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皇后离开燕王府时再三下令,今日发生的事,任何人不得外传。
可如此劲爆的八卦,如何压得住。
再说,在场的还有那么多下人杂役的。
故,几天下来,几乎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太子妃”三个字,已经连续多日霸占了京城热搜榜榜首。
这不,街上熟人碰了面,大家也不再习惯性地问“吃了没”,而是问“太子妃的事你听说了没”。
“早就听过了!先是喝尿,然后和一个下人滚到一起了,被抓了现行。”
再过一天,熟人见了面,便会得意地说——
“我知道太子妃喝的谁的尿了,是燕王府一个看门的老头的!那老头特别爱吃大蒜,连尿都是一股子蒜味……等等,我先去吐一会……”
“我接着说啊,本来人家不想撒的,可太子妃非要求着人家,要那老头撒一点给她喝,说就喜欢喝他这种成熟男人的、又带着蒜味的不可言说的液体。你说,太子妃这是什么嗜好啊……听说,太子妃还是直接张嘴去接的……”
“对对对,我听说也是这样的……另外,太子妃相看男人的眼光才叫奇特呢!知道后头和她滚在一起的那男人是谁么?城北出了名的登徒子,四十多岁了还是个光棍!长得丑不说,听说还有特殊癖好……哈哈哈,你说太子妃莫非就喜欢这种长得丑又变态的男人?”
“唉,听说两人在一起好多年了。我有个兄弟说,上半年一个晚上,就见太子妃和这男人在一条漆黑的巷子里……嘻嘻嘻,唉哟,太子妃的声音,还很……”
“太子也真够可怜的,被戴了那么久的绿帽子,竟然自己都不知道……那太子妃是皇后的侄女,依我看啊,那皇后说不定也好这一口……对了,皇后的哥哥是户部尚书,你说,那魏尚书是不是也好这一口……”
皇后气得连吐了三天的血,然后倒在床上就再没起来过。
皇后病了,病得要死。
可崔启墨一次也没去看过。
一想到京城传闻的这些八卦,他自己都气得要吐血,哪还顾得上皇后。
可悠悠众口,他总不能下道圣旨不准大家说罢。
一坨屎摆着不臭,一挑起来就会臭死人!
况且,这坨屎本身就臭得很。
若挑了起来,可能真会臭死人!
八卦嘛,多几日,大家便没什么新鲜感,自然就会慢慢淡出人们视线。
听说燕王府的赏菊宴出了事,崔启墨当天便派人去打探了一番。
精明如他,自然便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哼!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皇后和太子妃若非存起心想算计靖王妃,也不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只是他没料到,皇后和太子妃竟然如此愚蠢,而且如此不得人心。
当天一起的那些人,竟无一人替二人辩解澄清说好话。
这些年,皇后的确是跋扈了些。
崔启墨更没料到的是,靖王妃竟然如此难对付。
不是都说她个不学无术、愚蠢至极的花痴么?
他对这个儿媳妇,有了些好奇。
可他又恨她得要死。
虽说她只是自卫反击,皇后和太子妃这两个蠢货也是咎由自取。
可她也不能如此将太子妃往死里整啊。
这丢的,可是皇家的颜面。
她自己,不也是皇家的媳妇么?
这女人,出手未免也太狠了些。
靖王若有这样的女人助力,就更难对付了。
他第一次有些后悔指了这门婚事。
这些都不算什么。
这两天京里最鸡犬不宁、乌烟瘴气的地方,自然得数东宫。
太子已经呕吐了几天了,一看到太子妃,他脑海中便是她直接用嘴去接那老头那啥的样子,或者就是太子妃和那个恶心的男人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的场景。
他一想到这些便会呕吐。
吃什么吐什么,吐得比妇人害喜还严重。
太子妃委屈极了,“殿下,我和姨母不过是想帮你,替你出出气!可梅雪儿那个贱人像是提前就知道了什么,一直盯着我们,姨母都没机会给我解药。那贱人还趁我疼晕过去,灌我喝……呃……还有那男人,本来应该在她屋里,我们的人亲眼见他进去的。可那贱人竟然骗我开了窗户……”
太子已经吐得浑身乏力了,很想立刻休了这个太子妃。
这个蠢货!
母后也是个蠢货!
计划了这么多天,还对付不了一个破烂货!
反而还……
所以,他一直将太子妃关在屋里,不准她出门丢人现眼。
就连他自己出门,也用兜帽遮着头,生怕有人认出他,“哎,那不是太子么?还有脸出门,听说了吗,太子妃……”
他受不了,想吐血!
若非看在这个蠢货是母后侄女的份上,他真的会当天就亲手了结了她!
心理压力太大。
所以,太子迅速地消瘦下去了。
然后,也病倒了。
燕王也生气。
皇后和太子妃其他场合不选,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