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们跟的是何人?靠不靠得住?”
掀起帘子往外瞅了瞅,风寒才好的虞老夫人,就忍不住低声问骑在马背上,护在马车外的虞驰正。
盯着前方队伍中的女儿看的正高兴的虞驰正,被老母亲突然这么一问,笑容都来不及收起来,就弯腰回话;
“母亲安心,是极靠得住的故人!”
故人?
“难不成,是前几日与你吃酒的那位故人?”
说起这个,虞老夫人就想起自己儿子的脸被‘野猫’给挠一事,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便伸着脖子往前看了看,没有看到前方有马车,这才松了一口气,便没好气的瞪着儿子道;
“你都这把年纪了,莫要胡闹!”
虞驰正……
他怎么就胡闹了?
“母亲……”
“幸好你那脸被挠的不重,不然看你如何同阿北娘交代?”
交代?
他只是被猫挠一下,用何交代?
虞驰正满眼不解的盯着自家老母亲,给虞老夫人盯了个没脾气,话音也跟着软了几分;
“娘知你这些年在外辛苦,可敢挠花你脸的那等人,万万不能要的,更别想进咱们家门儿!”
虞驰正……
说来说去,原来是这个意思!
这都哪儿跟哪儿?
虞驰正简直哭笑不得,若不是有些事没法说,他真想跟老母亲辩上一辩!
“母亲,您想哪里去了?儿子是那样的人吗?”
“你不是那样的人,脸被人给挠了!”
虞老夫人说着,没好气的瞪了一眼。
虞驰正……
真是冤枉!
“儿子真是猫给挠的,而且是……”
“是你那位故人养的猫儿!”
虞老夫人阴阳怪气的说了虞驰正想说的话,彻底让他哑口无言。
“风大,您放下帘子,小心着凉!”
说不过就不说了!
虞驰正只能拿孝顺堵住老母亲的嘴。
“我看是你心虚!”
可爱的虞老夫人扔下这句话,撂下帘子,彻底结束谈话!
“伯父,祖母是何意?”
跟在后面听到全部谈话的虞守东,终于忍不住上前小声问,不想却换来一顿呲噔;
“男子汉大丈夫,莫要长舌多嘴!”
虞守东……
他就不该多嘴!
“是,侄儿记住了!”
“去后面跟着,莫要前去叨扰镖队!”
“是——”
虞守东乖乖缩去后面,不敢再说一句话。
不过,他很好奇,为何不能前去和镖局的人搭话?
既然,不想叨扰人家,为何还要跟在人家后面?
等等?
刚才,从镖局对里过来一人,同他伯父说话了!
他是何人?
同自家伯父说了什么?
此时的虞守东,盯着前方镖局队伍中的胡秀杰,满心好奇。
不怪他多想,胡秀杰三人只听从虞驰正的,之前也从未在虞家人面前露过面。
不过,如今也听从虞杳的一切命令!
一路队伍都不曾停过,直到午时过半,才停在一处驿站,打算歇脚,并填饱肚子。
虞杳下马率先进了驿站,丝毫没有与虞家人接触的意思,这让后面的庞鸣的人不由感到疑惑;
认识的人,为何不说话?
不过拿钱办事儿,他们也只是心里疑惑,却什么也没说。
后面虞家队伍率先下马车的虞大夫人,也就是虞驰正的妻子——姜氏,一扭头就见一道身着羊皮袍子,娇小灵动,且莫名熟悉的身影进了驿站,当即就愣在原地,不由出神。
扶着老母亲下马车的虞驰正,生怕妻子发现什么,一转身;
果然看到妻子正盯着驿站门口发愣,双眼也有些湿润,显然是看看到女儿了!
见此,虞驰正将母亲交给弟媳——苗氏,和童嬷嬷她们,便急忙上前;
“夫人——”
“老爷,我刚好像看到了……”
后面的话姜氏终究没说出口!
因为,她知道那是奢望!
她的女儿早已没了,刚才定是看花了眼!
“无碍,许氏坐久了马车,看花眼了!”
知道丈夫一路来多有劳苦,为了不让他担心,姜氏赶紧擦干眼泪,笑着解释。
见此,虞驰正心中更不是滋味,但想到很快她们母女就能见面,只点点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
“累了就进去歇歇,回头还要赶路!”
说着,虞老夫人和苗氏她们上前,见姜氏双眼通红,老夫人立即看向儿子,满目不悦;
“可是你惹了她?”
“母亲,儿子……”
“母亲莫要动怒,是沙子进了儿媳的眼,同老爷无关!”
听到姜氏的话,虞老夫人这才放心的点点头,虞驰正的心里却不是滋味,却也带头进了驿站,并花钱要了两间上房,好让家中女眷能好好缓一缓,并避免看到女儿。
东房里的虞杳,让胡秀杰去厨房要了些开水,合着他们早早准备的牛肉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