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亭南面的“耀华苑”里,这里是尉迟元耀住的院子,此刻躺在卧榻上的人脸色有些苍白,但精神不错。
前会儿听到下人来报,说是救了他们的恩人上门了,他一听心头很激动,想着去见见恩人。
可他一时忘了自己受伤的事,还没走几步就浑身无力的迈不动步子,没办法他只能任由侍从扶着躺回卧榻上休息。打发了侍从去前院打听恩人的消息,这会儿等着侍从给他回来禀报。
而“耀华苑”的隔壁,就是尉迟元辉住的“辉华苑”,他此刻也同大哥一样,只不过他比大哥好一点点,半躺在摇椅上假寐。
他也得知恩人来家里了,他比大哥还激动,奈何现在不是最好的状态去见恩人,所以再等等。
恩人来了那他爹有救了,这让尉迟元辉心里的大石头落地,又想到没有第一时间去见见恩人,他又懊恼不已。
这次他和大哥死里逃生回来,家人只以为他们是去采摘黑玉草,被守护兽弄伤的,其实不然。
他和大哥在悬崖峭壁上转悠了十多天就找到了两株黑玉草,放进特制的玉盒保存好后,他们本想先把黑玉草送回家的,可想到当初那瘪三说要画图的,这事可不能让他得逞,算到灵姑娘可能没那么早去尉迟家,于是他们决定先去找那人算账再回家,所以就马不停蹄的出了森林,去了器宗附近。
没错,两人是器宗的内门弟子,而他们怀疑的对象就是器宗十长老的儿子郑天阔。平时就是这个郑天阔老是用阴鸷的目光在背后盯着他们。
没想到这个郑天阔还真敢对他们痛下杀手,还肆无忌惮的侮辱他们。更扬言要画下来毁了他们兄弟俩的名声?那就以牙还牙好了。
两人吃了换颜丹,寻了个客栈住着,就在器宗下的怀阳镇守着。然后待了几天也没打听到有关于他们的不好流言传出,他们这才放下心来,心想还好来的及时。
至于为什么郑天阔没有行动呢?两人猜测那郑天阔是不是还有什么阴谋在算计,而选择没有及时行动?
两人花钱去打听了一番,结果得知那郑天阔还没回宗门。
这是个好消息,天时地利人和,自那事过去前后不到一个月,想必是郑天阔以为他们死了,放心的继续去野了,所以才没有回来。
那么现在只要他们密谋得当,想杀了郑天阔为自己报仇,不费吹灰之力。鉴于上次他们有高手帮忙,两人也不是仙君的对手,于是他们准备了大量厉害的迷药,毒药之类的。这个时候就不是讲究什么光明磊落的时候,让郑天阔跪地喊祖宗才是要事。
所以他们在客栈里等了六天,才见到郑天阔带着两名跟班悠哉悠哉的晃荡着回了怀阳镇。没看到那名仙君强者跟在他身后。估计是任务完成回去了。
很好,这给两人提供了绝佳的机会。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当天晚上,两兄弟潜进郑天阔的房间里,撒了一大把迷药,然后把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郑天阔给掳走了,连那两个随从也没放过,一起带走。
三人像死狗一样被两兄弟拖到一座荒无人烟的山旮旯里,这里估计鬼都不会来。
两兄弟废了三人的手脚筋,迷药太重人没醒,又给他们闻了解药,他们要让郑天阔在清醒的状态下,感受死亡的痛苦。
郑天阔醒了,还有那两个随从,郑天阔认不出两兄弟,可也不妨碍他大喊大叫的诅咒乱骂。
兄弟俩面无表情的撒下毒药,这不是致命的毒药,但会让他们犹如万箭穿心般痛苦,这波痛苦还没下去,又是一把毒药撒下,身体极度灼痛之后又是极度冰寒。
郑天阔没几下就求饶,可能饶过他吗?当然不能,在郑天阔惊恐的目光下。尉迟元耀一拳头废了他的丹田,这是给二叔报仇,让他也尝尝丹田被毁的绝望。
郑天阔已经没有力气求饶,他隐约猜到这两人是谁了,他最近得罪的就是那尉迟家,可他怎么也想不到尉迟家的人怎么这么命硬,都那样了还没死。给自己招来了杀身之祸,他悔不当初。
绝望之余,自知躲不过就用言语羞辱两人,他再次提起让两兄弟难堪的胯下之辱,企图激怒他们给他一个痛快。
可尉迟元耀目光森寒的拿出一个瓷瓶,捏着郑天阔的下巴,把里面的药全部倒进他的嘴里,又拿出两瓶给旁边两个随从也每人灌了一瓶。
“呵呵呵,接下来好好享受吧,郑兄,我说过你会受到比胯下之辱痛十倍的惩罚。”
尉迟元辉问大哥给他们吃了什么?尉迟元耀只是嘴角微勾,声音淡淡的说了句。
“有胆量,看着就是,”话音刚落,尉迟元辉就听到撕扯衣裳的刺啦声。顿时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还是大哥会玩。
接下来尉迟元辉就看到了那触目惊心的一幕……
他吓得浑身汗毛竖起,赶紧跟在大哥后面跑远了,在另一头看不到人影的地方听着这边三人那犹如野兽般凶猛的嘶吼声,惨叫声。听得尉迟元辉心惊不已。心里惊呼大哥就是大哥,他在报复人的手段上还是有所欠缺啊。
兄弟俩站在那儿直到天光大亮,一直到已经听不到那边传出任何声音,探寻不到任何生命迹象才头也不回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