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很想知道究竟是谁把钱箱偷了,还让人置她于死地?
“偷钱箱的是谁?”她麻利地从床上起身,开始穿衣服。
钱铃气喘匀后,故意卖关子:“你猜?”
“我猜不出来。”
桃喜平日里是遇到不少找麻烦的人,虽是多有摩擦,但大都是别人欺负上门,桃喜反抗而已。
怎么也不至于,让人仇恨到冒着重罪来杀她!
更何况,那人已经把钱箱偷走,此时的街道也没有监控,只要偷钱的人悄悄地不张扬,很可能永远不会被人发现。
对方拿了钱,还让歹徒抓桃喜,要么是蠢!要么是太贪心!
钱铃见桃喜真的猜不到,也就不再吊胃口:
“那些歹徒说指使者叫严乐,其实就是先前想要霸占这里的那家人的女儿,她真名叫乐——”
“乐,乐——”
她半天没想起那个名字。
桃喜心中大为震动,已经猜出那人的名字:“乐韵?”
钱铃很是激动:
“对!”
“乐韵,就是她!”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心,思居然这么歹毒!”
桃喜本来以为乐韵只是贪图享受,有虚荣心而已,最多就是小打小闹。
没想到,她竟不声不响干了票大的!
看来,还真不能小看任何人!
哪怕桃喜没说话,钱铃也在旁边絮叨着:
“那个乐韵被那些歹徒供了出来,公安让她的小男友做诱饵,把她逮住了!”
“她要是不被抓,我们还要成天提心吊胆!”
自从桃喜发现钱箱丢了后,钱铃这边心里也不是滋味,她怕被怀疑是小偷,心中一直惴惴不安。
虽说没人怪她们,有良心的都不会心安理得,装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现在终于找到罪魁祸首,钱铃总算松了口气。
“钱箱里的东西找回来多少?”桃喜穿好衣服打开门,准备下楼。
钱铃听到她问这个,叹了口气:“钱已经被用了大半,存折还在,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
此刻的桃喜已经开始往楼下走,钱铃赶忙追上去:“钱箱里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里面还有只——”
桃喜话还没说完,楼下等着的乐鸣妈妈,迎了上来扶着她:“慢点走,你身上还有伤。”
乐鸣妈妈还真把桃喜当成了小孩子。
桃喜也没犟嘴,乖乖地放慢脚步。
乐鸣妈妈拉着她到门外,院子里停着辆公安所的车。
在阳光下,乐鸣妈妈仔细地上下打量桃喜,在看到她气色不错后,才放心。
“今天带你去公安所就是签字,确认丢失的东西。”
“乐韵——”
乐鸣妈妈语气顿住,桃喜心中咯噔一下。
她不会是要让自己放过乐韵吧?
桃喜的心有些发凉,慢慢地抽回被乐鸣妈妈拉住的手。
察觉到桃喜的情绪变化,乐鸣妈妈怕闹误会,接着道:
“我是没想到,她竟然那么大胆子!”
“小时候,乐韵也是个好孩子,就是被她那个妈教坏了!”
桃喜没吭声,这话没法接。
她不会同情想要杀自己的人。
“妈说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有些感慨。”
“乐韵现在已经是大人,她做错了事,就该接受惩罚,我不会委屈你,包庇她的。”
乐鸣妈妈的话是这么在说,桃喜隐约觉得她是在试探自己。
所以桃喜打死不开口,直接上了公安所的车。
去公安所的路上,乐鸣妈妈只说案情,也不再提乐韵可怜这种事。
乐鸣为了看看桃喜,没日没夜地赶路回来,可见他有多稀罕自己媳妇。
乐鸣妈妈不会拎不清,为了乐韵那个黑心的白眼狼,伤自己儿媳妇的心,连带着得罪自己的儿子。
到了公安所,桃喜发现乐鸣爷爷的车也停在此处。
她看了眼,就跟着大家往公安所里走。
桃喜和乐鸣妈妈跟着进去的时候,乐鸣爷爷已经在公安所办案人员那里,等着了。
“你们来了?”一段时间不见,乐鸣爷爷原本半白的头发,已是雪白。
乐鸣妈妈怕乐鸣爷爷为难桃喜,直接挡在她面前,回乐鸣爷爷的话:
“爸,案情公安所这边查清楚了,我是带桃喜来签字确认的。”
桃喜不傻,瞬间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
看来,她这个婆婆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儿媳妇的反应,让乐鸣爷爷有些尴尬:“我来这里,是想了解下情况,再跟桃喜好好谈谈。”
“爸,桃喜现在浑身是伤,有什么,你跟我谈吧。”乐鸣妈妈站着没动。
乐鸣爷爷没想到,往常好说话的儿媳妇会反驳自己:“老大媳妇——”
“妈,就让我跟爷爷谈谈吧。”桃喜不想让乐鸣妈妈为难,主动从她身后走出。
乐鸣爷爷这才看见桃喜几乎半张脸上,都包着纱布。
小姑娘爱美,还伤在脸上,必定会记仇。
乐鸣爷爷心里,涌起从没有过的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