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喜你说话也太难听了,这是在医院,不是在你家!”
“不过是个误会而已,何必较真?”
苟副院长自知,刚才她已经把桃喜和院长得罪了,于是干脆就站到汪母他们那边。
苟副院长这么做,就是想讨好汪母,借她的手保住自己现在的位置。
“苟副院长,今天的事情,你以为你没责任?”桃喜转眸对着苟副院长。
“我有什么责任?”苟副院长用手摸了摸鼻尖。
本来这女人不当众挑衅,桃喜也就私下找院长处理她。
现在苟副院长非要当众找不自在,桃喜也就不给她留脸:
“刚才在手术室外边儿,你作为副院长,情况都没了解清楚,就下定论是我把孩子给治死了,还带着人过来大闹院长室。”
“说好听点是你没能力,不配做管理人员,说不好听点,你就是跟我有仇,想故意害我。”
“虽然我不知道我们俩之间有什么仇怨,但就凭你公报私仇的作风,就不配做医院的领导。”
“院长你说是吧?”
院长终于有了说话机会:“苟副院长今天的问题我会如实向上面报告,至于其他的,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
“院长——”苟副院长还想在院长面前狡辩,可院长根本不搭理她。
院长口中的其他,指的就是汪母等人。
公安所的人也听明白了,桃喜和医院这边,是要追究病人家属闹事的责任。
就这样,姓李的中年女人一家,都被公安所带走调查。
以他们今天的所作所为,吃牢饭是没跑了。
而苟副院长则忐忑等待医院上级领导对她的处罚。
汪母走时,满脸失望地说桃喜心太狠,不念亲情。
桃喜对她的话,嗤之以鼻。
这事过后的第二天,桃喜到医院给复诊病人继续治疗。
那天抢救的产妇,忽然就哭哭啼啼地闯进病房。
产妇身体极其虚弱,需要好好的养着。
可她却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上还有伤,跪在地上咚咚咚地不停磕头:
“桃喜医生,求求您放过我们一家子吧!”
“我男人和婆婆都是因为太担心我们母子,才一时方寸大乱,做了错事,您就别跟他们计较,行行好!”
桃喜本来没有认出这个产妇是谁,听到对方说的这些话后,她才后知后觉。
“大姐你先起来。”
桃喜耐着性子去扶人。
产妇却非常坚定地不愿起来:“桃喜医生,你不原谅他们,不让公安所放人,我就不起来!”
她一个难产大出血抢救回来的产妇,跪在医生面前,就是拿自己的身体做威胁,想逼迫桃喜妥协。
桃喜看着面前哭得跟死了爹妈似的产妇,无语凝噎。
这产妇在手术室里命悬一线时,她男人一家子,谁都没有关心过她的死活。
可她身体刚好一点,就着急忙慌地来为那家子黑心肝的求情。
产妇是真的不知实情,还是软弱又愚蠢?
虽然心中不悦,而桃喜还是耐着性子,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产妇。
产妇听后根本不在乎,依旧不停地哀求桃喜把人给放了:
“医生,我知道您是好意,他们再不是人,那也是我儿子的亲奶奶和亲爸爸,求求您就高抬贵手,饶了他们这一次吧!”
桃喜刚才在给产妇讲事情经过时,心里还抱着期望,也许产妇知道真相后,就不会再为那些恶人求情。
看着再次下跪的产妇,桃喜有些怒其不争。
很多女人结婚生子后,被婆家各种拿捏欺负。
她们受尽委屈,却不知反抗。
她们总拿孩子当成自己软弱无能的借口。
眼前的产妇非常执拗,桃喜也不想过多地干预。
她看在产妇可怜的份上,勉强答应不追究姓李的中年女人一家的责任。
至于那家子恶人被放出来后,产妇会面临什么样的恶果,那都是她自己求来的。
桃喜这么做,完全基于尊重他人命运。
姓李的中年女人一家,在产妇求桃喜的当天下午,就被公安所的人放出来。
这家子出了公安所,首先就是不顾医生的阻拦,把需要继续住院的产妇接回家休养。
哪怕医生告诉他们,产妇现在接回去很可能会有生命危险,姓李的中年女人一家也不管。
面对这样的情况,不知道那产妇有没有后悔,自己的决定?
在医院闹事的病人家属,被放出来。
可当时煽风点火的苟副院长,就没有那么幸运。
苟副院长如此针对桃喜,院长为了将桃喜这个人才留住,自然不可能保她。
她不仅失去了副院长的位置,还被调去乡镇医院。
苟副院长一走,副院长的位置被院长给了桃喜。
桃喜原本只是想在医院打酱油,不想做什么副院长担责任。
可在她听到副院长的工资加各种补贴,平均一个月有六十块钱左右时,桃喜同意了。
她不愿放过任何一个挣钱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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