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准备些上好药材送去神武侯府!”
回宫后的太子,立即吩咐徐寅。
“是,奴才这就去准备!”
说着徐寅躬腰就要退出去,却又被太子叫住;
“等等,再挑些妇人滋养身体的药材一并送去!”
“是——”
想起虞老夫人,以及大夫人都在重病中,太子就想替虞窈尽孝,好从心理上做实他孙女婿,和女婿的身份,更替前世的自己赎罪,补过!
见徐寅退出去,盯着面前的一堆公务看了几眼,太子从领口掏出那只银葫芦拿在手中仔细摩挲,神色痴迷又温柔;
“桃桃,孤今日见到了那萧鹿云,他……”
说到这儿,想起在门口听到萧鹿云向神武侯恳求,太子温柔的眼神忽而阴冷起来,甚至有几份咬牙切齿的意味;
“他竟敢提出那般荒唐要求,不过桃桃放心,侯爷是不会答应的!”
“桃桃是孤的,只属于孤一人!”
自言自语的太子说完,拿起小银葫芦放在嘴边虔诚的亲吻一下,又小心翼翼的放回衣内,贴着他的心脏,确保每一下心跳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银葫芦的冰冷存在,这才安心提笔处理公文。
……
关内侯府,伏怜滢一改私下里的狠毒面目,小心翼翼跟在管家——刁朋身后,往位于前院的——惊涛院而去,去见她的父亲,也就是关内侯——伏章远。
“刁管家,父侯因何事见滢儿?”
看了眼身旁的刁管家,伏怜滢脸上堆笑,鼓起勇气好声问,心里却怕的要死。
只因她这位父亲太过吓人!
这种吓人不单单指长相,还有他的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以及处事的手段,都让伏怜滢胆战心惊。
记得儿时,一次她擅闯书房,她那从小就未见过真面容的父亲不打不骂,也不恼不怒,而是直接吩咐刁管家捉来一条毒蛇,让她徒手抓着在书房门口足足站了一个时辰,最后她被吓的重病一场……
这件事给伏怜滢留下了巨大的心理阴影,也是从那件事之后,不经传唤,她从未再主动踏足惊涛院一步!
甚至,某种程度上来说,父亲所住的惊涛院,反而是她最惧怕,也是避而远之的唯一地方!
“三小姐安心,侯爷只是问几句话而已!”
刁朋语气冷漠,连一丝客气都没,伏怜滢不但不敢生气,反而回了一个乖巧感激的笑容,心里却越发七上八下。
就这样,两人一路沉默来到惊涛院,并在刁朋的许可下,伏怜滢提心吊胆的进了书房,在迈入门槛后立即站定,不敢往前走多一步,亦不敢抬头四处打量,而后暗呼一口气,硬着头皮才开口;
“女儿……见过父侯!”
十六年不到的人生里,伏怜滢见父亲的次数屈指可数,且每次见面都隔着一道屏风;
也就是说,父女快十六载,至今她都不知道自己的父亲长什么样!
说起来也可笑!
说出去估计也没人信!
书房内没有任何声音,伏怜滢战战兢兢低头立在门口,动都不敢动一下。
因为,她非常清楚,父亲就在左手边的屏风后!
而这种状态是每次她来的常态,没什么可稀奇!
好一会儿后,在伏怜滢因不敢呼吸差点儿憋过气的时候,左手边精致的木雕屏风后,传来一道比刁朋声音还要冷漠许多,且带着沙哑的声音;
“过几日,宫中举办宴会,你准备一下!”
“是,女儿记住了!”
这个心惊胆战的声音,让伏怜滢不敢有一丝怠慢,低着头赶紧乖巧回话。
“太子那里……”
话说到一半儿,屏风后就没了声音,可伏怜滢却明白的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整个人害怕的浑身颤抖,双眼不由模糊起来,她硬是咬着牙没敢落泪,还不忘连忙认错;
“是……是女儿的错……”
说完这句话后,伏怜滢双腿一软就跪在门口,同时两滴眼泪砸落在膝头,她只能强撑着小心开口解释;
“近日女儿让人传话去东宫……说太子身患重疾,并未传见女儿……”
“不过父亲放心,明日女儿再让丫鬟去传话,一定会见到太子的!”
伏怜滢急切的保证,心里却恨透了太子——祁容舁。
“既然知道该怎样做,那本侯……就等你的好消息!”
“是,女儿绝不会让父侯失望!”
伏怜滢跪伏在地,双手死死抓着地毯,眼神满是怨毒。
“去吧!”
听到这两个字,伏怜滢瞬间松了一口气,赶紧从地上爬起来屈膝行礼;
“女儿告退!”
说着就退到门边,一脚抬起来刚要迈出门槛,就又听屏风后的人说道;
“莫要与六皇子纠缠,不然……”
‘不然’两个字带着明显的阴狠,吓得伏怜滢双腿一软就骑坐在门槛上,然后忍痛扶着门框赶紧爬起来,浑身颤抖如筛,带着哭腔赶紧开口认错;
“女儿知错了!女儿再也不敢了,求父侯息怒!”
“女儿保证,以后绝不再与六皇子往来!”
“还请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