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申革走了!
羊回部落所有族人悲痛欲绝,还是打起精神为他操办葬礼。
罕图拉、善尔夏等年长的几人,为宗申革净身后,用纯白色的白布袋子将他整个身体包裹起来,然后由全族男人,抬着去三十多里外的一处雪山上;
让宗申革的尸体头朝北,脚朝南侧躺,躺在太阳升起的地方,并在周围用石头围死,他们所有人跪地祈祷后,这才迅速离开,期间任何人不得回头!
在虞杳以为葬礼就这样结束,准备找个合适机会与他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情时,三日后,罕图拉却又带着族人上山了!
因为习俗原因,虞杳也不好多问,但还是听这里的孩子说,大人们上山,是去看首领生灵升天了没有;
也就是去放尸地看宗申革的尸体还在不在!
若尸体被飞禽吃光,就认为亡灵已经升天,预示族人和子孙后代将得到吉祥,幸福!
如果尸体被野兽扯食,就认为死者生前做过坏事,杀牲过多,死后用自己的肉体还给野兽!
如果尸身无损,则认为死者生前罪孽尚未消除,再去向遗骸摸上酥油、酒等,让飞禽来啄食!
对比,虞杳觉得匪夷所思,但是依旧选择尊重。
盯着远处那座雪山,手中拿着狼牙宝石项链的虞杳,心情前所未有的沉重,真心希望宗申革的生灵得到救赎,去到他们最向往,最美好的地方!
好在,结果应该是好的,他们每个人回来时一脸轻松,这让虞杳莫名松了一口气!
这日,正好刘蒙带人送粮食和物资过来,分了一部分粮食给羊回部落的族人,虞杳也同他们商量一下接下来的事宜。
“多谢六公子!”
看着堆成小山的救命粮,神情憔悴的罕图拉,带头向虞杳道谢。
“既然受你们首领之托,我自然会说到做到,只是接下来的事,还得有个章程才行!”
一听虞杳这话,十几个汉子不明所以的盯着她。
“六公子所言极是,不过首领已经将诸事托付于您,还请六公子多多费心!”
罕图拉说着,就起身行礼,意思不言而喻。
可是,作为外人的虞杳,不想掺和羊回部落的内事,更不想接这个烫手山芋!
不说别的,就这个部落的百十来口人,有多少心甘情愿让一个外人当他们首领的?
又有多少,在盯着这个首领的位子?
况且,他们本就是同族之人,虞杳这个外人就是再费心费力,到头来能不能得到认可还两说!
所以说,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虞杳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但是,宗申革的托付她又无法拒绝,思来想去,最好的办法就是从他们当中再选一个新首领,然后她一旁帮衬,让他们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季,来年开春,一切都会好起来!
“先起来再说,此事,正好是我与大家要商量的。”
扶起罕图拉,虞杳不紧不慢的开口,而后扫是一眼羊回部落的男人们,又道;
“没错,你们首领是托付我此事,不过我仔细想了想,这新首领的位置,还是你们羊回部落自己人当更合适!”
虞杳坚定的说完这话,羊回部落的所有男人们都是一愣,而后不可置信的盯着她;
或许,他们不理解,虞杳为何要将首领之位往外推?
或许,他们没想到,有人会对首领之位不感兴趣!
总之,所有人一副很意外的表情盯着虞杳,见她没有玩笑和推辞的意思,都忍不住沉思。
“六公子,此事万万不可!”
罕图拉赶忙起身劝阻,神色比任何人都要焦急,不过虞杳接下来的话让他脸色大变;
“放心,我不会不管你们,起码这个冬季我会给予你们最大的帮助,让你们每个人平安度过寒冬。”
“六公子,万万不可,您是首领亲点的新任首领,若您不接受首领之位,我们首领在天之灵难以安息!”
善尔夏也扑通一下跪在地,神情悲痛的如是诉说。
接着,哀赞也跟着跪下哀求;
“六公子,请您莫要推辞,咱们打心里拥护您做咱们羊回部落的新首领,还请您看在先首领的面子上,接受咱们吧!”
就是双眼通红,神情悲伤的格里,也跟着跪下,盯着虞杳恳求;
“六公子,属下深知您根本就不在意这首领之位,亦觉得多有麻烦,还请您看在首领的面子上,顾念与他相识一番,莫要推辞,好让首领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格里说完,匍匐在地重重的叩首相求,让虞杳到嘴边拒绝的话无法出口。
亦如他所说那般,虞杳怕宗申革的灵魂无法安息!
“还请六公子莫要推辞,接管首领之位!”
见虞杳坐在那里不动,亦不吭声,其他人齐齐跪地恳求。
这真是……
赶鸭子上架!
虞杳头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选择缓兵之计;
“众位起来说!”
在罕图拉,善尔夏的带头下,跪地的所有人才缓缓起身,才坐回去就听虞杳又道;
“为了让首领在天之灵得以安息,我暂时代管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