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儿站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点心渣子,冷笑一声,“这位大哥,你莫不是脑子糊涂了。那日你将我掳走时,难道没瞧见我已经没有危险了?那些人,都在我面前倒下了……我不需要你所谓的,相救,OK?我也更不会因此感谢你。”
崔宏颀嘴角抽了抽,“梅大小姐的确有本事,虽不会武功,却会使毒。只是,那些倒下的,怕有一半都是你的人吧?”
梅雪儿丝毫不觉得尴尬,“那又怎样?总之,你若不来,我便有法子让他们立刻站起来,还马上活蹦乱跳的。”
崔宏颀没与她纠结这个问题,“你应该知道,是谁要杀你!”
“除了那个侏儒还会有谁?”梅雪儿瘪瘪嘴,开始装傻,“只是,我不知道他为何要杀我。”
“本座正想夸你聪明,你便开始装笨了。”
梅雪儿眨巴着眼睛,摇头:“我本就很笨,还需要装?我若不笨,也不会被你弄到这里来……对了,我再问一遍,我的那些人呢?你将他们弄到哪里去了?”
“本座已回答过你,本座只救你,其他人等,本座不关心。”
“又是‘救’?”梅雪儿扶额一笑,“大哥,你是不是对‘救’这个字,有什么误解?另外,你连自己的脸都不敢让人看见,莫非长得丑陋之极,怕吓死了我,你就再也‘救’不回来了。”
崔宏颀闭嘴,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确不擅长和女人斗嘴。
于是,他手一挥,隔空拂上梅雪儿的穴道。
然后,梅雪儿就感觉自己身子无法动弹。
再然后,她就看见,那张恐怖的青面獠牙面具,离她越来越近。
“你,说过……不会伤害我。”她尽量不让自己声音发颤。
“本座说过的话,自然是记得的。”
“那你……”
梅雪儿没再说下去,因为崔宏颀已经将她拦腰抱起。
那一刻,她闻到了一缕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是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发出来的,很好闻。
只是,这香味有些似曾相识,貌似在什么地方闻到过,可就是想不起在何时何处闻过。
崔宏靖身上,也有一种很好闻的气味,也像这般淡淡的。
只是,崔宏靖身上的气味,是淡淡的桂花香,与这香味完全不一样。
梅雪儿恼怒自己为何又想到那个狗男人。
她强迫自己去想其他的,便想到了李陌。
之前几次遇险,都是李陌救了她。
然而这次……
崔宏颀抱着她大步走进卧室,将他轻轻放在床上。
本来梅雪儿并没有多少恐惧,因为这两日这个人对自己还算客气。
简直不能算是客气,而是尊重,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尊重。
对,尊重!
然而,此刻躺在床上,面前又是那张近距离的脸,这让梅雪儿有些害怕了。奈何她根本动不了,颤着声音问,“你,你要干什么?”
“对不住了。本座实在不知道你身上哪些地方还藏着毒,为防你跑出去遇险,只能如此。”崔宏颀压低了声音,再次凑近了些,在她耳边柔声说。
梅雪儿:老子有空间,还需在身上藏毒?
正想着,那缕淡淡的很好闻的香味,便再次涌入了她的鼻子。
她突然发现这个戴着恐怖面具的男人,有一双非常好看的眼睛。
这双眼睛,似乎也似曾相识,可再仔细看,又很陌生。
准确地说,是眼形有一些熟悉,但眼神很陌生。
到后来,到底是熟悉还是陌生,连她自己也恍惚了。
崔宏颀将梅雪儿翻了个身,让她趴在床上。
我草,喜欢后面?
梅雪儿一动不动,嘴里骂着最恶毒的话。
崔宏颀却似未听见,只是轻轻褪下了她的衣裳。
“我草你大爷的!你若敢动我,我便让你终身不举……你信不信,老子撬了你的鸡蛋……”梅雪儿越骂越难得,骂得一向喜形不露于色的崔宏颀都不禁皱了皱眉头。
她一边骂一边用意念从空间里掏出最毒的毒药,可以马上毒死一头牛的毒药。但奈何她动不了,药在掌心却无法使出。
崔宏颀突然叹了口气,手指一动点在梅雪儿哑穴上,又翻开她的掌心,苦笑,“你果然浑身都是毒……”
梅雪儿:*&%%!*……我草你大爷的。
世间,顿时清静了。
崔宏颀搜走了她的毒,然后很小心地,一点也没接触到她的肌肤,只是轻轻地撩下她的衣裳。
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后腰处。
赫连蓝风没有瞎说,那个地方,果然有个鹰形的胎记。
他怔怔地看着那胎记,全身僵硬。
她果真是安平公主的女儿!
她果真是南越王室的后人。
难怪本王总是想亲近她,发了疯似地想要保护好她。原来,她竟是本王隔房的表妹。
不,本王对她那复杂的感情,与血缘无关!
虽然这是一种连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但崔宏颀心里很清楚,这种感情与血缘无关,更与男女之情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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