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轻嗤一声,“女人的报复心!”
赵璎珞是眼睁睁看着褚生掉进“火坑”,但这是他该得的,不是么。
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范成明:“刚刚说褚家在哪儿?”
温茂瑞:“晋昌坊,大慈恩寺旁边。”
范成明:“不然去那边逛逛。”俞丽华陈灵芝正在无聊,八卦吗,要有头有尾。
靳华清:“不是说回去看马球赛吗?”
温茂瑞:“马球赛又不只一场,今儿右厢军,明儿左厢军,再不及还有中军和决赛。缺一两场不碍事。”八卦可不等人。
身体好的纨绔就是有这样的好处,可以亲临一线。
范成明急切道:“七郎,我们先走了!”他们本来就不是一拨的。
吴越:“去吧!”
一群纨绔以最快的速度转移阵地,范成明还记得提醒段晓棠,“小狸奴给我们留着!”
段晓棠随口应道:“知道了!”
杜乔语无伦次,“这,那,这……”以前是不是想得太简单了!
赵璎珞:“你是君子,便以为全天下的人都和你一样?天底下哪有掉馅饼的好事!”
“算计人者,人恒算计之,他俩天造地设的一对!”
杜乔苦笑一声,“呵!”
吴越见这一幕,小声向段晓棠道:“赵娘子前一阵同我说,她是你小妾。”
段晓棠故作不知,回道:“什么时候同你说的?”
吴越一窒,“忘了!”转身离开!
祝明月姜永嘉姗姗来迟。
祝明月:“完了?”
林婉婉:“璎珞快刀斩乱麻,一点余地都没留。”大杀四方。
祝明月:“行,回去吧!”
杜乔闻言,拍拍衣袍上的褶皱。
祝明月瞥一眼,“别拍了,长新楼的扫把自带财气。”前因后果都打听明白了。
杜乔还没说话,赵璎珞先开口,“但姓褚的晦气!”
晦气许多回了!
钱掌柜反应过来,“我的扫把呢?”光顾着看热闹,褚生抢了他家扫把。
孙掌柜:“好像被扔在大街上了!”长林楼的伙计机灵,会捡回来的。
白秀然扶着大肚子往外走,给徐昭然上弦,“你以后,别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
徐昭然如遭雷劈,“我……”他的朋友圈子还不够干净么!
陡然想起,那次相遇时,他是去访友的,访友的……
徐昭然又遭了一回池鱼之殃,“我真的不知道!”他私底下是那种人!
林婉婉:“我信!”
他们最开始查的时候,也摸不准具体是谁。一个大宅子里住的人挺多,和符四娘辈分年纪相当好几个。
最开始一个个排查,后来有一回集体进香,祝明月跟着去瞧了一眼,找出一个人选。理由是男女之间有没有故事,看眼神就知道。
那是最不可能的人选之一,当场把段晓棠雷得外焦里嫩!
但女人,尤其是祝明月的直觉必须得相信,跟着查下去,果然找到蛛丝马迹。
这也是刚才赵璎珞打哑谜的缘故,因为根本没法直说。
只能说符四娘不负她的姓氏。
祝明月留在最后,交待道:“找客人中和工部有关联的,散出去!”
姜永嘉:“是。”
一行人回到胜业坊,林婉婉跑到前面,先拍西院的门。
交待杜若昭:“点个火盆,再找根葱出来!”
杜若昭一脸迷茫,“谁要去晦气?”
林婉婉:“你哥。”
杜若昭着急道:“大哥怎么样?”
林婉婉:“没事!”
柳家东西院门同时打开,杜乔赵璎珞各在门口跨过火盆,然后由家人手执大葱沾水去邪。
张法音不知前情,“出了何事?”看起来像是和隔壁的赵璎珞一块遭了殃。
杜乔随口解释,“在东市遇上一个疯子,我挨了一记,人被赵娘子收拾了!”
张法音将儿子前前后后打量,“伤着哪儿了?”
杜乔:“没伤着,就衣裳脏了点。”
张法音:“快脱下来,给你洗洗!”
冬天的衣裳,只要不大脏,擦擦就行。但这事太晦气,必须得洗一洗。
次日一早,戚兰娘带着几份丰厚的礼物,直奔东市,有给市署的,也有给几位帮腔的掌柜。
钱掌柜恋恋不舍地摸着呢绒布料细腻的表面,“戚娘子,这多不好意思啊!”
戚兰娘:“钱掌柜,昨儿多谢你帮忙说话,不然外头还不知怎么传呢!”
钱掌柜:“唉,说两句公道话。赵娘子行得正,我们都清楚。”
戚兰娘:“就怕些风言风语的,你也知道,女人比男人更经不得谈论。”
钱掌柜:“这事和赵娘子有何干系,错的是那两口子。你不知道吧,昨儿下午闹着和离,那娘子母家外家都来人了!”
戚兰娘假作不知,“真的?”
钱掌柜:“褚家娘子咬死了不认,说是冤枉了她!但街坊邻里都说,孩子长得和爹不像!”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是喊得大声,要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