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轩辕大街,热闹非凡,到处都是过节的喜庆。到处都有人在讨论这几天风靡京城的美味的蛋挞、神奇的肥皂,以及引人入胜的说书。
街边,那些商户已开始准备晚上的灯会,在自家铺子周围挂上各式各样的灯笼,上面写着各种灯谜。
各种小吃摊,也陆续摆了出来。一定要抢个好位置,这样晚上才能小赚一笔。
穿城而过的香溪河畔,有人正在扎孔明灯、制作河灯。
河边停靠的画舫,极尽堂皇,船主人正指挥着下人进行最后的装点。
……
正因为可玩乐的地方太多了,分歧自然就来了。
南星要去吃东西,“小姐,那些东西,我都没吃过。”
温丙瞅了南星一眼,腆着脸说,“我早饭都没吃,饿!”
安然和温甲想去看街头那几个杂耍卖艺的,“我们去学几招。”
温戊想去画舫看看,“听说晚上那儿会有很多女子唱歌跳舞的,我去看看,能不能在那儿找个媳妇。”
梅芊月想去逛街,“我的嫁衣还差一种颜色的绣线,那颜色不常见,我想去碰碰运气。”
温乙想去天桥下听书,“听说那老头子可会翻嘴皮子了,可以连续说上一整天都不带喝一口水的。我去打探一下,看看铁嘴是怎么练成的。”
温丁伤未大好,哪也去不了,就想在马车里躺着,感受一下节日的气氛便好。
可今日灯会,轩辕大街封了街,马车得在老远的地方停下。温甲便说,“是不是还要我去附近给你找个客栈,开个房啊?”
只有梅家允不挑剔,“我无所谓。”
听到这一堆形形色色的要求,梅雪儿发现自己的天灵盖又有了新伤痕。
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老母鸡,带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小鸡,到处觅食。
然后,因争抢食物,小鸡们就开始打架。
梅雪儿有些后悔带这群小鸡出来了。
不过,既然是老母鸡,就得拿出家长的气势来,她当机立断将旅行团临时分成三个小组——
安然、南星、温丙随她走。她之前就约好了,今日要去和顾佳一起数银子。所以,开心赌场是必须要去的。
梅家允、温乙和温戊,以及玲儿,随梅芊月去买绣嫁衣需要的东西。他们的任务,就是保护好梅芊月。
温丁身上有伤,身边不能没有人。所以,温甲就待在客栈里,照顾温丁。
酉时,所有人在客栈附近的全福酒楼汇合,吃饭,然后逛灯会。
安然暗自松了口气:还好,师傅没将我与师叔分在一组。
大家耸耸肩,也都没啥意见——除了温甲。
“凭啥我就只能守着个残疾人不能出门,还不如不出来哩!你们,你们这是欺负人。”
温丙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你是暗卫,暗卫的天职,就是服从。”
“我早就不是什么暗卫了……”温甲神色有些哀伤,“我是全能型人才——除了暗卫。”
温丁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发自肺腑地说了很长一句话:“我还是回去吧,大哥送我。”
这句话,又激发了温甲作为大哥的责任感和担当。
主要是送他回去再出来的话,大家都玩得差不多了。
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后,他咬了咬牙:“好,我留下,当丫鬟!”
于是,各就各位,各找各妈。
一进了开心赌场,自然就是瞧不见安然了,不知她又去哪赌钱了。
梅雪儿和顾佳头碰头地趴在地上,看着面前那一大堆银子,两脸奸笑。
“不过才九天,你看你看……勒一千八百两,是茶楼挣的,勒二千五百两,是卖蛋挞和肥皂挣的,都是净利润、净利润……”
梅雪儿活动了一下笑得发僵的脸部肌肉,又甩了甩数钱数得发软的手,刨了一小堆在自己面前,“我先支取一部分,月底从我分成里扣。”
南星:小姐你现在又不差钱,家里还有十万两哩!
顾佳丝毫不介意,笑得合不拢嘴,“勒点算个屁啊,梅姑娘随便拿,没得银子用了,随时来拿。不瞒姑娘说,我觉得我们要发大财了。”
“那个红茶才是暴利,顾掌柜,我刚才尝了一下,感觉口味差不多了。对了,和鼎兴茶庄那边说好了没?”
顾佳:“说起勒个事,还有点儿奇怪。你要晓得,鼎兴茶庄是从来不得和其他商家合作的,他们的茶叶,都是自产自销。我本来想的是,如果没得法合作,我们就自己卖,只不过要多花点儿时间才能打开市场。但我昨天带起茶叶去接洽过一次,对方只尝了一口,二话不说豆同意了,都没问我们这茶叶是啷个做出来的。而且,他们主动说,只要一分利。”
梅雪儿并未多想,只道是自己的茶叶品质好,毕竟这个世界只有绿茶,红茶是新鲜事物。
“嗯,红茶暂时就只让鼎兴茶庄卖,鼎兴的名声摆在这儿,这样更易于打开销路。至于市场打开后,到时再说吧。”
顾佳点点头,“另外就是那些话本子。如果真的像你说的做成了啥子文化产业一条龙,我们真的要发财,发他龟儿子的大财……”
这章没有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