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各位叔公给个准话!”
护送妹妹衣棺回乡安葬的虞家家大哥——虞顾北,盯着坐在虞氏祠堂两侧,沉默不语,但极力反对未婚横死女‘虞窈’葬入祖坟的众位长辈,沉声问道。
来时,料到会发生这一幕的神武侯就已提醒过长孙,虽然已有心理准备,可面对被他们虞家养了多年的众族老如此态度,虞顾北还是忍不住气愤。
因着虞氏出了个神武将军,远在西南铜洲,冗城.虞家塘虞氏一族便鸡犬升天,日子也比早些年好了不少;
每年神武侯不但会差人往族里送大笔钱财,还会挑一些成年的男丁帮扶教导,并花费大笔银钱重修祠堂,还给族里置办田产,就是希望虞氏一族能过上好日子。
虞氏族人,确实凭借神武侯府之力过上了以前他们做梦都不敢想的好日子,同时,人心也被好日子给过凉薄,过大了!
“北小子,按理说咱们都是同姓,同一个老祖宗,凡是去了的族人皆可葬入祖坟,可……”
率先开口的是年龄最长,最有威望的三叔公,只是他说着说着就一脸为难,意思不言而喻。
“窈娘乃未及笄之女,且还是横死,葬入祖坟属实不大利,还望北小子体谅!”
终于,三叔公给出明确答复,并表现出很难过的样子。
见此,虞顾北心中不由冷哼一声,面色更加冷厉。
“所有叔公以及叔伯都是这般想法么?”
虞顾北虽为晚辈,可常年在战场厮杀,身上那股气势却让任何人不敢在他面前摆架子。
尤其,这冷冽的问话一出,在座的所有人忍不住胆战心惊,就连祠堂外的族兄弟们都摒气凝神,丝毫不敢弄出动静来。
“这……规矩便是如此,咱们也没得法子,还望北小子体谅!”
见没人敢吭声,六叔公挺了挺背,硬着头皮看了眼虞顾北开口说道。
“众位的态度我懂了!放心,顾北不会为难你们!”
出乎众人意料,虞顾北没有责难他们,甚至脸上挂着笑容如是开口。
可那冷冰冰的笑容,属实让在座的各位心里拔凉,有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但他们不仁在前,此时也不敢开口细问。
“实不相瞒,从京城出发之时,祖父他老人家早就料到会有如今这番场面……”
说到这儿,虞顾北停下话语,眼神扫过在座的族老,并牢牢记住他们此时此刻的嘴脸。
而被眼神触及的每个人,心虚不已的低头躲避,生怕那双犀利的锐眼看透他们的心思。
“家祖父也有交代,若出现这番局面,便让晚辈代他老人家出面分祖分宗……”
一听‘分祖分宗’这四个字,在座的所谓的这些族老脸色大变,开始急了;
“荒唐,哪有分祖宗的?”
“就是,咱们虞氏一族一脉相承,哪有给祖宗分家的道理?”
“这可是大不孝呐!惊扰祖宗不得安宁呐!”
“万万不可呐!”
“北小子,你不可胡闹!”
“就是,可未听说还有这般行事的……”
“……”
看着他们冠冕堂皇,着急反驳的丑恶嘴脸,虞顾北只觉得厌恶至极,连带着眼神也更冷了几分。
瞬间,叫嚷连连的众位所谓的族老,在阵阵冷意下果断闭嘴,心里却很是不满,可谁也不敢开口多说一个字;
因为,他们清楚的意识到,不能招惹此时的虞顾北!
“说到底我们只是同姓罢了,至于祖宗,还是各孝敬各的吧!”
“北小子……”
知道要坏菜,心里慌乱不已的三叔公忙起身开口,却被虞顾北抬手制止。
“这些年将军府没少往族里送银钱物品,你们如今吃穿不愁也都是我们一家拼命换来的……”
“北小子,咱们有话好说,切莫动气……”
一听虞顾北这话,低头装好人的六叔公赶紧挤出一丝笑容发话,态度较之前也有明显松动。
可是,此时的虞顾北不想再听他们废话,甚至连给他们开口的机会都不给。
“以前的钱财物品我将军府可以不追究,但是往后……”
话锋一停,虞顾北立身祠堂中央冷漠扫是一圈众人,在他们心中七上八下之际给出最后通告;
“往后我将军府的祖宗便与你们无关,这些年置办的祖产也同你们无关,希望众位好自为之!”
无关!
这怎么可以?
要知道他们虞氏一族日子能过得这么滋润,全靠这些年置办的祖产过日子,若是没有这些产业,那他们吃什么?
喝什么?
穿什么?
想到以后的日子没有这么舒坦,三叔公和六叔公第一个不乐意了,头上冒着汗珠就朝态度坚硬,脸色冷漠的虞顾北而去。
“两位叔公不必多言,此事也没有多言的必要!”
一句话把两个自私自利心,内心着急的老头儿堵的愣在原地,虞顾北又转身望向门外的众人;
“我将军府这些年的付出不求各位回报,但也不愿看到诸位这般嘴脸,即日起,将军府不会再给你们分文,你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