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老生常谈,“休假呢!”放假我最大。
范成明貌似正人君子,目不斜视的骑马行过。心里直嘀咕,赵璎珞不是和杜乔打得火热吗,怎么大摇大摆和段晓棠挽在一处,虽然中间隔了一个人,但祝明月和段晓棠也只是表亲呀!
出了城门,范成明还是没想通,挠挠头道:“他们怎么这样?”
以他所知,段晓棠虽然和家里的女人黏黏糊糊,但不是那种关系。难不成真如她所言,家乡民风开放,男女交往不忌。
吴越冷哼一声,“她那一家子,再加白三娘,几个女人嘴里凑不出一句实话。”
编,全靠瞎编。
加起来没一句实话,纯粹污蔑。以范成明顺毛逆毛捋这么久的经验,吴越肯定是生气了,却不知道生气的点在何处。涉及白秀然,更不好开口,俞丽华陈灵芝私下和她关系不错。吐槽嫂子妻子的闺蜜,不该是大丈夫所为,绝不是因为怂。
只能不轻不重描补一句,“是不是有误会?”
吴越:“没有误会,你以为她们私下说我很好听么!”虽然没亲耳听过,但绝不是好话。
范成明来了兴趣,问道:“她们怎么说的?”
吴越哪能不知道范成明的坏心思,“我又没听过。”
范成明难得被人忽悠得愣住,半晌憋出一句,“七郎,你才是真有自知之明的人。”知道自己招人厌。
吴越闻言,马鞭在范成明的马屁股上抽了一下。
坐骑立刻飞奔出去,范成明抓紧缰绳,只在田野上留下一片余音,“怎么能公报私仇呢!”
吴越薄唇微挑,“私仇就私仇,哪来的为公。”公私他向来分的清楚。
昌宁城内,唐高卓冉智明等人蹲在一处。
唐高卓奉命留下来积累经验,冉智明等人意图差不多,没有地方理政经验,抓紧时间能学一点是一点。加之在行营毫无根基,不如待在昌宁城中。
依吴越和两卫的做派,不会把他们送去战场当炮灰,但在军营中总不会自在。
唐高卓却后悔了,“我应该在行营,不应该在这里。”
倒不是一心报国,吴越此来,顺便把郑奇文带走了,显然是要把待遇向陆德业看齐。
以二人在行营半阶下囚的身份,唐高卓刑案出身的跟脚,说不定这两人就落在他手里,再不济给范成明打下手也行。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有气当然得出!
这会最高兴的无疑是万宜民,一朝走马上任,平白多得几个帮手。两卫用实际行动证明,绝不插手民政。孙昌安率几百人守在城中,全为维护治安。
关键吴越把郑奇文带走了,文官一级压一级,人虽被困住不得外出,但两卫一旦出征看守松懈,让郑奇文钻了空子传出信来。
奉命,心里那关过不去,不奉命,五姓七望出身的京官,轻易得罪不得。还是行营好,有河间王世子的官威压着。
万宜民一身轻松,上头无人,百废待兴,全凭施为。
带着代理衔的官员们重新梳理一番昌宁县的情况,面面相觑。确定这是百废待兴,不是千,不是万?
汲志用开启一个要命的话题,“去年的秋税、今年的春税还没个说法呢!”
收肯定没收上来的,但要不要追缴是一个问题。
哪怕前事不究,今年的秋税却是实打实落在他们头上的催命符。但凡敢催,被压迫至极的百姓,哪怕有大军在旁待命,也会一把火将他们烧个干净。
万宜民抬头望天,希望天降一个太守刺史来,天塌下来他们自去顶着。
唐高卓没当过地方官,但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栽在税赋上的官员从来不少。自发打起招人广告,“诸位,有没有兴趣弃文从武?”
唐高卓先前不清楚范成明的意图,杜乔悄悄点拨一番,立马明白了自己的作用。难为范成明能想到这么一条路子,真够野的。所以日后的定位是武官中的文官,明明他从小的梦想是上阵杀敌!
冉智明长吁短叹,“晚了!”这会再说辞职转职已经失了先机。
段晓棠一行人走到城墙下的军营,不用特意问路,每座城池的固定设施都差不多。
孙昌安午间饮了酒但不到醉的时候,特意换了衣裳漱了口,免得熏着不好饮酒的上司。醉酒后还能挂在段晓棠身上,那是办了事劳苦功高的范成明特供待遇。
两卫的秘密仓库,就在军营旁边,一墙之隔。说在军营没说错,但若说两卫私下揽财,也可以不认。
林金辉念道:“官驿的炊饼没营里做的好吃,还贵。”重点强调后两个字。
祝明月倒是邀请过,让去家里吃饭,但林金辉没那么厚的脸皮顺杆上,婉拒后在驿站解决两口。
孙昌安:“你再添点钱,他们也能做出好的来。”接待四方官员,哪能没两把刷子。
林金辉习惯性地捂紧荷包,“那不成!”
孙昌安玩笑道:“你跟在庄校尉后头,钱财流水过,人却越发的抠嗦。”
林金辉家里是商户,日子定然比土里刨食的人家强多了。大钱没有小钱不缺,撑起脸皮也能称呼一句林公子。
林金辉:“你当着校尉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