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红梅讪讪地笑道:
“是我这张臭嘴没分寸,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计较!”
“求您原谅我一次!”
她卑微的模样与之前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桃喜才从院长办公室出来,心里自然清楚曲红梅为什么会态度大变。
先前,曲红梅说了那么多污蔑造谣桃喜的话。
报纸一出,直接打了曲红梅的脸。
曲红梅的同事因此觉得她太恶毒可怕,天天上班都躲着不跟她说话。
再加上,院长通过其他人在得知曲红梅造谣的事后,生怕桃喜被气得不想来上班。
院长直接让人通知曲红梅,要开除她。
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曲红梅月底就要卷铺盖走人。
曲红梅来找桃喜道歉,就是想保住工作。
这种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人,留在哪里都是祸害。
桃喜才不会圣母到是非不分。
“知道自己嘴臭,就该回家刷牙,别到我面前恶心人!”
她冷冷地说完转身就走,留下曲红梅怒不敢言憋屈地在原地。
院长办公室在顶楼,桃喜下到一楼,再到隔壁的住院部。
“死妮同学,我是桃喜的同桌,我给你带了点东西,来瞧瞧你!”
桃喜还在病房门口,就听见里面有人说话。
死妮是那个被欺负的哑巴女同学的名字,从她的名字上就能看出,她能活着有多难。
死妮不能说话是后天造成的,桃喜想要按照自己的想法,试试灵泉水能不能治疗。
而病房里跟死妮姐妹说话的人,正是桃喜的同桌湘绣。
她没被抓走,还跑这里来,脸皮还真厚!
湘绣在病房里跟死妮两姐妹攀谈,桃喜犹豫了两秒,还是推门而入。
她最近怀了孕,很容易累,已经跟院长说好,每个星期只来上半天班。
死妮的喉咙要抓紧治,不然又要等到下个星期。
见到推门而入的桃喜,湘绣脸上挂着更加热情的笑。
“桃喜,你来了?”
她边说边将手上削好的苹果递给桃喜。
桃喜往旁边错开一步。
转头看向身后跟来的护士:“我的规矩你不知道吗?”
护士被桃喜这么一问,赶忙去拉湘绣:“我们副院长给人看病是不允许有人打扰的。”
桃喜的无视还有护士的拉扯,让湘绣面子上挂不住,但她还是锲而不舍的开口:
“桃喜,我能跟你谈谈吗?之前我也是被李欣强迫的,我不是真的对你——”
到这种地步,湘绣都不走。
有些人,不会做体面人。
话不说死,事不做绝,她就不会死心。
“先让她说。”桃喜给拉湘绣的护士摆摆手。
湘绣见桃喜愿意听她的话,心中一喜:“我能不能单独跟你聊两句。”
“有话就在这里说。”桃喜可不想跟她东扯西扯。
现场除了死妮两姐妹,还有护士在,湘绣有些难为情。
“你不说的话,那我就先说了。”桃喜沉下脸。
“我说,我说。”湘绣生怕桃喜把她撵出去,赶忙开口。
桃喜双手抱胸,换了个姿势,等着湘绣说话。
“这回的事,学校要处罚我,给我记过,你能不能帮帮我。”
桃喜还琢磨湘绣怎么跑医院来堵人,原来她是巴结李欣没讨到好处,反受了牵连。
“学校的事,有学校领导处理,我帮不了你!”桃喜给护士使了个眼色。
护士心领神会:“这位女同志,病房里需要安静,请你出去。”
“桃喜,再怎么说我们也是同桌,我还借笔记给你,你怎么一点同学情都不讲,看着我被学校处分呢?”
湘绣固执地不愿意走,反而指控起桃喜,好似她才是受害者。
桃喜也不再给她留面子:
“你给了我笔记,你觉得是同学情。”
“那你算过,你从我这里借走了多少饭票和钱吗?”
“只要我上学,你就没带饭票,只要看到我,你就缺钱。”
“上个学期加上这学期你从我这借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你还过吗?”
她这话像是响亮的耳光,明晃晃地打在理直气壮的湘绣脸上。
桃喜没准备就这么算了,她往前走了两步,扯了扯湘绣穿着的白衬衣。
“还有你身上这衣服,也是从我这借的,供销社有卖,你去看看多少钱。”
“既然你找来了,那你算算我看你的笔记要多少钱,抵完账你把欠我的还来就行。”
“还钱?”湘绣傻了眼,跟李欣搅和在一起,她早就悔青肠子。
不过湘绣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桃喜为什么疏远她,她以为自己背着桃喜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
就在这时,病房外有病人家属找来,想让桃喜去瞧瞧。
死妮的姐姐急了,都顾不得桃喜还在,指着湘绣毫不客气:
“你这人还真不要脸,别人有什么都是努力得来的,凭什么白白给你?”
“有钱赶紧还,没钱就去筹钱,别在这里耽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