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找那最后一把剑,苏澄在剑冢里爬来爬去。
她感觉自己爬了一个世纪,最终终于让她摸索到了最后一把剑。
这真的是最后一把了,所有的希望都在它的身上。
苏澄这时候早已疲惫得起不来,伸手只够抓住剑刃。
她伸手触碰剑刃的瞬间,那黑漆漆的剑有了光泽,剑刃锋利无比。
她稍微一用力,掌心就被割破,鲜血直流。
水幕前的几个人看得心里直发毛,苏澄却跟没有感觉一般。
一只手拔不动就上另一只手,两只手一起拔,然后两只手一起鲜血直流。
事实上,苏澄本来也不觉得疼。
她脸上露出兴奋的笑容,胜利就在眼前,只剩这最后一击了。
最后一道剑气,定能送她回家。
但这柄剑好像和其他的剑都不太一样,这把尤其难拔。
苏澄拔得手都快切成两半了,都没能把它弄出来。
她很生气,觉得这剑就是在跟她作对。
一气之下,她艰难地爬起上半身,用头狠狠朝那柄剑撞去。
苏澄的头比她想象得还要铁,一下子就把剑给撞倒了。
剑倒了,她人也倒了。
苏澄闭上眼,安详等待这柄剑的剑气给她致命一击。
然而她却久久没有等到这一击。
倒下的那柄剑突然亮起银光,然后‘嗡’的一声飞上了天,在苏澄的头顶转圈圈。
那些被苏澄拔出来,随意扔到地上的剑,都好似接收到什么信号,同时亮起光来,哐哐锵锵地震动起来。
在苏澄好奇睁眼的瞬间,这些剑齐齐飞上天,绕着她最后拔出的那柄剑盘旋。
这时,中间那柄剑上的银光像某种液体一样流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巨大的虚影。
那虚影是个老头,在苏澄的头顶微笑开口。
“千万年了,吾终于等到传承之人。”
苏澄睫毛颤抖,这这这……不是吧!!!
虚影老手一挥,那正中间转圈圈的剑立即停了下来。
而盘旋在它周围的剑则全部融化,形成一道道银光,钻入中间那柄剑中。
所有银光都钻进去了之后,那柄剑变得通体散发着强烈的银光。
此剑犹如来自远古的战神,威严而肃穆,气势更是惊天动地。
接着,这柄剑分身出一个虚影。
虚影冲向躺下地上动弹不得的苏澄,在她的额前幻化成一束光,迅速地钻入她的眉心。
短短几秒钟,她身上的伤尽数消失。
苏澄感觉得到,自己内伤外伤痊愈。
就连在洞穴内爬来爬去消耗体力后的疲惫感都没有了。
突然从频临死亡,到浑身有用不完的劲,苏澄难以接受。
她咬牙看向那虚影老头,声音有些颤抖:“你……是……谁?”
虚影老头哈哈大笑:“本尊乃是千万年前的天帝之子——至尊阙徳。”
水幕前的几位长老面面相觑,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所有人都以为这只是某位上古上神的剑冢。
谁能想到,这里面竟是残魂沉睡千万年的上古天帝之子阙徳大帝?
苏澄瞪眼,咬牙切齿道:“缺……德?”
真好意思介绍自己啊这老头……
阙徳大帝淡淡道:“小子,本尊如今只是一缕残魂,你不必过于激动。”
“跪下吧,以后你便是本尊的传承者。”
苏澄怒道:“老子不敬天不敬神,只跪养我的父母。”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让老子跪?!”
阙徳大帝愣住了,“你……”
张岳松气得在大殿内走来走去,恨不得立马把苏澄拉到面前狠狠骂一顿。
“这小子!这时候耍什么疯?!”
“那可是阙徳大帝!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神!”
“他在神的面前也敢如此放肆!真是无法无天!”
溪柔眼里有光,“这脾气,倒是对我胃口。”
就在他们都以为阙徳大帝会大发雷霆,一巴掌拍死苏澄的时候。
阙徳大帝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本尊的传承者,就是有气魄!”
“只是你已接受了本尊的剑心,就算不接受也得接受。”
苏澄一愣,剑心,一听就是什么好东西。
她立即大声道:“老子不要!”
这时,顾盛跌跌撞撞跑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虚影面前,充满渴望地看着他。
“阙徳大帝,他不愿意我愿意!”
苏澄震惊,你小子好歹也是男主啊!能不能有点骨气!
但有人接手这个破传承是好事。
于是她道:“既然他想要,你就给他!”
“反正我不要!”
阙徳大帝不悦道:“你当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做本尊的徒弟吗?”
“这小子,不够资格。”
顾盛眼中溢满痛苦,这阙徳大帝,竟连别人不稀罕的东西都不愿给他。
他一脸不甘:“凭什么?我凭什么不够资格?”
“要不是我刚才晕过去,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