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惊艳。然后,”祝明月扭头,“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
秦景知道她是想起龚波之事,“世间自有公道光明,错不在你,不该因小事小人自苦。”
“我怎么会和自己过不去呢,”祝明月唇角微挑,叹息,“长安不是故乡,我的人生只有来处,却再也没有归途。”
家乡故乡一字之差,但故乡是再也回不去的地方。
“就好似无根的浮萍。”曾经根植的文化制度通通化为飞烟。
“你绝非浮萍,”秦景并不觉得一个受了欺负,会立刻想法报复回去的女子会是漂泊无依的浮萍。
思量良久,“我不知该如何形容,”用一株草一朵花还是一棵树,“但祝娘子你迟早会生出自己的根。”
祝明月:“秦大哥,知道填海造陆吗?”
秦景不知道为何话题从浮萍跳到大海,“只听过精卫填海。”
“土石、沙土、泥浆填入海中,我这一粒浮萍跟着倾倒下去,天长地久成礁成岛。”
深深扎根在大陆架上,生出的不是根须,而是海岸线。
经得起风吹雨打沧海桑田,是大自然鬼斧神工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