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害苦了咱们这个SB楚王。
特别是当安然得知师傅给自己留下的那几只小乌龟,已经全部被烤来吃了,进了这些人的肚皮(她自己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被喂了一只),更是大吵大闹哭了整整三个时辰。
哭得那叫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安然的哭声太有感染力,哭得外面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大男人,都感觉到内心一阵阵悲恸,像自己死了爹妈一般。
走在马车后面的侍卫,只见马车底部不时还流出下一串不明液体,不禁摇头,“这姑娘该是有多伤心啊,连尿都哭出来了。”
马车里,安然泪水成河。
马车外,楚王心烦气躁。
吵死了!换作平常,换作其他人,他早就一刀割了她的喉咙。
可眼下,楚王不敢,也隐隐有些自己都没感觉到的不舍。
“我草!本王实在受不了啦——”只见他大吼一声,跳下马,掀开门帘就冲了进去。
车外的护卫,整齐划一地捂住了脸,不忍看。莫不想:这姑娘,惨了!
却听车里,传来楚王咬牙切齿,却轻言细语的声音,“夫,夫——人,谷主夫人,你若实在伤心,咬本王一口成不?求求你别哭了……本王给你跪下还不成么?只求你别哭了……”
众人:&%……&¥^@——
这个混世魔王,居然跪着去哄一个姑娘,求她莫再哭了,甚至央求对方咬他一口!
天哪,我们什么也没听到!
所以,当安然终于渐渐止住哭声,楚王从马车里钻出来后,就看到所有人均抬头45度角仰望天空,正用悲痛的口吻聊着天:“今天天气,可真好啊,阴沉沉的……”
楚王看了看自己手上那两排细小的牙印,欲哭无泪。
天哪,本王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让这样一个小妖精来收拾本王?
比哄女人、被女人咬,更让他难以忍受的,是身体里那股一直未间断过的欲.火。
心里异常阴暗、以毁灭一切美好事物为毕生己任的楚王,对安然这一片灿烂的蓝天白云,有着无比的执念。
每每脑子里一想起这过于美好、阳光的姑娘,他便有种强烈的想立即冲进马车撕烂他衣服的冲动。
可一想到她是忘忧谷谷主的心上人,两人还穿着同样的红色的情侣套装,这感情该是有多好啊。所以他又不敢。
可他楚王疯批名声在外,怕过谁?
不敢的主要原因是,忘忧谷的助力,对他太有诱惑了。
救下安然的第一天,他便修书一封,让人快马加鞭送去了忘忧谷。
主要是为了邀功——看吧,本王可救了你李陌谷主的夫人。
其实他也知道,这封信未必能很快就送到李陌手中。一是,送信的人能否进得了忘忧谷都成问题。二是李陌神出鬼没,人不一定在谷中。
所以他也不指望近期便有回信,主要是表明一个愿意与忘忧谷交好的态度。
所以,现在无论如何,他只能忍着。
见不到人还好,可这安然姑娘日日夜伴在身侧,他却又不敢动。
顿顿都盯着腊肉吃素饭,这才是真TM的要他老命。
两天下来,楚王每天都要洗五次冷水澡,牙齿都要咬碎了,才勉压制住体内那股邪火。
这样的男人,脾气自然不太好,以致于一行人,都小心翼翼的,尽量不去招惹他,连刘彻太都变得安静老实了。
这天,白风实在忍不住了,凑在他耳边轻声说:“王爷,您确定这位姑娘是忘忧谷李谷主的夫人?”
“这还能有错,你没见他们穿着情侣套装?再说了,关键是那猪大肠,喜欢吃猪大肠的女人,你可见过第二个?”
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
“可若说她是李夫人,那天他们同在三月湾,为何走散了?李谷主如此在意自己的夫人,怎会任她落入歹人之手?”
楚王心里一个咯噔:也对啊,本王这几天头昏脑胀的,瞌睡没睡好……也没处发泄,竟然没想到这一点?
他扭头看了看身旁那架本应该是自己躺在里面的豪华马车,渐渐地,嘴角泛起一丝邪恶的笑。
“哼,就算你是忘忧谷主的夫人,本王也可以装作不知。打死也装作不知道!”
他满意地拍拍白风的头,再次钻进了马车。
安然正有滋有味地嚼着楚王命人给她烤的猪大肠,却见楚王一脸淫邪地进来。
她直觉没有好事——这疯批的狂犬病再度发作了?
她慢慢放下烤肥肠,又顺势用一旁的窗帘擦了擦手,抹了抹嘴角的油。窗帘上便又多了一瘫污渍。
看得楚王心一揪一揪的疼:这可是本王好不容易从父皇那里骗来的外邦上供的、以最名贵的孔雀羽毛、采用特殊工艺织成的料子,整个昌国,只有本王这辆马车敢用如此珍贵的窗帘。这死女人可倒好,当成抹布?
安然见他瞅着窗帘不停地抽嘴角,也觉察出了一些楚王的心思。
不过,这几日她已经搞清楚这身红衣,对楚王来说意义非凡——虽然她不知到底其中意义在哪,也不敢多问,说多了要露馅。
“呃……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