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太子不得已只好点头准许虞驰正辞官。
但是,也留了后话;
虞驰正三年后回京,镇国将军一职依旧由他担任!
此事,太子说的有多严肃认真,神武侯就应付的有多敷衍了事!
回府,神武侯去青松院看老妻,不想,大儿媳——姜氏正好在床边侍奉婆母。
“儿媳拜见父亲!”
看着比以前瘦了许多,且脸色还很苍白的大儿媳,神武侯又看了眼靠在床头,精神头儿挺不错的老妻,在对面坐下,就缓缓开口;
“老大家的——”
“儿媳在,父亲请吩咐!”
“老大都同你说了吧!”
“回乡之事,老爷已说过了。”
说着,姜氏抬头看了一眼神武侯,见他若有所思的点头,又转头看向床上的婆母;
“是我老婆子拖累了你们!”
虞老夫人,以为她的病情拖累了儿子,对大儿媳也满怀愧疚,又想起大房的三个孙子孙女,不由的红了眼,拉着姜氏的手满脸心疼;
“苦了你了孩子……”
“母亲……”
婆媳二人瞬间哽咽难言,齐齐落泪不止,一旁坐着的神武侯心里也难受的紧,只好开口转移话题;
“你母亲身子骨不好,往后,你多费心!”
“是,儿媳会照顾好母亲,还请父亲也多保重身子!”
“阿北一家极好,你且宽心,莫要忧心思虑!”
“多谢父亲记挂阿北,儿媳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姜氏说着屈膝朝神武侯一拜,却被床上的婆母一把给拉了起来,并心疼的说;
“你这孩子,何必这般见外?阿北也是我们的孙儿不是?”
“再说,做父母的如何不替儿女操心,只要你们好好的,我们即便闭眼也能安心!”
虞老夫人的话,让姜氏又难过起来;
“母亲切莫这般想,康儿还等着太祖母呢,就是南儿,西儿,东儿还等着您老人家相看媳妇儿呢,以后的小孙儿也指望您照看呢!”
“好好,我老婆子等着!”
人总是活在希望里,一想到还有三个孙子未娶妻成家,虞老夫人就放不下,人也跟着期待起来。
一旁的神武侯,见婆媳俩聊的轻松,想起二孙子——虞战南,眼神不由一沉,悲从心起,只是低头没让人看见罢了!
婆媳俩说了几句,姜氏立即起身离去;
因为,她知道公爹肯定有话要同婆母说!
见儿媳妇儿出去,神武侯这才起身上前,坐在床边拉着老妻的手;
“今日感觉如何?”
“身上轻省了不少,你莫要担心,咱们上了岁数的人就是这般!”
宽慰完丈夫,虞老夫人抬头盯着他打量起来;
突然,她脸色一变,出声质问;
“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你这老婆子,好好的又混说甚子?”
神武侯不悦的松开老妻的手,心里确实有些慌,只是面上强装镇定罢了!
“不对,你一定有事瞒着我,你……”
多年夫妻,虞老夫人又怎会看不出这点异常!
况且,神武侯还有个一说谎耳朵就爱动毛病,更加让虞老夫人笃定他有事瞒着自己。
见老妻追着不放,神武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才缓缓开口;
“为夫,替老大辞了官,此事本想瞒着你的,奈何逃不过你的法眼!”
听到这话的虞老夫人一愣,而后就抓着丈夫的手急切追问;
“好好的为何要辞官?”
“老大辞了官职,阿北和阿南往后该怎的办?康儿又该如何是好?”
虞老夫人无法接受,大儿子用鲜血和一次次的重伤换来的一切,就这么没了!
二孙子还未婚,小重孙一年年的长大,没了父亲/祖父的庇护,他们的将来又该如何!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必忧心?”
“你这是甚子话?我们老的不替他们精打细算,还有哪个会为他们这般筹谋?”
说着,虞老夫人抬起苍白的脸,死死盯着神武侯打量,就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事瞒着自己。
“可是……朝中出了甚子事?”
盯着神武侯看了几眼,虞老夫人低声问。
本来,她一介后宅妇人,是不能打听朝堂之事的,可眼下事关要紧,她也顾不得这些规矩了!
“你……”
“你莫推三阻四,拿那些个话来堵我的口,今儿个你若说不出个道道来,我就去宫门口敲鼓,让圣人给我个说法!”
“你真是年龄越大越爱胡闹,为夫何时推三阻四了?又何时拿假话堵你了?”
被老妻追着质问,神武侯也是憋屈无奈的很,强忍着心中的痛楚,打起精神与她周旋。
不过,看着眼前精神头不错的老妻,神武侯心中还是欣慰的!
“那你今日说个明白,为何辞去老大的官职?”
“唉!”
神武侯重重的一声叹息,满含神无奈。
接着,就听他压低声音缓缓道;
“此事,本不该与你说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