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乙一听,激动得热泪盈眶,像小鸡啄米般不停地点头,还难得地不多话只说了几个字,“王妃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听完吩咐后,他手舞足蹈地翻着跟头就走了。
王妃夸我轻功好,还交给我这么重要的差事。
嗷嗷,想想都开心。
温甲一过来,便看见温乙接了任务后那蹦蹦跳跳的样子。
他神色有些黯然,很想跟王妃说,有什么事他也行的。
可他只是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出来。
夜已深,没有虫鸣,相府一片沉寂,只有几个值夜的下人不时来回巡逻。
梅雪儿早早地灭了烛火,静静地坐在自己屋子里。
黑暗中,她的眼睛就像是夜空中里的星星,特别明亮。
等了许久,终于门外传来温乙极轻的声音:“王妃——”
梅雪儿蓦地起身,拉开房门,“怎么样?”
温乙抹了抹额头,“王妃,你是不知道,刚才有多险,差点就被人发现了,亏得我轻功好。是这样的,刚才在书房门口,我正准备进去……”
“说重点!”梅雪儿打断他。
“好,说重点。”温乙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梅丞相的书房里,有个暗室。”
梅雪儿并不觉得诧异,王公大臣府中有暗室,这并不鲜见。
她感兴趣的是,父亲在里面藏了些什么,会不会与她有关?
“王妃,那暗室的机关极为隐蔽,我也是摸索了好久才找到。我还以为梅丞相藏了很多金银珠宝在里面,可没有。想来,梅丞相还真的是个清官,当丞相这么多年,都没攒多少家当,只有几张银票,面额也不大……”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说重点——”梅雪儿咬得牙生疼。
“有个灵位!”温乙赶紧回答。
梅雪儿一惊,等着温乙继续。
可这次温乙偏偏不说了。
“继续说啊!”
温乙“哦”了一声,“王妃刚才不是嫌我废话太多么……”
梅雪儿一个巴掌拍在他后脑勺,咬牙切齿地,“你再东拉西扯,我就收回你的卖身契……”
温乙:好难,一会不准我说,一会又让我快说。
真的很难。
温乙哭丧着脸,“暗室里供着一个牌位,但上面没有字。但有新鲜的供品,也打扫得很干净,”
无字牌位?
这个让父亲偷偷在暗室里祭奠的人,到底是谁?
母亲知道吗?
“还发现些什么?”
“还,还有……”温乙有些迟疑,不知如何开口。
梅雪儿急了,一巴掌又准备拍过去。
温乙捂着头赶紧说:“还有一本册子,记载着蛊毒的制作方法。那册子非常陈旧了,一看就是很久很久以前的……”
蛊毒!
梅雪儿瞬间脸色惨白,只听得自己大脑里“嗡”一阵巨响。温乙后面说了些什么,她也听不见了。
父亲,你居然会制作蛊毒?
你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
杜铮身中的蛊毒,是不是与父亲有关?
她甚至觉得呼吸都有些困难,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温乙有些担心地上前扶住她:“王妃,梅丞相只是有这本册子,并不表示他就会啊!这么阴毒的邪术,梅丞相怎么可能会?你想,那些制蛊的人,多邪啊。就像您之前说的那个病人,自己将自己凌迟处死,简直是太残暴了。梅丞相一定不是这样的人……”
温乙,你到底会不会安慰人?
你过来,本妃保证不打死你!
梅雪儿深吸一口气,“暗室里还有什么?”
温乙摇摇头,“对了,另外还有一个小盒子,我试了很多方法,打不开。盒子上的锁也很奇怪,有五个小孔,还能转动,一转,小孔里就出现不同的字,甲、乙、丙、丁、戊,就像我匀兄弟几个,咦?这盒子不会是与我们几个有关吧?可……”
梅雪儿:难道是,密码锁?
温乙还在继续:“哎,王妃您说,这不会是说我们几个吧——肯定不是!王妃,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您得相信我们几个,我们对王妃可是赤胆忠心、绝无二心、忠心耿耿、精忠报国、狗马之心……”
他绞尽脑汁好不容易将自己知道的所有成语都说完了一遍,正准备说第二遍时,梅雪儿的巴掌又落下了。
“乙,我还有个任务要交给你!”
温乙马上打住了话,将本就很挺的腰板再挺直了些。
这是王妃对自己的信任,必须认真完成。
“明天我要启程去云州,你留下,替我看着相府……”
“啊?!王妃,这个活,我做不了,我要和你们一起去……”
梅雪儿投过去一个“把你当自己人”的眼神,拍拍他的肩,“记住,此事切莫告诉任何人。”
“王妃……”温乙都要哭了,好不容易等到一个出外勤的机会,就因为自己太优秀,就这么黄了。
“出去吧,就这么定了。”梅雪儿打了个哈欠。
这小厮太聒噪了,留在身边怕是每天都要把自己气死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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