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日,王富家死了一头猪,九只鸡,急的吴大梅躺倒,一家人心里都跟着难受!
王满仓家死了三头猪,吴二菊直接气病,一家陷入悲痛!
王祖安家死了一猪两鸡,全家人哭天抹地,比死了爹娘还伤心!
王祖怀家死了五只鸡,顿感天塌地陷,无法活了,一个比一个哭的伤心!
王福来家死了两头猪,家里老老小小哭的死去活来,只差给猪陪葬!
王驴子家死了六只鸡,没了鸡蛋换钱,一家子不知道以后该怎么活!
王二哈家死了一羊两鸡,一家子差点哭死过去,好在最后都挺住了!
王狗子家死了一头牛,而且是村里唯一一头耕牛,惹得全村人都跟着伤心,比死了族长还要难过!
……
上述这些人家皆是王堡村扔弃婴最多,且没有一点人味的几户人家,一夜之间家中牲畜全部死去,让他们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以及对下半年如何过冬表示无比忧心!
要知道,西北的冬天寒冷异常,时有被活活冻死之人,所以,他们的忧虑一点儿都不多余!
毫无征兆的发生这种事,这些人家自然不肯罢休,一个个的叫嚣着要报官,奈何苦无证据,又碍于村誉,硬生生被族老拦下。
“大族老,这可如何是好?没了老牛咱们一家子可怎的活吗?”
弯腰驼背的王狗子苦着一张脸,向大族老王祖德哭诉,说完又忍不住抹起眼泪,惹得周围的妇人都跟着叫嚷;
“大族老,你得给咱们个说法才是,咱家老母猪都养五年了,说不定秋时还能再生一窝猪崽儿,如今猪死的不明不白,连同家中仅有的九只鸡也死了,你说没有鸡仔换钱,我这一大家子可怎样过活?”
心思恶毒,平日里以打骂儿媳为荣的吴大梅,拍着大腿哭喊着说完这番话,一屁股坐在地上耍赖不起,只一个劲儿的扯着嗓子哭嚎,看的大族老——王祖德直觉闹心,杵着手中的拐杖一言不发。
“大族老,您老人家可得给咱们做主,一家老小指望的三头猪,就这般死了!这叫人怎么活!这是把我们一家子逼上绝路呐!大族老,你得给个说法才行……”
一看亲姐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儿,哭嚷不停,吴二菊有样学样,哭完后就躺在地上不起,大有一副大族老不给个说法她就不起来的架势,属实很有碰瓷精神,不愧和吴大梅是亲姐妹!
“大族老,你得给咱们做主,要不然这日子真没法过了!”
“就是,大族老,您老可得想想法子……”
“我可怜的鸡儿,怎就不明不白的死了哩?”
“天杀的,这是要断咱们的活路,丧天良的……”
“……”
王祖安家、王祖怀家、王福来家、与王驴子家的妇人一个接一个的站出来哭叫,就是想让大族老给他们一个说法,最好是能补偿他们的损失。
为此,或坐、或躺、或站的妇人们,一个哭的比一个卖力,一个哭的比一个伤心欲绝,此时的他们看着和人没甚区别!
但是,令他们没想到的是,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第二日,王富家房子着火,虽然人没伤着,但半夜被吓醒的吴大梅,直接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其妹吴二菊家柴房着火,提前准备好过冬的柴火全部烧了个干净,一家老小吓得半死,好在人也无碍。
这一夜,村里还是这些人家莫名着火,虽然没伤着人,但是把众人吓得够呛,联想到头一日所发生的一切,他们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没等他们想个明白,天亮后,就又有人跑来说弃婴塔出现了神迹,众人将信将疑,硬着头皮一股脑跟着前去;
不待走近,远远就见附近其它村的村民已把弃婴塔围的水泄不通,并一脸惧怕,窃窃私语着什么;
“定是那些缺德人家干的缺德事儿,连累咱们也跟着遭罪!”
“谁说不是呢,那吴大梅女儿连带孙女儿先后丢了十个呢,这下可算遭报应了!”
“她那妹子吴二菊也不是个好的,早些年扔了一个女儿,后面又扔了五个孙女儿,活该死了三头猪!”
“那王狗子才可怜哩,一头牛就那样死了,你说这谁受得了?”
“他也是罪有应得,狠心扔了两个孙女儿,刚生产后的儿媳活活被饿气,儿子也被逼傻,如今倒也省事!”
前面几个妇人正说的起劲儿,刚上前的吴大梅和吴二菊两姐妹一听就急眼,大骂一声冲上去就和几个妇人扭打在一起;
“臭嘴的贱货,让你们胡咧咧,让你们在后面说三道四,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吴大梅平时打惯了三个儿媳,自然知道怎么用劲儿下死手,背对着她们的两个妇人齐齐被薅住头,毫无防备之下被拽翻在地。
而吴二菊也没闲着,上前一屁股坐在一妇人的肚子上,就扯着另一妇人开打,姐妹俩配合的天衣无缝,把两个妇人打的无还手之力。
但是,旁边其他几个妇人见同村的好姐妹被人这样扯着打,瞬间挽起袖子加入战局,场面瞬间混乱,让几个村儿的大族老倍感丢人,但又无可奈何;
因为,任凭他们怎么喊叫制止,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