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当前,云楚焕本来就不够用的脑子,越发的转不动了。
他迷茫了一阵儿,没想明白,索性就直接将这个问题抛到脑后,懒得再去思考了。
……
*
虽然太子遇刺的事情被皇帝压了下来,没有闹大,
但真正立足于朝堂核心中的那几位有心想要打探,自然还是能够知道的。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后面几天的时间里,众人秋猎的兴致似乎都低了不少。
大皇子提前离场,太子失去了最大的竞争对手,压力骤轻,
倒是也打回了不少猎物。
但……还是比不上满场刨坑的云舒和云楚焕——
之前云舒因为不能确定大皇子的人具体在哪儿对太子下手,第一天的时候就让人刨了不少陷阱出来。
后来事情虽然解决了,可因为她最开始挖陷阱的理由就仅仅只是为了捕猎而已,
所以她也不好立刻就让人停手。
以至于这几天下来,几乎人人都在猎场里见到过“此处有陷阱”的标识牌。
那陷阱多了,抓到的猎物自然也就多了。
最后全部清算下来,陷阱抓到的猎物就算平分给云舒和云楚焕两个人,也还是要比太子一個人打的多。
“没想到今年这第一名,还真是让朕好生意外了一把!”
大皇子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些天,宣武帝的情绪也早已平复下来。
这会儿得知秋猎的最终结果后,他还有些忍俊不禁:
“既然挖陷阱的主意是小五出的,那这第一名的彩头也合该是小五的。小五。”
他唤了云舒一声:
“你可想好了,要让朕答应你什么条件啊?”
“回父皇,儿臣已经想好了!”
意外之喜,不要白不要,
难得能有这么一个好机会,云舒直接当着在场所有人的面,脆生生地道:
“儿臣希望儿臣未来的婚嫁,可全凭自己做主!”
“嗯?”
他亲口允诺的条件,她居然就只提了这么一个要求?
这小崽子难道还以为他会强行把她指给她不喜欢的人不成!
罢了,看在小崽子立功良多的份上,他就再给她一次机会重新开口。
这么想着的宣武帝哼笑一声,毫不掩饰他对云舒的偏爱:
“朕的公主,自由挑选驸马的权利自然还是有的,哪里还用你单独浪费一个条件?”
“可是父皇,儿臣说的全凭自己做主的意思,可不止是自由挑选驸马这一点。”
云舒抬起头,认真地同宣武帝对上了视线:
“儿臣想要的是,不管儿臣多大年纪,想嫁就嫁,不想嫁就不嫁;
若是要嫁,对方也必须是儿臣自己挑选的人才行;
而嫁了之后,若是有不合儿臣心意之处,儿臣还能随时提出和离甚至是休夫!”
“荒谬!”
皇帝还没来得及开口,一旁御史台的人就先忍不住了:
“女子岂有休夫之说!”
“男子可以休妻,女子怎么就不能休夫了?”
云舒一点儿不惯着这臭老头儿:
“依本宫看,若是遇上如曹文斌那般的败类,休夫都还算轻的,他甚至应该被治罪!”
“胡搅蛮缠!”
御史中丞那个姓王的老头儿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五公主生在皇家,就该为天下女子之表率!
若天下女子都如公主这般肆意妄为,那这天下岂不是要乱了套?”
“胡搅蛮缠的分明是你吧?”
云舒奇怪地打量了这老头儿一眼:
“说本宫肆意妄为?行,那本宫问你,若是尊夫人嫌你年纪大还不洗脚,看上了其他比你年轻比你俊俏比你爱干净还比你讲道理的男子,你当如何?”
“老臣何时……”
王中丞被气了个倒仰,一时竟不知是该先反驳他没有不洗脚,还是该先反驳后面那一连串儿暗贬他的内容。
他捂着胸口怒视了云舒片刻,才总算反应过来云舒这一段话真正要问的问题——
“为人妻者若不守妇道,自是要将其休弃并逐出家门的!”
云舒语速飞快,咄咄逼人:
“那为人夫者不守夫道为何不能将其休弃并逐出家门?”
“女子如何能与男子相提并论!”
王中丞这一句心里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之后,立刻就意识到不好,
果不其然,云舒抓住机会,当场厉喝出声:
“放肆!听你这意思,本宫的身份还不如你尊贵了?
那是不是就连天朔帝也不值得你高看一眼?”
天朔帝就是一百多年在本朝横空出世的那位女帝。
也正是因为这位女帝的存在,女德女戒这些破烂玩意儿,才无法被拿到明面上来讲。
云舒这一顶帽子扣得足够大,王中丞自知失言,当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陛下,老臣绝无此意啊!”
“哦?”
宣武帝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那王大人是什么意思?”
“老臣只是……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