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毅有自尊心,不想靠着朋友白吃饭。
会计岗位,就需要这样不贪心的人。
桃喜为了让江毅答应留下,给了他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里,桃喜会找人让江毅学习专业的会计知识。
一个月虽短,若江毅勤奋点。
他这段时间学会的会计知识,足够厂里日常用。
只要厂里有了会计管着账,又有卫舒雨这个厂长管理生产日常。
桃喜就算自己生孩子,暂时不能去厂里,也会放心多了。
各种事情,都在桃喜的安排下进行着。
二房那边,每天都去医院,偷偷盯着乐鸣爷爷。
按照二房的猜测,乐鸣爷爷最多活几天。
他们每日都巴望着乐鸣爷爷咽气,然后再以此来狠狠敲诈大房一笔。
可惜,都过去七八天了。
二房一家始终没有等到,乐鸣爷爷咽气的消息。
发财前的等待非常煎熬,二房一家等到第九天的时候,终于按捺不住。
他们瞅准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偷偷地溜进去,查看乐鸣爷爷的情况。
黄珊两口子进入病房一把掀开被子,看向病床上的乐鸣爷爷。
他瞧着跟之前没什么区别,整个人又黑又瘦,那嘴张着几乎没有出气,也没进气。
黄珊见状,有些激动地怂恿乐鸣二叔:“你看看你爸是不是死了?”
乐鸣二叔有些微微颤抖,他的嘴皮张了张,终究还是将手放到乐鸣爷爷的鼻翼下。
“怎么样?”黄珊期待地问。
乐鸣二叔沉默几秒:“没了!”
他这两个字一出,黄珊差点高兴地蹦起来:
“这老东西终于死了!”
“轮到我们发财了!”
黄珊喜气洋洋的模样,让乐鸣二叔心里有点不舒服:“小声点儿!”
黄珊丝毫没察觉出自家男人有什么不对劲。
她用手捂住嘴偷乐:“我们快走,去把人给叫来!”
乐鸣二叔将被子扯过,盖住乐鸣爷爷的脸:“你在外面看着,我去叫人!”
他们两口子分完工,动作麻利地开始各自行动。
……
“记者同志,公安同志,被虐待死的老人就住在里面!”
“虐待死他们的,就是我大哥一家!”
“他们这家子人,有当官的,有当医院院长的,有当大学生的,有当空军的,就是没有良心!”
“希望你们能好好的把这个事情报道出去,让这家子蛇蝎心肠的人遭到报应!”
乐鸣二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绘声绘色地跟记者和公安同志们诉说。
医院里人多,看到这阵仗纷纷围拢过来。
端着饭菜回来的乐鸣奶奶和张婶不明其所以然,正好被逮个正着。
乐鸣二叔的亲妈,今天也来了。
她看到了鸣奶奶,直接上去一把将人抓住。
“我知道,孩子他爹不要你,你们家怀恨在心!”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人给害死呀!”
“你们真是好狠的心肠啊!”
这老太太说得比唱的还有曲调,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跳大神。
乐鸣二叔的亲妈,以前是在乡下里干活的,力气大得很。
她那双手跟铁钳子似的,抓着乐鸣奶奶不放。
乐鸣奶奶想要挣脱,可她养尊处优多年,根本不是乐鸣二叔亲妈的对手。
要不是为了之后的谋划,乐鸣二叔的亲妈肯定要揍乐鸣奶奶一顿。
她们两个,算是多年的情敌。
桃喜和乐鸣妈妈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就看到张婶强行挤进人群,挡在乐鸣奶奶面前:
“你们干什么?”
“你们堵在病房门口做什么?”
张婶到底对乐鸣奶奶是忠心耿耿,什么时候都不忘护主。
二房一家想开口驳斥张婶。
公安的人抢先一步:“我们是来办案的,没事大家都散开吧。”
听到是公安办案,围观的其他人也不敢停留。
旁边的位置空出来,桃喜和婆婆上前,站在乐鸣奶奶身后。
二房一家全都狠狠地瞪了眼桃喜,倒是没主动招惹她。
反正等他们的目的达成后,桃喜也会身败名裂,二房一家也就不急于一时。
等没有其他人,乐鸣二叔主动带着记者和公安所的人,推开病房门。
“我给你们说,我爸死得惨呀!”
“他——”
乐鸣二叔在看到红光满面的乐鸣爷爷,站在面前的时候,哑然失声。
所有人都傻眼了。
乐鸣爷爷清了清嗓子,气如洪钟地问众人:“你们这么多人来是想干什么?”
本来还在拍照的记者,被吓了一大跳,连相机都差点没拿稳。
“你不是死了吗?”黄珊大惊失色,恨不得拿刀捅死乐鸣爷爷。
还是公安所的人反应比较快:
“老爷子,我们是接到你儿子报案,说你被虐待死了。”
“所以过来瞧瞧。”
乐鸣爷爷踱步走到乐鸣二叔面前,讽刺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