,瑞金等县都设有分行。”
魏若来介绍着,沈图南也在参观办公室,听着他的讲述。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