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后,虞杳吃饱喝足,漕袁山的属下前来禀报;
“禀告大人,赖公子已准备好,随时可启程!”
漕袁山却没发话,而是盯着虞杳。
见此,虞杳慢悠悠看向那护卫问;
“可是按你们大人命令准备好一切?”
“是,娄商以及娄家的所有财务一件不落,都已装车!”
那护卫自然不敢欺瞒,虞杳神色满意的点点头,便对漕袁山道;
“漕大人,让他们快马加鞭直奔千举,再晚些只怕会不好!”
“是,大人所言极是!”
漕袁山一脸感激说完,便扭头对属下严肃命令;
“去告诉赖虎威,立即启程,全速直奔千举军营,并让他照顾好娄商,万不可出纰漏。不然,本官让他好看!”
“是——”
属下大声回答完就急慌退了出去。
至此,虞杳心里的大石头落了一小半,同时也在担心柯丞那边,不知他如何安顿娄父娄母!
不过,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让一切圆满,不然……
“大人,您……”
见虞杳低着头不语,漕袁山吃不准她到底什么态度,便试探着开口。
虞杳抬头,一脸纠结道;
“我在想,此事会不会出什么变故!”
闻此言,漕袁山立即紧张不安的问;
“大人难道是担心……神武侯父子?”
虞杳盯着他看了几眼,便缓缓点头;
“神武侯父子一向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若他察觉此事,只怕你我都得脱层皮!”
“大人,你一定要救救下官大人!求大人了!”
漕袁山想想也怕,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眼前的虞杳身上。
叹了一口气,虞杳这才压低声音道;
“再去准备几匹快马,我有用处!”
漕袁山一愣,张嘴就问;
“不知大人……”
“莫要耽搁,赶紧让人去准备!”
“是——”
漕袁山又吩咐人去准备马匹,虞杳想了想又吩咐;
“对了,那娄海,娄江两兄弟不能留!”
漕袁山面色一紧,想到这俩人也知道不少事,便以为虞杳怕受牵连,急忙拍着胸脯保证;
“大人放心,下官这就让人将他们二人处置了!”
随即招了招手,有人就上前来,漕袁山小声交代道;
“去,将那娄江兄弟两给处理了,要快!”
“是——”
那属下立即离去,虞杳这才端起一旁没被动的那壶酒,亲自倒了一杯,并对漕袁山道;
“漕大人,还望你莫要辜负陛下的信任!”
漕袁山立即双手捧起酒,战战兢兢道;
“微臣定不会让陛下失望!”
说着将酒杯举到嘴边,却见虞杳端起茶杯,就开口道;
“大人,您……”
“等下有大事要办,我,以茶代酒!”
“是是,不能耽误大事,大人请!”
说着,漕袁山一口干了杯中的酒,提起酒壶给自己满上,然后又给虞杳倒上茶,便满脸感激道;
“大人,此杯下官敬您,祝您一切顺遂!”
“请——”
反正是喝茶,虞杳毫不犹豫就一口干了,漕袁山却又提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此杯,下官感谢大人相救之恩!”
虞杳不言不语,却也喝了手杯的茶,并扣下杯子就起身,居高临下盯着脸已经有些红的漕袁山道;
“漕大人,后会有期!”
“大人,您……”
猛的爬起身的漕袁山,觉得酒劲儿有些上头,不由得晃了晃身体,站稳后就恭敬说;
“下官送您!”
“你想让所有人知道咱们俩人私下见过面?”
虞杳的不满质问,让漕袁山一愣,立马惶恐道;
“下官思虑不周,那下官……”
“我先离去,你在这里待会儿再走!”
“是,下官恭送大人!”
漕袁山毕恭毕敬将虞杳送到楼梯口,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后,这才缓缓直起腰杆子,擦了擦额头,长喘一口气;
“娘的,差点害死老子!”
说着,又觉得心里憋火难受,过去坐在桌自倒自饮起来,没一会儿,一壶酒被他喝了个干,这才起身准备离开;
不想,刚要爬起来时,觉得四肢无力,眼前一切飘飘忽忽,立即就趴在桌上,打翻的碗碟不由让外面的护卫担心,便进来叫了一声;
“大人,大人您……”
“滚……都滚出去,谁也……别打扰老子!”
说完,漕袁山彻底睡了过去,那护卫也放心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将门关上……
虞杳出了酒楼,立即骑着马朝城外而去,且边走边四处打量,看看柯丞有没有在附近;
果然,没走多远,藏在对面街角的柯丞就闪身出现在面前,虞杳立即换骑上初一,两人边走边小声交谈;
“那两位现在何处?”
“回公子,娄家二老,以及娄东家的弟妹,已经被属下安排出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