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个地方,不在特定方位,没有特定的距离,但有一个共同的名字——乱葬岗。
连张草席都没有,只管把人往那一扔,就算完成任务。
祝明月无法做得更多,目送着衙差推着板车走远,任冷冷的雨水落在发上、脸上、身上。脑中全是诗圣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曾经玩笑白家的饭菜滋味不好,今日便见到长安街头冻饿而死的乞丐。在所有人眼中这是多么的常见呀!
若是易地而处,该是怎样一场风暴,舆论又该怎么指责?
祝明月来到异乡半月,她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失去的财富地位都是身外物,不值得挂心。她可以在这里有新的开始。可是从此刻她清楚地明白,她不喜欢大吴,也不喜欢现在的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