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是娇妻幼子,一边是有恩于父母,死里逃生的亡妻。
不管是谁都很难做出抉择。
百般煎熬下,乐鸣爷爷先前那个老婆做出了让步。
她以死相逼,只要乐鸣爷爷给一个孩子,她这辈子便安分地守着孩子过一生,不会打扰他之后的生活。
如此情真意切的女人,哪个男人遇到了不迷糊?
乐鸣爷爷虽然当时没有答应对方给孩子的事,但还是置房子置地,将人安顿下来。
那时他们都年轻,乐鸣爷爷是想着给对方介绍更好的对象,对方有了好的生活,也就不会觉得亏良心。
没想到,当他把部队里的战友介绍给那女人的时候,对方当晚就上了吊。
好在她上吊的时候,乐鸣爷爷和战友还没走,及时发现不对劲,才没有闹出人命。
乐鸣爷爷的战友见状怕惹麻烦,连夜就走了,只剩下乐鸣爷爷在旁边又是安慰,又是赔罪。
后来,在女人百般哀求下,乐鸣爷爷与对方睡了一晚。
就一晚,那女人的肚子就大了起来,还早产生下乐鸣二叔。
此后她倒是还算安分,从不主动找乐鸣爷爷。
乐鸣爷爷寄过去的钱,那女人也没收,算是很守本分。
直到三年后,那女人才出现。
那年全国都在闹饥荒,女人说自己养不活孩子。
乐鸣爷爷只能编了谎言,将孩子拿给乐鸣奶奶养着。
“这么多年你,你骗得我好苦啊!”
“你让我养你的私生子,简直比杀了我还要侮辱人!"
乐鸣奶奶又听了遍事情的来龙去脉,气得直捶胸口。
她一直以为乐鸣二叔真的是恩人的孩子,为了将他养大,乐鸣奶奶费尽了心血。
“呸!"旁边的陌生老太太吐出口浓痰。
要不是因为离得稍远,她恨不能将这口痰吐在乐鸣奶奶脸上。
“你这个毒妇,你还好意思说帮我养儿子?"
“你儿子儿媳,还有孙子全都当官,就连你孙子娶的乡下村姑,都能当市医院的副院长,还能上大学!”
“你看看我儿子一家又在干什么?”
“我孙女都被你孙儿媳妇害得判了死刑,你这么恶毒,活该不得好死!”
这老太太就是乐鸣爷爷先前那个老婆,也就是乐鸣二叔的生母。
她对帮自己养大儿子的乐鸣奶奶,不仅没有感激和愧疚,反而恨极了。
眼看乐鸣奶奶都要被气昏死过去,桃喜抬起眼皮,瞥向二房一家的方向:
“不同的种子,种在同一片地上,种出来的东西总是不一样的。”
“你儿孙过得不好,只说明你的种不行,所以才出孬货!”
桃喜说话很文明,却堵得那老太太脸色发青。
她没给对方还嘴的机会,继续道:
“你们背着我奶奶做了丑事,现在还倒打一耙,闹上门想要鸠占鹊巢?”
“难不成,你真当我们大房是吃素的?”
“乐韵一个死刑还不够,你们还想要全家下去大团圆?”
桃喜表情严肃,浑身气势很足,倒是先把那叫得最厉害的老太太镇住。
刚才,桃喜就打量过那老太太的穿着打扮。
她穿得很普通,举手投足也很粗俗,撒泼打滚也许那老太太很厉害,其他的就不好说了。
桃喜遇到的奇葩不少,最不怕的就是遇到泼妇。
“奶奶,你来,我跟你单独聊聊。”桃喜也没管其他人,拉着乐鸣奶奶就往厨房的方向走。
乐鸣奶奶浑浑噩噩的就那么被桃喜拉着。
厨房里,乐鸣正坐在凳子上抽烟。
张婶在旁边不停地说着话。
见桃喜和乐鸣奶奶来,乐鸣将手里的烟丢在地上踩灭。
“老太太,怎么样?”
张婶殷勤地将乐鸣奶奶扶着坐下。
乐鸣奶奶眼睛肿得都快睁不开,她不停的叹气,整个人瞧上去死气沉沉。
“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哭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奶奶你说说,想怎么办?”
在桃喜讲话时,乐鸣将自己坐的凳子,放到她身边。
乐鸣已经从张婶口中得知事情原委,他也一筹莫展。
这是时代和人共同造成的错误。
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
要是不把事情解决好,乐鸣怕奶奶想不开。
乐鸣奶奶听了桃喜的话,呻吟两声,这是气得太狠。
此时,她脑中一团乱麻,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办。
桃喜靠在乐鸣身上,喝了口他递过来的水,润了润喉咙:
“要是你还想跟爷爷过日子,那老太婆以后还会不停上门找麻烦。”
“乐鸣二叔是爷爷亲生的,他们不可能不来往。”
人心和血脉亲情,是外力所不能阻止的。
道理谁都懂。
先前乐鸣爷爷都登报与乐鸣二叔一家断绝关系,后面他们还不是偷偷摸摸接触吗?
”要是你不想跟爷爷在一起,离婚也是个办法!”
面前只有分分合合两条路,供乐鸣奶奶选择。
她听到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