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段晓棠的眼神,林婉婉还能猜不到她在想什么吗?一蹦三尺高,“我拿来做西瓜霜的!”
强调,“西瓜霜!”
前一阵用吃剩的瓜皮试验,效果并不是很好,这才换了整个的瓜皮。
名字听起来很是不错,白湛眼睛亮晶晶的,“好吃吗?”
林婉婉:“那是药,治疗喉咙肿痛的,你吃么?”
白湛断然拒绝,“不吃!”
也对,吃食怎么可能从林婉婉手上出来。
一个开水烧的不错的女人!
休息一会,白秀然向段晓棠发出邀请,“活动活动。”
段晓棠:“用兵器吗?”
过去段晓棠刀法生疏,从来不会主动提议使用兵器,向来是徒手比试优先。
白秀然挑眉,“有所成?”
段晓棠微微点头,“最近练得很是凶残。”校场上的汗水不是白洒的。
白秀然:“我执剑你拿刀。”小院里没有惯用的长刀。
两人对面而站,刀举剑起。碰撞在一起,“叮”一声长鸣。
孙无咎红着脸,点评道:“火星子都快打出来了。”
过去白秀然和段晓棠两人根本没有这么重的煞气。
王师傅和帮工们在厨房吃完饭,出来透气无意间经过看见这一幕,心底感叹,乖乖,段郎君看着文文弱弱一个厨子,这么能打!
白秀然武艺高强不是秘密,春风得意楼的大东家,一个打六个的主,长安城里新晋的女中豪杰。
但段晓棠平日里颠锅转勺,也这么能打就奇怪了。
她去军营真的是做厨子吗?
李君璞饮下一杯略带苦涩的新丰酒,感慨道:“终于合格了!”
段晓棠武艺不差,但兵器上始终落下一截,如今小有所成,不拖后腿了。
可喜可贺!
祝明月听着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谁又知道段晓棠刀法极速进步的背后付出了什么。
段晓棠同白秀然活动开手脚,背后隐隐出了一些汗,便收刀坐下。
李君璞站起来,“我们比比!”
天气太热,段晓棠不想再动,瞥了眼旁边堆积的几个酒坛子。拒绝道:“不要,你喝酒了。”
李君璞觉得自己意识清醒,行动利落。但显然在段晓棠眼里不是这么一回事,不由笑道:“你还真是谨慎过了头,在军营里也不喝吗?”
家乡是家乡,长安是长安。
段晓棠无所谓道:“我跟他们说,酒后容易乱性。我若喝醉了,他们后果自负。”
白湛忍住笑出来,“哈哈,你真是好胆。”
段晓棠是否真的酒后乱性白湛不清楚,但她的确是不喜欢喝酒的。
段晓棠:“实在搞不清楚你们喝酒干嘛,又辣又苦还落得头疼。”
李君璞:“我也不明白那些甜丝丝的饮子有什么好喝的。”
林婉婉:“甜的招你啦!”
李君璞顿时不敢回话,在甜党眼里他的喜好的确异类。转而招呼徐昭然等人,“继续,继续。”
段晓棠:“你们慢慢喝,喝多了去长林家里歇着,要回家的我给叫车。”
麻将桌旁换成一帮巾帼英雄。林婉婉摸着木制的麻将牌,突然洁癖上身,“把麻将洗一遍怎么样?”
段晓棠:“颜料估计得掉。”
祝明月:“再上色?”
林婉婉忽而觉得有些麻烦,“算了,不干不净,摸了没病。”
白秀然:“晓棠,《孙子兵法》你记住多少?”
段晓棠:“意思清楚六七成,待会再看一次,不明白问问长林。”
白秀然:“你回营中再看看,五日后学《六韬》。”
段晓棠忽而想起一事,“下次不一定轮到我,营中轮流休沐。”
白秀然生于高门,清楚规矩这种东西,可供商榷的地方极多,并不死板。“托一托人,你正是要读书的时候。”
再者段晓棠若是一直出不来,必然担心她的安危。
“嗯。”段晓棠微微点头,排班的是范成明,说动他应该不难。“到时提前传消息。”
白秀然扭头看一眼背后喝酒的男人们,问道:“你为何对喝酒那般排斥?”
段晓棠直言不讳,“不好喝呗!”替代品太多,完全不必死磕酒类。“加上以前听说过不少人在酒桌上喝死的传闻。”
转而看到旁边一群人,“好在他们还有分寸。”从没出现过烂醉如泥的情况。
不过也对,现代都是高度白酒。长安多是低度酒,醉死的少见。
孙无忧心思灵敏,段晓棠和白秀然无论对话还是行为,都隐隐透着奇怪,却说不出哪里违和。
等李君璞等人从酒桌上撤下来,从酒坛中清醒过来,半个下午已经过去。
时间就是这么消磨掉的。
段晓棠等人洗完脸回来,问出一个专业的问题,“训练时军士分不清左右怎么办?”
不踢正步,顺拐都不是大事,但左右不分确实有些头疼。
徐昭然是唯一有实操经验的,双手分别拿着银叉和西瓜,“右手筷子左手碗,多练一练。”
“能行?”段晓棠捂着额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