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侧身躲开,老太婆扑空摔在地上。
“哎哟!”
“妈——!”
老太婆的儿子见状,喊得跟哭丧似的撕心裂肺,不知道还以为是他妈死了。
“嚎成这样,难不成摔死?”桃喜在旁阴阳怪气。
这两母子要不是郑辉泽的亲妈、亲弟弟,桃喜能把他们打得满地找牙。
“你这个毒妇!”老太婆扶着腰,颤颤巍巍地指着桃喜:
“你是文秀那贱人找来的吧?”
“那贱人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帮着她不让我们母子见面?”
桃喜似笑非笑地看了老太婆和她的儿子,顺手拿起门后的笤帚,挡住进屋的路:
“这里是我家,没有女儿子。”
“看在你一把年纪老糊涂了,我就不计较你骂人这事,你们赶紧走吧!”
老太婆和她儿子在医院里,已经领教过桃喜力气有多大,知道他们两母子不是桃喜的对手,不敢硬闯。
见此庆幸,老太婆换了副嘴脸:
“母子可是没有隔夜仇的,你要是继续拦着我,到时我让我儿子把你从医院开除!”
“我劝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
姜还是老的辣,这老太婆还想借着郑辉泽吓唬人。
可惜,桃喜现在是市医院最好的王牌,医院开除谁也不可能开除她!
老太婆本以为桃喜会跟先前那个护士一样被吓住,乖乖让她去见郑辉泽。
没想到她说完后,桃喜脸上原本的淡笑瞬间消失:“哼!”
她嗤笑一声,准备将人强行赶出院门。
威胁不成,老太婆忽然给他儿子使了个眼色,自己则抓住桃喜手中的笤帚。
老太婆的儿子,趁机想要强行跑进屋里找人。
就在他刚跑到屋门口,钱铃正好拿着菜刀带着李婆婆出来。
“你敢进来,我砍死你也是白砍!”
钱铃因为跟桃喜相处久了,行事作风跟桃喜越来越像。
老太婆的儿子看到钱铃满脸的狠劲,还有明晃晃的菜刀,停下脚步:
“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找我哥。”
钱铃根本不听他废话,拿着刀将人不断逼退。
老太婆平时可心疼这个小儿子,这小子二十几岁都当爹的人,老太婆上街也还会给他买零食。
她看到钱铃手中的刀,生怕小儿子受伤,吓得什么也不顾,赶忙上去抱住钱铃的腰,把人往后撞。
“你敢杀我儿子,我跟你拼了!”
老太婆连菜刀都不怕,活脱脱就是护崽的母兽。
钱铃拿菜刀就是吓唬人,也不可能真的用刀砍人,老太婆的袭击,让钱铃只能丢了刀与其扭打。
老太婆的儿子怕他妈吃亏,顺手捡起菜刀,朝着钱铃砍去。
就在菜刀要落在钱铃脑袋上的时候,桃喜直接用笤帚把人打开。
桃喜想着干脆先把人撵走,到时候看看郑辉泽夫妻决定怎么处理。
那老太婆有句话说得好,母子没有隔夜仇。
郑辉泽这个人很有孝心,要不然文秀也不可能受了这么多年委屈,还找不到地方倾诉。
在不百分之百确定郑辉泽的态度前,桃喜不会对这对母子下重手。
楼上闹成这样,楼上的郑辉泽和文秀自然也是听见了。
两人在楼上的窗户后,把刚才的情形全都看在眼里。
特别是看到老太婆豁出命连菜刀都不怕,也要护着小儿子时,郑辉泽心中对亲妈仅有的一点点期待,也灰飞烟灭。
文秀紧紧地扶着郑辉泽,生怕他伤心过度摔倒。
“你扶我回房,把他们叫上来!”
郑辉泽忍着伤痛,慢慢地挪动脚步。
他神色怔然,不知道在想什么。
文秀下楼时,桃喜刚把钱铃和那老太婆分开。
“呸!”老太婆朝着钱铃的方向吐了口黄痰:“敢当着我的面欺负我儿子,看我不打死你!”
桃喜看着钱铃脸上的血痕,皱起眉头。
这老太婆也太毒了,专门朝着小姑娘脸上下手。
“咳咳!”
文秀不想叫老太婆,咳了两声引她们注意。
老太婆听到动静,转头看过去。
见到是文秀,她用手顺了顺因为打架散开的头发:
“你这个下不了蛋的母鸡,看到婆婆个小叔子被人欺负都不帮忙,拿你有什么用?”
郑辉泽现在大小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他亲妈怎么会这么粗俗,比乡下那些泼妇还泼妇!
可见其平时在文秀面前有多嚣张。
桃喜有些同情地走到文秀身边。
她是怕那老太婆像刚才对付钱铃那样,对文秀动手。
文秀知道桃喜的用意,也很领情,她单手挽住桃喜的手臂,借力让自己站稳。
“郑辉泽让你们上去。”
听到文秀这话,老太婆很是得意,像是战胜的公鸡。
“哼!”她昂着头带着小儿子,就那么大摇大摆地往屋内走。
在他们看到明亮干净,摆设精致的房子时,两眼发亮脚步都缓了下来。
“妈,这房子,这家具,真是气派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