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乡长说的话足够让人恶心,他拉着桃烟想走。
桃喜侧过身,拦住他们的去路。
“说好了带你们到军方去,就一定要去走什么呢?”
“玩具如果能买到一样的,钱就不用赔了,但如果买不到——”
后面的结果桃喜没说,她喊了声李婆婆。
刘乡长和桃烟来者不善,李婆婆不放心桃喜一个人面对两头豺狼,所以她一直在门外候着,桃喜一喊她就赶紧进来。
“婆婆,你给王蔓去打个电话,让她叫军方派人来帮我把刘乡长他们请去瞧一瞧。”
李婆婆年纪大,打不过刘乡长和桃烟两人,所以桃喜要亲自守着门,让李婆婆去打电话。
刘乡长看桃喜不像是闹着玩,赶紧赔笑脸:
“打什么电话呀,我们也不用去军方了,我相信桃喜你说的话!”
“我和桃烟还要赶着回去呢,我们先走了!”
刘乡长到底是个当官儿的,他还没有蠢到撞南墙才回头。
桃烟没有体会到刘乡长的心情,她可不想在桃喜面前丢面子,灰溜溜地离开。
如此情景之下,桃烟站在原地梗着脖子:“真是猪鼻子插葱,装大象!”
这话明显是在骂桃喜。
桃喜本来是想让刘乡长赔了钱,长个教训就算完。
听到桃烟这么骂人,桃喜面无表情,让李婆婆赶紧去给王蔓打电话。
自从那个神秘男人被抓后,饮料厂的封条也被揭开,卫舒雨、王蔓等人已经开始重新投入生产。
李婆婆要找王蔓,打厂里的电话就行。
李婆婆转身就往电话机旁走。
看到李婆婆打电话,刘乡长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他恨恨的瞪了眼多嘴多舌的桃烟。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儿,闭嘴!”
桃烟被刘乡长骂,既委屈又难堪。
她可不是桃喜,她不像桃喜那么有底气,敢得罪刘乡长。
桃烟没胆量反驳刘乡长,只能把怨气全都往桃喜身上撒。
只是,桃烟就是气死了,恨死了也不敢发出来。
看讨厌的人憋屈受气挺有意思,桃喜勾了勾唇角。
就在这时,李婆婆给王蔓的电话已经拨通,她毫不避讳地把家里的事情如实地与王蔓讲了遍。
虽然刘乡长和桃烟,听不见王蔓在电话那头说了什么,但瞧着李婆婆那副老实巴交的样子,根本不像是在演戏。
自己跟军方的关系这么交好,刘乡长可不敢冒险,真的去走一遭。
万一军方真的把他们关起来判刑,那可是得不偿失!
刘乡长飞快地把事情利弊捋透,想清楚。
他再也不敢端架子,转头带着讨好和桃喜套近乎:
“桃喜,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你就给我个面子,今天的事就算了吧?”
“那个玩具是我摔的,我承认,但我拿不出一百五十块钱,要不我给你买个其他玩具?”
臭不要脸的刘乡长,还给桃喜充当长辈,让人有些作呕。
桃喜非常平静地摇摇头:
“刘乡长,你大老远地来了,我不能两句话就把你给打发掉,这样也显得我太不近人情,太没良心了!”
这话是刚才桃烟骂桃喜的,她原封不动的还回去。
听到桃喜这么说,刘乡长又瞪了桃烟一眼:
“没规矩的东西,生了张嘴就知道胡说八道,看我回去不让我儿子好好教训你!”
刘乡长这话一出,桃烟吓得腿都软了,她滑跪在地上脸色惨白。
从这两人的互动中,桃喜看出些端倪。
难不成桃烟嫁给了乡长的儿子?
而且乡长的儿子,还是个会家暴的烂人?
就在桃喜猜测的时候,刘乡长瞬间换成笑脸面对桃喜:
“什么良心不良心的,都是自己人,你说的话我还有什么不信的!”
“我们都是乡下人,随便惯了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你多担待担待!”
如果刘乡长一开始就这么客气的跟桃喜说话,她还真的不好伸手打笑脸人。
都闹到这个地步,刘乡长还想三言两语的轻轻接过,那是不可能的。
“担待没问题,但事情我们要搞清楚才行,不然你们回到县里,到处去说我不近人情,扯谎骗人那可不好!”
“我今天是肯定要带你们去军方,让他们告诉你,这个技术可不可以交到县里边。”
桃喜是铁了心,要收拾刘乡长和桃烟来杀鸡儆猴,好让老家的那群人安分点。
此后,不管刘乡长和桃烟在旁边演什么戏,她都一言不发,紧紧的将门堵住。
军方的人来得非常快,一辆军用大卡车上拉了七八个人,像拖小鸡崽子似的把刘乡长和桃烟拖走。
一上车,害怕的刘乡长就气得对着桃烟打骂:
“你这个丧门星啊,这可是把我给害苦了!”
“你这个骗子天天在家吹牛,说你是桃喜的姐姐,你一出面她什么都能给你!”
“不然,我能让我儿子娶你这么个破烂货?”
刘乡长越说越气,他用手打桃烟还不过瘾,干脆直接把她踹倒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