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又一道圣旨到连出祸端吕家;
“陛下有旨,吕历管家不严,教女无方,私德败坏,即刻去罢免从三品太仆一职……”
跪在地上的吕家人一听,就知完了!
要知道,整个吕家也就吕历官职最高,如今因女儿连累被罢免官职,以后吕家大房就彻底沦为普通人家了!
这还没完,接着又听冉拾公公念道;
“吕检官职连降两级……”
吕家二爷虽然没被皇帝大肆申饬,但从四品的官职连降两级,也是极大的打击。
要知道,在掉下一片儿瓦都能砸到皇亲贵戚的京城,六品官什么都不是!
连受打击的吕家人那是想哭又不敢哭,还得当着冉拾公公的面叩谢圣恩!
别看冉拾年纪轻轻,那可是皇上身边儿明成大总管的干儿子,也是宫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丝毫不敢怠慢。
送走冉拾,吕家老太爷——吕允青,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没用的东西,看你生的好孽畜,啪……”
气疯了的吕老太爷,双眼暴突,上前就给大儿子吕历一个大嘴巴子,直接打傻眼了吕家上下所有人。
“那个搅家精小贱人,你们赶紧给我弄走,老夫没有她这样的孙女儿!”
此时的吕老爷,那是恨透了曾经被他宠爱的孙女——吕解语,并当众恶语相向,恶狠狠命令大儿子夫妇。
本想求情的大儿媳——包氏,被吓得跪在原地吭都不敢吭一声,只一个劲儿的抹眼泪。
这吕老太爷原本就是一个乡下的泥腿子,直到女儿——吕百草被送进宫后,吕家也跟着水涨船高,改换门庭,有了如今这般光景。
可如今,一切都被吕解语毁了,吕老太爷恨的红了眼!
“待陛下的处罚期满,或是送去当姑子,或是找个人家远远嫁了,你们夫妻俩看着处置,老夫不想在家中看到她!”
扔下这番毫无回转余地的话,吕老太爷被两个妙龄丫鬟扶着进了后堂,留下大房和二房互相攀咬起来;
“大哥大嫂生的好女儿,一家子牵连至此,这下满意了吧?”
吕二爷咬着牙说完这番话,甩着袖子转身就离去。
“真是个祸害,早知今日,刚生下就该溺死在尿桶里才是!”
二夫人——万氏,也是恨极了,站起身盯着跪在地上的大夫人——包氏就咬牙骂道。
“你……”
大夫人——万氏气的想回嘴,可对上二夫人要吃人的眼光,莫名怂了,捂着嘴大哭了起来。
“一家子落到这般田地你还有脸哭,当真是一身铜臭,一无是处,要是我直接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指着大夫人骂完后,二夫人甩着帕子也转身离去,堂厅内就只有大房两夫妇跪在地上发呆、痛哭……
八日后,吕解语被罚跪城门口期满,当她以为终于雨过天晴时,才到家门口,就被两个小斯粗鲁的从马车上拽下来,然后堵上嘴塞入另一辆马车,甚至连句话都没说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男人给带走。
其实,此时带走吕解语的男人,严格来说也不算陌生人;
这位姓牛,名盛安,二十有六的男人是吕大夫人——包氏,苦苦哀求娘家兄长替女儿物色的可靠人。
这牛盛安虽说年龄稍大了一点,可他多年经商,家底还算殷实,又是南边人,各种条件倒是完全符合吕老太爷的要求,这也是包氏在这种情况下,最大程度内为女儿能找到,条件最好的婆家了!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当日夜里宿在京城几十里外小镇上的吕解语,突然被人给掳走了!
这可吓坏了,想接手吕家这个烫手山芋,给自己谋条后路的牛盛安!
虽然,吕家还有个娘娘和皇子在宫中,可联想吕家最近发生的一连串事,牛盛安还是胆怯的厉害,再三寻思,匆忙写了一封信让人捎给吕家,天一亮就急匆匆离去,根本不在意吕解语去向,以及死活!
反正他已写信给吕家,后面的事自然由吕家处理!
没人知道,此时的吕解语已经被人劫去送往京城最有名的妓院——四季春,并叮嘱老鸨好好调教;
所以,不难想象吕解语接下来将面对什么!
……
离京城不远的上相,靠近江边儿一处不起眼的破屋内,消失将近一个月的虞顾北一身墨衣包裹,手中提着长剑,指着躺在地上尚有一口气在的黑衣人逼问;
“说,是何人指使你刺杀本校尉?”
“有种……你便杀了我!”
显然,躺在地上的黑衣人抱着必死之心,对虞顾北的逼问一点儿没放在心上,甚至还出言挑衅。
“当真不说?”
最近多次与黑衣人交手的虞顾北心里极为清楚,这些人是经过特殊训练和培养的死侍,是不可能轻易向他透露任何信息的!
即便如此,迫切想要寻得一丝线索的虞顾北,也忍着耐心与之废话!
“杀了……我……”
黑衣人说完后就闭上双眼,一副等死的样子气的虞顾北直咬牙,最后手下一个用力,一剑划过他的脖子,黑衣人当场断气。
但是,虞顾北心中越发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