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子琦怔怔地说:“她在对你们动手的那日便离开宗门了,之后再也没有回来过。”
小白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她竟然就这么跑了?!”
他们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急急地追问:“她去哪儿了?”
杨子琦:“离开时,她说要带顾盛去天云山看昙花。之后,便再也没有回来了。”
肖扬被气笑了,“这毒妇倒是有雅兴,把阿澄害成这样,还有心思带着她那姘头去赏花。”
杨子琦向来胆大,此时心中却感到无限恐惧。
她颤抖着嘴唇说:“我已经派人去找她了,相必,很快就会有结果。”
小白冷哼,“她既逃了,怕是不会再回来了。”
沈乐扑通一声跪在杨子琦的面前,扬起满面泪痕的脸,哭着说:“求大长老给我师父一个公道!”
她字字泣血:“捉拿上官朵朵,依门规将她逐出师门,关入镇魂塔第九层,以示惩戒!”
杨子琦看到她这样子,有些手足无措,“你先起来说话!”
沈乐摇头:“您若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杨子琦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苏澄,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让她心中一颤。
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就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情景。
一边是她亲眼看着长大的上官朵朵。
一边是她羡慕又欣赏的苏澄。
即便她们一个为了爱情昏了头脑,时常做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一个又总是在外闯祸,不顾自身安危,让人担心。
但她无疑是平等地疼爱这两个人。
她不想看到任何一个人出事。
沈乐见她久久不应答,眼中充满失望。
“大长老,你这是要袒护上官朵朵吗?”
小白上前强硬地将沈乐从地上拉了起来,冷声道:“小乐,别求她。”
“长白宗若不能给你师父一个公道,便由我来给。”
杨子琦忙道:“不是的!”
“小乐,你知道的,长白宗如今正是非常时刻,宗主和许多同门都在凡界保护百姓,他们身陷囹圄,情况不容乐观。”
“我们如今找到你师父了,当务之急是先给她疗伤。”
“确定她无事之后,我们就应该去凡界驰援同门。”
沈乐流着泪问:“那我师父的委屈呢?因为大家都很忙,所以就要将她的委屈置之不理吗?”
杨子琦立即道:“你师父的委屈自然不能置之不理,只是现在不是处理此事的时候。”
“小乐,待我们将凡界妖兽横行的事情解决完了,再将此事禀报宗主。”
“届时,长白宗上下倾巢而出,捉拿上官朵朵,将她带回来任你师父处置!如何?”
沈乐表情有些纠结,理智告诉她,大长老说得对。
既然已经找到了师父,那就要按原定计划,立即回柳州协助同门,解决妖兽的问题。
但是看到师父如此脆弱的模样,她真的很难保持理智。
上官朵朵怎能如此狠心?!
在师父身上捅下那么多血窟窿,还要在她的脸上留下那么长的伤口。
师父多么漂亮的一张脸啊,就这么被她毁了。
那样深的伤口,师父当时该有多疼?
那毒妇伤她如此之深还不够,还要将她关在水牢中,让她在重伤的情况下受水刑之苦。
这世上怎会有如此恶毒之人!?
沈乐控制不住地去想象师父受苦的画面,恨不得立即见到上官朵朵,亲手将她碎尸万段。
杨子琦的眼中带着安抚和劝慰:“小乐,你最是懂事,也不想看到宗主,师伯们,还有师兄师姐们在凡界孤立无援,对吗?”
墨长生死死盯着苏澄脸上的伤口,声音冷得如同寒冰:“苏澄的脸,治不好了。”
原本纠结着该如何回答杨子琦的沈乐猛然回头,“墨叔叔,你说什么?”
肖扬和小白也紧张地看向他。
墨长生:“上官朵朵在她脸上用了刻骨水。”
肖扬和小白异口同声:“何为刻骨水??”
墨长生:“是民间官府用在墨刑罪犯身上的一种药水。”
“那些受了墨刑的罪犯,伤口一旦沾染这刻骨水,脸上的刻字将永远无法消失。”
“脸上的‘罪奴’二字,将会成为他们一辈子的耻辱。”
他脸上没什么表情,看上去好像没有任何情绪。
但只有熟悉他的人才会知道,这就是他动怒的模样。
沈乐哭着大声吼道:“畜牲!畜牲!”
“她怎能如此恶毒?!”
“师父究竟怎么得罪她了?她竟要如此害师父!”
肖扬红了眼眶,指骨握得咔咔作响。
小白咬紧牙关,对肖扬简单地说了两个字:“走吧。”
他转身往外走,肖扬听懂了他的意思,什么都没说,起身跟了上去。
杨子琦知道他们这是去找上官朵朵报仇了,也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拦不住他们。
更知道,自己没有资格去阻拦他们。
沈乐很想和他们一起去找上官朵朵,但是她更想看到师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