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虞杳带着父亲去新生村转了一圈,看着井井有条的村落,以及各自忙碌的男人们,虞驰正都不敢想象,这些人之前都是牢里的囚犯!
“他们可还安分?”
同样作为男人,虞驰正再清楚不过他们的心思,心里多少有些担忧;
毕竟,这可是曾经犯过大错的一群人!
“目前都还好!”
相对来说,虞杳的回答就显得轻松许多,好像对这些人的以后没有任何担忧一般!
站在城楼上,目眺远处的牧族,虞驰正又极其委婉的提醒女儿;
“他们不会一直这般安分的!”
瞬间明白老父亲担忧的虞杳,扭头看着他正色道;
“正因如此,才将他们安置在这里。”
“我儿是想让他们对抗西边的那些牧族?”
瞬间明白女儿意思的虞驰正,一脸诧异问完,便是满目惊喜;
在他看来,女儿能走一步想三步,这般心智绝对不比他引以为傲的长子差!
“是——”
虞杳坦坦荡荡的点头承认自己的想法,并看着远处不急不缓的又说;
“他们若一直安分,便一直是这新生村的村民,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若有旁的心思,那只能是对付牧族的武器!”
看着面前格外淡定的虞杳,虞驰正心里有股说不出的骄傲,嘴角也忍不住上又问;
“我儿就不怕你手中的武器,转身投靠那些蠢蠢欲动的牧族吗?”
“不怕!”
语气格外坚定的说完,虞杳双手挪开城墙,看了看粘在手心的沙土,便自信满满的看着虞驰正道;
“一来,牧族不会相信,也不会轻易接受外来人。二来,他们不会想要和我为敌的!”
“哈哈哈……不愧是我儿!”
虞杳的话让虞驰正心情愉悦,忍不住大笑出声,多日来的担忧和郁闷也一扫而光,满心都是对未来日子的期盼。
说话间,就见不远处新生村的男人们,迅速集结,在前方的空地上开始操练,远远看去有模有样,让许久没有练兵的虞驰正都有些手痒;
“倒也有些模样!”
能得镇国将军这番夸赞,已是极为难得了,虞杳也很满意;
不过,对那个领队操练的陌生年轻男子的背影,她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心里边知晓,那定是她大哥——虞顾北手下的人。
看了一会儿,父女俩满意的顺着城墙下来,又朝通往北边的山脚的暗门而去。
过了那道严禁把守的暗门儿,顺着新建的小拱桥过了结满厚冰的宽河,来到山下的隐蔽石屋前,里面忙碌的虞顾北立即迎出来;
“父亲,六弟!”
寒冬腊月,看着满头热汗的虞顾北,虞驰正这个老父亲也满脸好奇,忍不住朝前方隐蔽的石屋看了看,一阵锤子敲打的声音让他面色骤变,神色极为严肃的看向长子;
“你……”
虞驰正想要问出心中的猜想,到底这种事不敢轻易开口,便死死盯着长子,想让他自己回答。
对着父亲犀利的眼神,虞顾北也有些不知从何说起,正当父子俩大眼瞪小眼之时,虞杳坦然的开口;
“父亲进去看看吧!”
说着,虞杳淡定的朝暗屋走去,虞驰正深深看了一眼长子,这才抬脚跟上去。
才踏进小石屋,一股热浪迎面而来,熟悉的炭火味儿以及铁味儿,验证了虞驰正心中的猜测,他内心恐慌不安的同时,却又莫名的期待;
至于期待什么,此时的他又有些说不清楚!
胡思乱想间,虞驰正随着虞杳来到最里边,就见二十来个壮汉光着上半身,有力的臂膀挥舞着铁锤,互相配合敲打着通红的铁块儿,越往里汉子手中的锤子越小,手中捶打的铁也越有模样,直到来到最里边儿;
看着满墙的各式锋利兵器,以及成堆未开锋的刀剑,虞驰正忍不住腿软,甚至说话都发不出声音!
好一会儿后,他压下心中的惊恐,看着前面面色如常,拿起各种兵器仔细检查的女儿,才上前想要问什么,不想虞杳拿着一把极其锋利的长刀笑着问他;
“父亲看看这刀如何?”
如何?
他哪里有心思看刀?
若是儿子问这话,虞驰正二话不说一通责骂。
可面对虞杳,他只能尽量让自己五官放松,还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接过来仔细观察一番,并拿在手中试了试手感,这才缓缓道;
“是把好刀,都快赶上为父之前用的那把了!”
说完,虞驰正看着女儿,希望她说点儿什么,可虞杳又转身朝一旁的墙角而去,拿起几支箭头在手中仔细掂量,而后就问一旁不说话的虞顾北;
“大哥,这箭头的质量,你们可有试过?”
心里忐忑不安的虞顾北看了一眼老父亲,这才开口回答;
“每一批都让人测过了,硬度极佳,是我用过箭头中最好的!”
说起这事,虞顾北一脸骄傲的盯着自己的妹妹,然后毫不掩饰的夸赞;
“还是六弟提供的方法好!”
“我也是纸上谈兵,真正靠的还是大哥与各位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