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王爷若成了傻子,也就不会有女人愿意再嫁给他,这王府,便由我说了算。
我要霸占狗王爷的王府,将靖王府,变成我梅雪儿的,哈哈哈……
到时候,想怎么折磨那个狗男人,我就怎么折磨他。
“狗男人,过来舔老子的脚,再把洗脚水喝了……”
“跪下!给我磕一百个响头。”
“狗王爷乖,这个药能让人不停傻笑三天,快吃。”
“狗王爷,去街上裸奔吧,现在就去!哎,等等,让我先在你脸上画只小乌龟……”
“你的银子呢,全部给我搬到我床上来!”
“大姨妈来了,脾气暴躁,想揍人。过来,让我揍一顿出出气……”
“去给我找十个帅哥回来,养在府中养眼睛也好!”
“狗王爷,你以前不是翠红苑的花魁小倌么,唱个小曲儿给老子听听……啥?连《十八摸》都不会唱?那你当锤子个花魁?!温甲,拉出去枪毙两个小时……”
……
幻想着这一幕幕的场景,梅雪儿笑得开心极了,连吃肥肠时都在笑。
南星一度以为她家小姐是不是精神出了问题。
不然为何被狗王爷欺负成那样了,还如此开心。
只不过,小姐终于又笑了,证明心情也好了些,那她也跟着开心。
所以,虽不明白小姐为啥笑得这么开心,南星却也跟着笑。
所以,当崔宏靖一跛一跛、蹑手蹑脚来到清风苑门口时,便透过门缝,看见主仆俩正在你对着我、我对着你,满嘴油渍地互相傻笑。
崔宏靖的蹄筋本就未痊愈,见了这副场景,一个站不稳,吓得差点摔倒。
本王可没听说过,堕胎药会伤脑子啊?
他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地朝身后望了望。
不远处,庄翔正拼命朝他挥手,用口型无声地说,“去啊,去道歉——”
他使劲咽了咽唾沫,鼓起勇气,敲门。
别问咱们傲娇的靖王怎么会来向一个女人道歉。
其实是因为整整一个上午,庄翔一番如同老妈子般语重心长的传经送宝。
“王爷虽睿智,可与女人打交道这种事,您并不擅长。我跟您说,这种事,就应该在女人过了气头后及时道歉,越快越好。”
“不去!”
“王爷您觉得自己做错了没?”
“……”
“错了就道歉,不应该吗?”
“……就算本王去了,她一定不会理本王。”
“女人便是这样,她越是不理,你便越是要厚着脸皮凑上去,这样,王妃才能消气。”
“那,本王要说些什么?”
“王爷您记着,一定要用心去感化她,求得王妃的原谅。您就直接说,您是因为在意她,所以才……”
“本王没有!”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那你想不想王妃继续为你疗伤?”
“……”
“那不就得了,为了这个目的,说些违心的软话,又怎么啦?”
……
所以,崔宏靖来了。
别问咱们靖王怎么突然能走路了。
其实不能走。特别是经过昨晚的折腾,他的脚踝,又肿得老高,一挨地就疼。
可庄翔说了,这种情形下,卖惨这一招最是助功:“王爷都不用装,有现成的伤。惨得很。”
所以,他此刻是在强忍着疼痛,拼着下半辈子都站不起来为代价,来道歉。
院子里,梅雪儿和南星笑得脸都要抽筋了,突听轻轻的敲门声。
南星挺着僵硬的面部肌肉,去开门。
然后,她脸上那一时根本收缩不了的肌肉,刷一下,就垮下来了。
她板着脸,“王爷屈尊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崔宏靖面色有些难看,现在连一个丫鬟,都敢这么对他说话了吗?
他刚想发火,突然想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生生压了火气,“咳,本王,自然是来找你家小姐的。”
南星正想拦着不让他进,却听身后梅雪儿的声音,“南星,让他进来。”
南星气鼓鼓地让开,警惕而凶狠的目光,却始终没离开崔宏靖。
梅雪儿连看也没看他一眼,自顾自地嚼着肥肠,一边嚼一边问,“王爷找我何事?”
崔宏靖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负手立在她面前,看了看她还略微有些红肿的脸,不知怎么开口。
梅雪儿微微侧身,瞄了他一眼,“哟,身残志坚啊!”
她的口气没有恼怒,只有鄙夷,这让崔宏靖觉得很不爽。
男人的自尊,以及作为一个皇子骨子里的傲气,让他无法忍受这样的鄙夷。
但想起庄翔的话,本王是来道歉的,道歉就应该有道歉的态度。
所以,他没发火,只是僵着一张脸,静静地负手站在那里。
可无论他怎么使劲演,那骨子里皇家人的清贵,让他此刻看上去,哪里是来道歉,分明是来等着别人向他道歉。
狗蛋不敢置信:【他,莫非是又来灌你堕胎药的,觉得昨晚那一颗还不够?打胎打不干净?】
梅雪儿嘴角抽了抽:【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