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纸,顾名思义。
通常三种解释,第一种是它的的来源,芦苇稻草制作的纸张,后面两项就和它的用途有关。
第二种,草稿纸。
第三种,厕纸,或者说手纸。
林婉婉穿越之初敢畅想抽水马桶,后来才知道想的太简单。
祝明月一辈子没吃过的苦受过的罪,在二十岁后全受了。
往事不堪回首。
林婉婉不敢想象,继续问下去,祝明月会不会提刀砍人。
林婉婉:“祝总,祝你成功。不,祝我们成功!”
纸张贵重,在生理问题上,不值一提。
彭十二和王才里村民比邻而居多年,一个大家仆,一些小家民,彼此相安无事,倒处出一些香火情分。
敲开几家相处不错的人家家门,直言道:“新主家来,要挖些土,庄上农具准备不足,可否借用一二。”
冬季农闲,大部分人都会借给他,只嘱咐一句,“莫要损坏。”
彭十二:“知道的。”
孟二良顺势在这几家里买一些米面粮油,若走到佃农家中,彭十二半点不提明年地不继续往外租的消息。
一点点小算计,补偿的粮食没有到位,说什么都是虚的。
再者祝明月等人正在庄上,若农户真到面前讨个说法,反倒是冲撞。
土地和房屋不同,民以食为天,真正的买卖不破租赁。
已经种下去的粮食,肯定是没变数的。
今天在村里走一圈,以乡村消息传播的速度。不到夕食,王才里所有人都会知道小田庄换主家,有些人心里早该有打算。
农家饭食着实称不上好滋味,祝明月等人宁肯去吃些清炖的白菜萝卜。
饭后,各司其职。
段晓棠带人继续挖地窖挖水坑,限于能力,她主要当监工。
几个家丁保护林婉婉继续上山,考察山上的环境和药材。
祝明月等人拿着绘制的铅笔地图,四处指点,间或将段晓棠找来一起商量。
祝明月:“山脚下和山谷间的地势平整,应该能开出一些土地。”
论对土地的了解,陈娘子远超其他人,“约有二三十亩。”
开荒后向官府报备,可以减免部分赋税徭役。
关中近长安地区的熟地,一亩地数十贯,还是有价无市。
听起来一本万利的生意,下一把力气,就能净赚一笔钱,田庄和王才里的百姓为何不做,难道他们天性懒惰?
首先要将地块上碎石捡完,去除杂草,再用锄头将板结的土块一块一块敲开。
以段晓棠的体能,未经过长久的农业训练,挥几下锄头也受不住,何况其他人。
有牛是最好的,犁得深犁得快。但一头牛多贵呀,比一个人还贵。
接下来要给地灌溉,王才里田庄有个好处,离水渠近。但离得再近,也要挑着水桶走上几百步。
还要不断给它施肥,连续几年,这块地重获生机,方才可以种植。
开荒一亩地,何止折几年寿。
眼前这一片生荒地,开荒所需的人力物力绝非小数。
靠田庄几个老弱,何异于登天。
祝明月没想一口吃成胖子,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人力不够,可以雇人买人,也可以买牛补充。
肥料不足,可以堆肥。
都会找到解决办法的。
祝明月将开荒落到待办事项上,“河边的土地全部留下来,不种。”
照常理说,靠水源的土地,最该耕种,因为取水方便。
可祝明月有更重要的规划,水磨、水纺车……一切可以靠水力驱动,节省人力的机械。
段晓棠:“挖几条水渠连通,现有的几块水田有些小,拿来种莲藕养鱼不大够。再挖池塘工程量大,不如用水渠。”
祝明月无暇和段晓棠争辩,挖池塘和水渠哪个工程量大。“以后再说。”
只要她们不打算研究杂交作物,田庄往后都不大可能种水稻小麦之类的主粮。
说白了,这就是他们的一个种菜育种基地。
祝明月继续在纸上记录要点,“养猪场要建在下风口,建筑材料用砖石。”
养猪是必须的,一来吃肉,二来收集肥料。
祝明月问道:“鸡怎么养,想明白了没?”
段晓棠:“散养棚养都试试,找两个离得远的地方,分散风险?”不然一场鸡瘟下来,全完了。
祝明月合上本子,正色道:“你是会母猪的产后护理,还是懂人工孵化小鸡?”
段晓棠诚恳道:“都不会,但想得美呀!”
“鸭子也可以散养在水渠里,若是养在河边,撞上水车这些,被搅进去怎么办?”
段晓棠根本不清楚水车、水磨是何种构造,只能拿现代机械类比,被搅进去只剩一堆鸭肉渣渣。
祝明月真服了两个合伙人,万般想法只靠说。“你俩今天回去,好生想想,到底想在庄子上安插哪些部件,相关的技术储备有哪些?”
若真是有可行性的计划,可以找相关的技术人才施行。
而不是现在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胡乱描画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