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杳、柯丞、架炎、三人披星戴月的赶路,终于在第五日天黑前,到达南川的上岁地界,也就是娄商老家所在地。
三人甚至都没敢休息,找了个地方随便对付一口填饱肚子,便同食肆的掌柜打听消息;
“掌柜的,敢问娄良镇与此还有多远?”
一听这话,忙着切面的掌柜一脸诧异,赶紧放下手中的菜刀,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便笑着说;
“小公子算是问对人了!”
说着,他三两步上前接着道;
“恰巧,我也是娄良镇的人!”
“不过,此地到娄良镇还有五十多里,路程可不近!”
虞杳觉得还挺幸运,立即拉开一旁的椅子示意他坐下,并笑着说;
“看来,在下运气好,竟遇上了掌柜的!”
说完,在掌柜的满脸笑容中,虞杳又问;
“那掌柜的近日可曾听闻,娄良镇可有发生何大事?”
虞杳话语一落,就见对面的掌柜面色一沉,满眼警惕的盯着他们三人不停打量;
甚至,刚才的热情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并且起身冷脸问;
“不知公子打听此事作甚?”
盯着他看了几眼,虞杳便开口解释;
“在下前来寻找一挚友,听闻他家中遭逢大变,便想打听一番而已!”
这话,让掌柜的不由得再次盯着他们打量起来;
见三人风尘仆仆,一脸倦容,但说话极为客气和善,不像不安好心之人,掌柜面色稍微缓和,却还是开口发问;
“不知,你们要找的是何人?”
说完,见虞杳神色迟疑,他又解释道;
“不瞒这位小公子说,娄良镇十之七八都是我娄氏本家人,只要公子能说出姓名,就没我娄海不认识的!”
瞬间,虞杳来了精神,在确定娄海可靠后,便开口道;
“娄……商……”
闻言,娄海的脸色瞬间严肃起来,他警惕的四处打量一番,见周围没有可疑之人,便上前一步压低声音同虞杳道;
“您……可是六公子?”
当即,虞杳心头一紧,就知道出了不好的事,但还是如实点头道;
“正是在下!”
娄海立即指着小食肆内,恭敬说;
“还请公子里边说话!”
虞杳起身之际,给了柯丞,架炎二人一个眼神,然后跟着娄海进了食肆内,并将门帘放下;
虞杳刚扫视完食肆内部,‘扑通’一声;
就见娄海直挺挺跪在他面前,哽咽道;
“小人……终于盼来了六公子!”
虞杳不由疑惑,便盯着娄海问;
“到底怎么回事?”
“你又如何知道我的名号?”
娄海赶紧直起身子回话;
“小人的兄长——娄江,是娄氏管家,也是娄商大东家的亲信,大东家出事之前,兄长曾让人前来给小的通过信,所以小人知道公子的名讳!”
果然出事了!
此时此刻的虞杳却格外冷静,在靠近门口的桌子旁坐下,便对娄海道;
“娄掌柜起来说话!”
“小的,多谢公子!”
娄海起身,在虞杳的示意下,于桌子的另一旁坐下,强忍着激动又说;
“小的,已经盼了公子五六日了!”
说着,娄海就红眼,低头抹起眼泪。
见此,虞杳忙问;
“敬诚兄,到底怎么了?”
刘海连忙擦擦眼泪,抬头就低声道来;
“六公子,大东家前些日子回归家,不知怎么的就被官府给抓走,甚至连家产都被官府抄走,至于,大东家本人被关押在何处也无人知晓,小的兄长托人多次打听,至今毫无音信……”
听完这话,虞杳更是疑惑不解;
娄商好好的怎么会被官府抓走?
而且还抄了家?
难道,他被什么人盯上了?
还是,其中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虞杳皱着眉头沉思,娄海却再次跪到她脚边哀求;
“求六公子救救大东家,不然,大东家只怕活不成了!”
“先起来说话!”
虞杳无奈,只能拉起娄海,看着他又问;
“是何人抓走了敬诚兄?”
“这……听说好像是上岁都司——漕袁山,可是,小的暗中打听,兵府衙也不见大东家的踪迹,所以,小人就有些吃不准……”
这事,确实有些蹊跷!
虞杳想了想又问;
“那敬诚兄的家眷现在何处?”
娄海摇摇头,愣了愣又点点头,在虞杳都糊涂时,他才开口;
“老爷,老夫人被关在府衙牢中,大小姐不知所踪,或许只有大东家知晓!”
越听越觉得有些不对劲的虞杳,想都没想又问;
“那敬诚兄的妻儿呢?”
不想,娄海却是一脸诧异看着她,虞杳以为自己说错话了,连忙开口解释;
“我虽与敬诚兄是挚友,可关乎内眷私事却不曾问过,所以……”
“八年前,大东家的妻子生产时一生两命后,他就没再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