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宏靖又变成了大粽子,脸上都缠着纱布,只有一双眼睛能滴溜溜地转。
那样子,连皇后派来的太医见了都心酸。
“王爷这伤,唉!”陈太医一边收拾药箱,一边摇头,“微臣只能尽力而为,王爷脚筋受损,微臣尽量确保让王爷今后能站得起来哈。”
“打得太狠了,打得太狠了……”陈太医说着说着,居然抹起了眼泪。
“呜啊,咦啊哦啊呀呀啊@#¥%…*……”床上的崔宏靖,说着外星语。
陈太医自然听不懂,又抹着眼睛说,“王爷,您嘴被烙铁烙伤了,不要说话。您就忍一忍好么?您这一说话,对伤口不利……”
庄翔却好像听懂了崔宏靖的话,“陈太医,王爷是问,你是皇后派来弄死本王的么?”
陈太医一脸迷惑:“你,能听懂?”
庄翔:“我猜的。”
陈太医又看向崔宏靖。
床上的崔宏靖使劲点头。
陈太医吓得赶紧跪下,“王爷明鉴,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啊!”
“咦啊咦鹅鹅&*#……”
“王爷说,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陈太医走后,庄翔蹲在床前,看着自家王爷这模样,心都揪着疼。
王妃也太心狠了,王爷都这样了,她都不来探视。
“王爷放心。那案子,属下会配合梅大人继续追查。断不会让王爷白白受了这苦楚。”庄翔红着眼睛说。
“庄大哥,王爷就是因为这案子才被皇上责罚……你就别添乱了。万一皇上再发火,王爷这身子可怎么受得住?”正在给崔宏靖擦拭脚上血迹的绿衣,可心疼她家王爷了。
只要王爷人好好的,案子什么的查不查有什么打紧。
莫说死了十一个人,就算天下人都死绝了,又关她何事?只要王爷好好的。
这两天事情太多,王爷又遭了难,她都没精力去收拾那个贱女人。
现在王爷回府了,却是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绿衣恨不得现在就去撕了梅雪儿。
都是那个破烂货!若不是她逞能要去验什么尸,王爷就不会抗旨,自然也就不会被折磨成这样。
哼,一定是她和太子联手设计挖了这个坑,诱使王爷去跳。
她越想越觉得这是真相,越想越气,气得将手中的帕子一下子砸在盆中,气冲冲奔向翠红苑。
卤肥肠的香味,弥漫着院子的每个角落。
绿衣闻到这味更怒了,一脚踹开院门,“梅雪儿,你给我出来!”
正在吃卤肥肠的梅雪儿和南星,各自嚼着一块肥肠,茫然地看了一眼绿衣,没说话,又自顾自埋头干肥肠。
冬天,肥肠出锅易冷,主仆俩就坐在小火炉边,火炉上的锅里,卤水和肥肠,正在翻滚。
绿衣气得七窍生烟,“你这个贱货,王爷受这么重的伤,都快不行了,你还有心情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这是你和太子商量好的计谋对不对?你表面上助王爷查案,实则是想害死王爷对不对?王爷不在了,你这个贱货就又可以去爬太子的床了是不是?”
南星一听她满嘴污言秽语,抄起火炉上的锅子就要砸过去。
梅雪儿一把摁住她。
绿衣得意一笑,“被我说中了是吧?心虚啦?”
却见梅雪儿慢条斯理地用丝帕擦了擦嘴,起身走到院子里,提了一只桶过来放到南星脚边,“卤肥肠多好吃啊,砸了可惜。”
南星脸上露出灿烂的笑。
绿衣还没反应过来,全身已经被浇了个透心凉,“啊……”
这是什么啊,黏糊糊的,油不拉叽的,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臭味。
“可惜了,我这洗猪大肠的水,本来还等着喂狗……小乌龟的,喂你实在是可惜了。”南星放下桶,拍拍手,一脸惋惜。
绿衣嘴唇发抖,伸手一抹,一块从肥肠上扯下的还带着不知什么东西的肥油,就从她头发上滑下来,落在她手上。
她直接就呕吐出来。
“梅雪儿,你给我等着!”冷得风中颤抖的绿衣,撂下一句狠话,捂着脸就跑了。
她发誓,再也不在毫无准备之下来翠红苑了。
主仆二人坐下,继续吃肥肠。
梅雪儿突然向她竖起一根大拇指,“南星,你变坏了。”
南星眉飞色舞,“奴婢还不是跟小姐学的。对这种不分尊卑,不知自己几斤几两的人,就得这样。”
“我可没教你用洗猪大肠的水泼人。人家好歹是个姑娘。”梅雪儿语重心长。
“那只桶,不是小姐您亲自提过来的么?”
“是我提来的,可我没说让你用那个泼她啊!是你动的手。”
“小姐,您欺负人……”
“对了,南星,她刚才说什么来着?”
“她说‘你给我等着’。”
“不是,前面那句。”
“爬,爬床?”
“……不,第一句!”
“她说,‘王爷都快不行了’……”
王爷,你何时行过?
就连大婚之夜,你不也是只进行了一半就不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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