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嘛!”比不上吴越在河东“借粮”的手笔。
豪族避赋税的手段多的是,收不到他们头上。陈仓自汉时就闻名天下,近千年底蕴,怎么可能只有三个俊杰。
殷博瀚许诺只是表面的安抚,笃定陈仓豪族不可能冒着得罪宰执的风险,只为出一口气。
事关前程富贵,焉能小气!
范成明遥望远处屋顶的白幡,尽是城中的亡魂。沉吟道:“殷相公出不起价,那就找出得起的人来!”
孙安丰脑子里把符合的条件的人都盘算一遍,一无所获,“谁?”
范成明:“陈仓人披麻戴孝去长安告状,事情闹大,有心人自然会跳出来。”
行事出于利益,殷博瀚所作所为没有伤害范成明的根本利益,愿意说句公道话已经很是良心。
他保证哪日朝廷问起来,一定如实把陈仓见闻相告,不掺一滴水。
孙安丰倒吸一口凉气,陈仓若真这般闹起来,哪怕殷博瀚的相位保住,几十年积累起来的令名也得一朝丧尽。
诗文流传千古,这桩“佚事”也会跟着流传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