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还没哭出来,温丙便从门缝中挤了进来,速度之快,差点没刹住。
“王妃,南星她怎么啦?怎么会无药可医?您可别吓我。”
“是南星病了,我要吓也是吓她,怎么会吓你?”
“我……不是,这不,其实……”温丙语无伦次起来。
“其实你是将南星当成朋友,朋友要死了,你便难过,是吗?”
温丙赶紧使劲点头,如捣蒜,“对对对,就是这样。您快说,南星她到底是什么病?”
梅雪儿脸一板,厉声喝道:“既然是朋友,你干嘛去拉人家的手。知道不知道什么是男女有别?动不动就牵手,这是朋友之间该干的事吗?”
南星吓了一跳,她很少看到小姐发这么大的火,吓得眼泪都憋了回去。
温丙脸一红,“我,其实也没有动不动,就是那么一两次……再说了,其实我……我不知道她有病啊……”
“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梅雪儿又气又恼,这张傻饼。
“我,我是真不知道,我一靠近她,她就发病。我也没听过有这种病的……”
梅雪儿直接无语了。
南星却还在纠结她的病,“小姐,我的病,真的无药可医的么?我还能活多久啊?我要是死了,丙子,你答应我要帮我照顾好小姐。小姐,也请你对丙子温柔一些,莫要动不动就骂他傻,虽然他真的有些傻,你不是经常说,对待残障人士,要多给他们一些关爱么……”
“要死了,还能一口气说这么多废话!这,算是遗言么?”梅雪儿气得不想再理这两个憨憨,“滚吧,两个都给我滚远一些。”
“小姐,你还没答应我呢?”
“王妃,你医术这么好,再想想办法好不好? ”
两人同时用殷切的目光注视着她。
梅雪儿深深吸了一口气,“是的,这病的确无药可医,但或许有其他法子能治好……你俩凑这么近干嘛,离我远一些……丙子,如果你多拉拉她的手,甚至抱一抱什么的,这病或许很快便能治好……别急……南星,你也可以主动的……为了你的病,你可以尝试一下……但前提是,这病只能温丙帮忙治疗,其他人帮不了忙……祝你早日康复,拜拜……”
两人一直插不上话,每次想说什么,都被梅雪儿打断。
等梅雪儿说完这一通后,两人已经被关在了门外。
“你这是啥病啊?这么奇怪?”温丙又去捉她的手。
南星赶紧躲开。
“王妃说,这样能治病……”
“那,试试……哎呀,不行,病得更严重了……”
“……现在呢?”
“……症状是缓解一些了,可发病持续时间更长了……”
……
……
梅雪儿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得这对憨憨的对话,转身就倒在床上,捂着嘴笑到嘴巴都恢复不了原状。
她自然就想到了安然,南星说她的症状和安然一样,之前安然也跟她说过自己心脏有问题。
莫非安然那憨憨熊孩子也和南星一样,对男子生了情愫不自知?
天哪,安然想成为我嫂子?!
她清楚地记得上元节灯会那天,梅家允将兔子花灯递给安然时,安然就发病了。她说之前发病时,也是因为梅家允在身边。
鹅……哈哈……鹅……鹅……
这两个大瓜,让梅雪儿笑出了鹅叫。
就梅家允那种本本分分刻刻板板的男子,也有人喜欢?
况且,还是安然这种能将天都捅出个窟窿的女子。
天哪,她已经能够想象今后自己的大哥是如何的妻管严了。
还别说,还真想有这样一个嫂子。
赶快将这里的事处理完,一定回去好好审问她。
门外,温丙还在给南星“治病”。
梅雪儿突然目光一闪,叫温丙进来。
这次轮到南星在门缝看了,梅雪儿举起“狗王爷”就作势要砸过去,南星这才极不情愿地,嘟着嘴走远了。
梅雪儿倚在椅子靠背上,椅子两条后腿前后一晃一晃地。
她冷冷地审视着面前有些慌乱的温丙,缓缓开口,“南星说,你是残障人士……”她指了指脑袋,“说你傻,这儿有些问题。”
“我……”温丙双手十指局促地交握着,“她说傻,便傻吧。”
梅雪儿突然坐直了身子,狠狠一掌拍在桌子上,将温丙吓得跳了起来。
“你心虚什么?”梅雪儿身子前倾,打量着他。
“我,没有。”温丙一脸茫然,以证明他确实傻。
“我看你比谁都贼。你那是治病么?”梅雪儿厉声喝道:“老实交代!否则,我收回你五只小乌龟。”
“王妃,别。”温丙讨好地露出一个憨笑。
小乌龟本身不算什么,可这仅仅是小乌龟么?这代表的是王妃无上的信任和关怀。
换句话说,乌龟便等于王妃!
王妃若收回了小乌龟,便表示从此放弃了他。
一个被舍弃的暗卫,简直生不如死。
温丙吓得“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妃,我说,说实话。但你千万别让南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