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状元住家里,求之不得好吗?
倒贴也要做。
占便宜不是一个值得宣扬的行为,但杜乔可耻的心动了。
葛寅听到这话,立刻拍板,“长林,待会我们陪你去看。”
想到是祝明月提供的消息,“祝娘子,不如我们也跟着你去看看这长安商铺的行情。”
祝明月自然没意见。
一行人再到宜阳坊,看最后一处铺子。
店铺门脸是最光鲜的,可惜只有门脸,后院四五间屋子倒是挺阔得很。可惜留给搭建烤炉的空地就少了。
烤炉可以搭在屋里,但毕竟带火,万一房间密闭,烟气排不出去就全完了。
祝明月和段晓棠站在一旁商量,“第二处更合适。”
段晓棠琢磨着第二处的先天条件缺陷,“装修上要狠下工夫。”
祝明月有几次成功的装修经验,“到时请李匠人周木匠一起来参详。”
现在已经有一些积累,租金之类的考虑的比重并不大。
葛寅离得远些,问陈牙人,“这样一间铺子租金几何?”
陈牙人猜测葛寅是外地豪强,约莫有几分家底,“三十贯。”
葛寅倒吸一口凉气,三十贯足够一家吃香喝辣了。“若是买呢?”
陈牙人:“少说得五六千贯。”这还是宜阳坊,换做东西市的商铺更贵。
葛寅在土豪和老抠之间转换自如,瞬间把脑子里的水甩出去。“买不起。”
这价格在齐州都能买一排商铺,换到不知名的小县城,一条街都齐活了。
秦景知道葛寅偶尔做事随性,“你打算买?”
“好奇,问问。”葛寅作为一个正宗豪强子弟,打小学会的理念,没握在手里的就不是自己的。
长安天高皇帝远的,十年都未必来一次,买个商铺图钱打水漂声音好听吗。
祝明月缓步过来,“陈牙人,麻烦帮我约下第二间铺子的东家,商量契约。”
陈牙人:“成,我待会去找人,明天回信可以吗?”
东家住的有些远,今天肯定来不及了。
祝明月:“明天你到酒楼来找我吧。”
陈牙人带着即将撮合成一桩生意的喜悦离开。
祝明月招呼众人,“我们回胜业坊吧,秀然你呢?”
白秀然心中记挂李君璞之事,“出来够久了,我回家。”
一行人刚出坊门口,即将分开时,听到周边一阵哭喊。
“放开我小妹。”
“娘、三哥!”
“欠债还钱,还不上就拿你妹妹抵。”
“我没欠钱,是你们无赖。”
……
几个地痞无赖分开两堆,一堆踢打年轻男子,另一堆拖着女郎的手往远处走,看方向是平康坊无疑。
中间有个来回跌跌撞撞跑动的中年女人,显然是这对年轻男女的母亲,可惜身弱力小,儿女一个也救不了。
话语和场景极其容易让围观人等脑补出前因后果。
逼良为娼,可恶可恶。
段晓棠秦景等人拨开前头看热闹的人群,想要出手救人。
突然听到年轻女郎一阵撕心裂肺的喊叫,“段郎君,救命!”
段晓棠心底猛然一顿,段并不算大姓,这个“段郎君”是叫自己吗?
可这母子三人的组合着实不熟悉。
脚上却不停,三步并两步疾跑过去,一脚一个将抓人的两个地痞踢飞。
被捉的女郎顿时失力跌到地上,远远看到被秦景救下的兄长,脸上只有劫后余生的笑容,“段郎君。”
时间只过去几个月,看到熟悉的脸,段晓棠终于想起她是谁,“祝英英。”
白秀然赶过来看情况,听到陌生的名字,恍然愣住,姓祝,和祝明月什么关系。
祝明月将祝英英扶起来,现在还看不清面容的男人肯定是,“祝三郎,”视线转回祝英英身上,“你们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到长安来了。
祝英英悲从中来,“爹爹死了!”
白秀然或许不知道祝英英是谁,但记得祝三郎。
当初祝三郎慌慌张张从山上跑下来,不知来历目的,是被白秀然亲手抓的俘虏。若是从军的话,这就是白三娘子人生头一件军功。
祝三郎缓缓睁开被打的青紫眼睛,终于放心些,“杜郎君。”
祝三郎刚才挨了打,看起来惨烈,秦景从上到下摸一遍,皮肉伤不严重,“腿上骨头有伤,不知道裂开还是折了?”
葛寅将几个地痞流氓揍了一顿,从路边摊位取了麻绳捆作一团。
祝明月:“胖哥,麻烦你去找辆车。”
祝英英只是受惊失了力,但祝三郎身上有伤,骑马容易二次伤害。
葛寅听言去附近找车,恍然想起为何每次都是自己找车。
不多时葛寅将车找过来,几人将祝家三口扶到车上。
白秀然站在一旁,“你们先走,我来收尾。”
段晓棠领情,“麻烦你了。”
地痞从来欺善怕恶,赖皮惹人烦。不一次解决清楚,日后说不定去找祝明月段晓棠麻烦。
白秀然不是独自出门,身后还有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