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大当家有礼!”
认真打量过他,从台阶上下来,虞杳拱手问好,语气态度极其和善,也给了姚黑子极大的尊重!
瞬间,姚黑子肉眼可见的不好意思起来,许是从未有人这般抬举过他,双眼带着莫名的感激笑着道;
“不敢当,在下泥腿子出身,带着他们三人在此也是混个活路,哪敢当公子这声大当家?”
他一脸谦逊的说完这话,就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这时就见香姑端着一盆热水过来;
“公子先洗漱吧,早食已好。”
虞杳对几人笑了笑,又转身进屋洗漱,而后出来就见院子里一张大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食;
有他们带来的胡饼、肉干、还有精米煮的粥、以及一盘金黄炒鸡蛋、和两盘野菜。
有菜有肉,有精有粗,有干有稀,属实不错!
在姚黑子几人看来,也是难得的好吃食,尤其那肉干和精米白粥,几人从最开始的不好意思,再到埋头大吃,一连几碗下肚,个个一脸满足。
按理说吃饱喝足,虞杳几人就该告辞启程,不想却突然下起了小雨,没多会儿功夫,屋檐滴起了水串子,他们只好等雨停了再说。
而对姚黑子几人来说,却是极为高兴的事,喝着香姑煮的热茶,热情的和虞杳他们聊了起来;
“公子若是不着急赶路,多住几日也无妨。”
从来没有人来他们这里,姚黑子也是真诚挽留。
“不了,等雨停了我们就得启程。”
虞杳笑着婉拒了他的好意。
但姚黑子几人好像对他们很感兴趣,话题不断,随着越聊越多,对几人有个大概了解,虞杳便不由多问一句;
“姚大当家以后有何打算?”
这话一出口,姚黑子就愣了!
秦沐和刘蒙互相对视一眼,便猜出几分虞杳的用意,随不着痕迹的认真打量观察起几人来。
而认真喝茶的见微道长,嘴角带笑,眼神带着赞赏看向虞杳,就听姚黑子一边挠头,一边面带纠结的开口;
“这……此事,在下未曾多想,总归过一日是一日吧!”
刚才聊天儿得知,姚黑子和妹妹——姚青青兄妹幼年丧母,后父又因病离世,家中的房屋田产都被恶人霸占去,年幼的兄妹二人无依无靠,为了活命来到多年前被瘟疫席卷,令人闻风丧胆的猛虎寨,也就是现如今这里落脚,后又收留同样没地方可去的裘饱饱和车高高二人。
四人平日里在山脚种点儿地,养几只鸡,偶尔出去打打食,日子倒也勉强过得去!
但是,这几年里他们从未做过一件伤天害理之事,也算是难得之处!
正因如此,虞杳这才开口一问,想探探他们的想法。
结果,姚黑子竟这般说,倒也不意外!
“那你们想一直这么过下去吗?”
虞杳接着又问。
一旁安静听着的裘饱饱和车高高,以及姚青青三人突然眼前一亮,带着喜色眼巴巴盯着虞杳。
而被虞杳盯着的姚黑子,此时脑子也转过弯儿来,双眼突然冒光,却又不知如何开口,纠结的努力组织语言;
“公……公子何意?”
小心试探着问出这句话,姚黑子好像终于鼓起勇气,神色紧张的盯着虞杳接着又说;
“我们兄弟四人虽说没本事,但吃苦耐劳,有把子力气,若……”
说到这儿,姚黑子终是没勇气问出那句话,但又不甘心就此错过大好机会,用力揪了揪耳朵,而后就咬咬牙又说;
“若公子不嫌弃,咱们兄弟四人愿追随左右!”
这话简直说出了另外三人的心声,姚青青、裘饱饱、车高高三人一脸紧张,眼巴巴盯着虞杳,生怕遭到拒绝!
尤其是姚青青,紧张到双手紧抓衣袖,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见此,旁边的香姑伸手轻拍安慰,并用眼神给与鼓励。
沉默不语好一会儿的虞杳,在四人忐忑不安的眼神儿下,终于开口了;
“为我所用可以,但是我该怎么信任你们?”
其实,早起见到姚黑子的时候,虞杳就起了收用他们的心思,但是这种事总该要有个契机,以及考验才是!
轻而易举得到的都不被珍惜,虞杳深知这个道理,这才耐着性子一问。
一听这话的姚黑子知道机会来,想也没想就起身跪地高声道;
“我姚黑子愿追随公子,愿舍了这条命为公子上刀山,下火海,若有对不住公子之事,不得善终!”
姚黑子满脸严肃说完这番话,就见姚青青,裘饱饱,车高高三人也跟着过去跪地,异口同声发誓;
“姚青青愿追随公子,永不背叛……”
“裘饱饱……”
“车高高……”
盯着四人看了一会儿,虞杳一个眼神过去,秦沐起身上前扶起姚黑子三人,香姑则赶紧拉起姚青青,这时就听见微开口;
“你们四人倒是有造化!”
只这一句话,就已让四人喜出望外,满脸激动盯着虞杳。
“往后是一家人,我亦不会亏待几位。”
“多谢公子!”
是人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