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编织袋的现金被江毅摆在桌子上,晃花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罐头厂的员工看看钱,眼珠子都快被惊得掉出来:
“我的奶奶呀,这么多钱,怕是有上万块,这女人真的就这么拿来发了?”
“我看她是疯了吧?”
“哼,我看这就是故意把钱拿出来气我们的,我就不信,有这种傻瓜,会舍得把这么多钱白白给别人!”
……
不止是罐头厂的人不相信桃喜会白白给员工发钱,就是饮料厂的众人也都有些恍惚。
卫舒雨偷感十足地把桃喜拉到一边:
“我知道你让江毅拿钱出来,是想稳定人心,还想出口恶气。”
“如今我们面临建新厂,特别需要钱,没必要拿钱赌气。”
“要是你觉得话说出来不好收回,我来处理。”
卫舒雨说着就要转身。
“卫姐,别去!”桃喜立马将人叫住,凑到她身边小声说了几句。
听完桃喜的话后,卫舒雨冷静了下来:“嗯,那行,我去把厂里所有工人都组织起来!”
四个车间,加起来总共两百多人,整齐列队。
桃喜让江毅拿出工资表,根据每个人上月工资表上的金额发钱。
罐头厂的工人见桃喜真的发钱时,又酸又嫉妒,有人被钱冲昏了头脑,直接冲出来想要抢钱。
“这是我们的厂房,我们也是这里的工人,凭什么只给饮料生产的人发钱,不给我们发?”
有人挑头,罐头厂的员工早就忘了先前被军人围起来的事。
他们很快聚拢过来,把放钱的桌子,还有卫舒雨桃喜等人都包围其中:
“就是,只要是厂里挣的钱,就有我们大家的份!”
“要么也给我们发,要么把钱交出来!”
财帛动人心,罐头厂的工人,这是准备明抢了。
桃喜和卫舒雨互相对视一眼,各自会意。
在和王蔓说话的王冕见状,飞快地挡在了桃喜身前:
“你们干什么?”
“你们敢抢钱?”
看到罐头厂那么多人,王冕还是有些胆怯的,但他非常清楚自己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保护师娘。
若是桃喜受了伤,他那个老婆奴的师傅,可能以后都不会理人了!
王冕咬着牙,从腰间摸出把准备好的军用匕首,不断地挥舞。
他以为自己是在发狠,罐头厂的工人们却看笑了:
“哈哈哈,小兔崽子,就你还敢亮刀?”
“就你这个样子,怕是连只鸡都杀不死!”
血气方刚的少年最经不起人激,他咬着牙,拿着匕首就朝刚才说话的人冲过去。
“啊!”
王冕一半大孩子,桃喜怎么可能让他出头?
桃喜单手稳稳地拉住,犹如脱缰野马不断奔腾的王冕:“跟你姐姐到边上去!”
“师娘,我答应师傅要好好保护你的!”王冕有些不甘心的挣扎。
他有点不知道怎么了,明明桃喜看起来秀秀气气,怎么力气会那么大?
王冕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还是没用。
桃喜将他丢给王蔓:“把这小子带远点,别让他添乱!”
王冕有多听乐鸣的话,王蔓就有多听桃喜的话。
她都没多问一句,利落揪住王冕的左耳朵,丝毫不顾亲弟弟的哀嚎,牵猪似的把王冕牵走。
等没有王冕挡在中间,罐头厂工人的手,落到了桌上放着的钱袋子上。
眼看他们就要抽走钱袋,桃喜动作更快地拿了回来。
罐头厂工人急红了眼,开始跟桃喜动手。
其他人想要帮桃喜的忙,全都被卫舒雨拦住。
“老板要自己处理今天的事,你们谁也别插手!”
饮料厂的工人见桃喜一个姑娘,要去面对罐头厂那么多人,觉得她肯定会被打。
“我们有这么好的工作都是老板的功劳,我们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呢?”
饮料厂的工人们不管卫舒雨说的话,全都一拥而上,对付罐头厂的人。
瞬间,现场变成了群殴。
大家乱成了一团。
桃喜力气大,身手好,她在混乱中游刃有余。
不过数十秒,就有好几人被她打趴下。
特别是闹得最凶那几个,被桃喜打得最惨。
她将那几人像丢死狗似的丢到地上:“把这几个送到公安所好好审问!”
桃喜一发话,饮料厂的人一拥而上,连捆带栓地把地上三人拖走。
被拖走的人很是不服气,还在不断挣扎叫嚣:
“凭什么抓我们?”
“放开我!”
这是我们厂,你们这些外来人想干什么?”
罐头厂其他人想要去救人,桃喜狠狠瞪了蠢蠢欲动的人群一眼,冷笑着把钱袋子递给江毅:
“这个是他们抢劫的物证,你拿着去公安所。”
桃喜刚才展现出来的武力值,所有人都见识过,刚才被拖走的三人几乎全都是头破血流,惨叫连连。
罐头厂的其他人也不愿意,自己跟那三人有相同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