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也觉得靖王妃说得在理。”皇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梅雪儿,“既如此,本宫便只能怀疑是你所为了。适才在座所有人之中,只有你懂医术。医毒不分家,对于用毒,想必也只有你最擅长。既然这毒极其罕见,一般人自是不知的,可适才太子妃刚出事,你便知是中了何种毒,还立刻说出了如何解。想来,你对这什么浣、浣碧草,是相当了解的……靖王妃可有何要说的。”
“我是位医者,能立即诊出太子妃中了什么毒,那只能证明我医术精湛。”梅雪儿凝视着皇后,没有丝毫慌乱与惧意,“母后若要怀疑我,只管来搜。”
皇后就等着她说这话呢?
她早已命人趁乱将琓碧草放在了南星身上,只要一搜身,罪证就会直接指向梅雪儿。
可她身边的嬷嬷在梅雪儿和南星身上搜遍了也没搜到什么浣碧草。
皇后不可思议的看向梅雪儿,却见梅雪儿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南星暗自发笑:就皇后和太子妃这点烂大街的伎俩,又怎能瞒过她家聪明绝顶的小姐?
皇后又见梅雪儿挑衅似地轻轻冲她腰间努了努嘴,便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便感觉到那儿着别着一样东西,顿时脸色煞白。
却不知这个贱人是何时趁乱将浣碧草塞到了她身上。
皇后气极攻心,终是忍不住喷出一口血来。
众人吓得赶快上前探视,催促大夫赶快替皇后诊脉。
皇后哪敢让大夫接近,万一发现她身上的浣碧草,可如何是好。
她赶紧死死压住胸腔里的气血翻滚,死死咬着嘴唇,咬得下唇发白,挥了挥手,“不必!本宫,没事……”
又调整了好一会,她才坐稳了,尽量恢复了自己高贵端庄的仪态,死死盯着梅雪儿:“既如此,此事便稍后再作追究。总之,本宫决不会善罢甘休。”
她又看了看太子妃,有些嫌弃地说:“你们几个,快去换身干净衣裳罢,臭死了!”
梅雪儿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确之前也被洒了些“解药”,即便皇后不说,她也是准备去换的。
“靖王妃,咱俩身形差不多,你若不嫌弃,可去我那儿找找,看有无看得入眼的。”燕王妃说。
“我马车上自己带了衣物,就不劳燕王妃了。”
燕王妃点点头,“也好。那请随我来,那边有专供女客用的暖阁。”
说话间,南星已拿着干净的衣服过来了。
燕王妃将梅雪儿带往那暖阁,路上,梅雪儿小声说:“适才,多谢燕王妃相助!”
燕王妃苦笑,“皇后要在燕王府搞事情,也有针对我家王爷的意思。即便今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袖手旁观的。看着皇后和太子妃吃 哑巴亏,我这心里也欢喜得紧。”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仿佛距离又拉近了几分。
“暖阁就在前面。我先回房去,一会就过来。”燕王妃压低了声音,“那儿有两间供客人使用的暖阁。太子妃就在你隔壁,小心一些。”
“没事,南星在哩!”梅雪儿轻笑。
看着太子妃气急败坏地进了其中一间暖阁,梅雪儿走到隔壁那间,对南星说:“你在外面守着,我自己进去。”
“嗯!”南星将胸脯拍得呯呯响,“小姐放心,我眼睛都不眨一下。”
这两间暖阁都不大,物品却一应俱全。
位置也很幽静,左右都是花圃。
更像是供女客小憩之所。
房间是布置得极好的,却依然能听到隔壁传来的,太子妃那隐约的哭泣声和咒骂声。
倒不是这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实在是太子妃声音太大。
不用仔细去听,梅雪儿也知道,太子妃此时想必正在用最恶毒的语言,问候她全家。
她才不在乎。
疯狗若对着你狂吠,难道你也趴下对着它叫?
也要去问候它祖宗十八代?
就算疯狗对着你屁股咬上一口,你也没必要朝着它的屁股咬一口吧。
直接打死,便好。
才痛快!
房间里一直燃着上好的木炭,大大的落地窗开了一扇,屋里没有丝毫烟尘味,也很暖和。
落地窗的设计很时尚,外面甚至还有一个宽大的露台,直接与隔壁房间的走廊相通,中间用三个栽种着高大绿植的大花盆作隔断。
露台外面也很安全,没有路,下面就是湖。
盛夏时节,如若在这露台上的躺椅上睡个午觉,赏着湖光美景,任轻风拂面,还真心挺惬意的。
梅雪儿检查一番后,才关上窗户,脱下衣裳,只留下一件里衣。
适才灌太子妃喝“解药”时,她身上难免也溅上了一些,的确有些臭。
那个撒尿的,最近是吃了多少大蒜啊。
梅雪儿怀疑,燕王妃根本就是故意的。
故意找了这么一碗,特别有味道的“解药”。
就在她准备一层层穿上干净的衣衫时,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她眼里泛起一丝狠戾:果真是连环套连环,又在这儿等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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