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后。
梅雪儿望着桌上并排的八个空酒罐,大脑无比清醒,内心无比崩溃——同样是酒,以前一喝就倒,现在千杯不醉。
而此时,王府见贤阁,崔宏靖内心也有些复杂。
没想到那个破烂货竟然是第一次。她居然都没和太子,有过,那个啥。
哼,无论如何,傻子都知道你是太子安插在本王身边的眼线。
这个花痴女从小便痴迷太子,到处放言一定要嫁给太子。谁都知道这两人早就私定终身,有了首尾。对此,两人也不反驳,选择了默认。
若还是完璧,姑娘家的,为何不为自己证清白?
就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
太子怂恿父皇将这样一个破烂货赐给本王当正妃,不就是故意恶心人么?
崔宏靖闭上眼,又想起她身下流出的鲜血,又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同一时间,熟睡中的梅雪儿在梦中看见,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有些昏暗的屏幕,类似平板那种,屏幕上面出现了几个模糊不清的字:【搏得崔宏靖一丢丢愧疚,积分+0.1分。当前累计积分0.1分。】
貌似还伴随着一阵轻快的音乐:【我的小脸像苹果,妈妈你快亲亲我,亲呀亲亲我……】
见贤阁。
崔宏靖咬着牙冷哼了一声:鬼知道那个破烂货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法子,弄了些血出来。
该不会正巧是她小日子来了吧。
呃,恶心……
梅雪儿面前的字迹模糊了,换了一行:【来自靖王的一丢丢愧疚感消失,积分-0.1分。当前累计积分0分。】
但背景音乐不变:【我的小脸像苹果,妈妈你快亲亲我,亲呀亲亲我……】
“王爷。”贴身侍卫庄翔在门外轻唤时,崔宏靖正在干呕。
“进!”他赶紧恢复了平静。
庄翔凑过来,“刚才王妃……”
“王妃?哪来的王妃?”
“呃,好吧。那个女人,刚才让她的婢女,去买了好多酒回来,整整八罐烈酒。然后,那个女人全喝了,居然没事一样。”
“她的事,本王不关心!”崔宏靖突然掀了掀眼皮,“出府买的?那婢女怎么出的府?”
“狗洞,钻狗洞出去的。”
崔宏靖额头青筋跳了跳:“将狗洞封了,两个都封了。封严实一点!现在就去!”
“属下遵命。另外,那个女人打了绿衣两巴掌。王爷您是没瞧见,一巴掌下去,绿衣飞了一丈多远。王妃,不,那个女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残暴。王爷,属下跟您说……”
庄翔声音越来越小,直到完全失声。因为他看到他家王爷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主要是这张越来越不好的脸上的眼睛,还一直盯着他。
“王爷,属下这就滚,滚去封狗洞。”庄翔关上门,吐了吐舌头。
明明知道王爷今日大婚,所以心情不好,就不该这么多话的。
天刚蒙蒙亮,梅雪儿就醒了。
这是习惯,医院上班时间很早,即便昨晚半夜才入睡,她也会6点起床。
迷迷糊糊中,她记起那个梦,和那所谓的积分。
很真实,不太像梦。
【狗蛋!】她窝在被窝里呼唤。
没有回应,看来真的是坏掉了。
或者说,她的狗蛋已经背叛了她,自己逃了。
梅雪儿懒懒地起来,开始在院子里跑步。
这也是她多年养成的习惯。
要打怪,也得有副好身板不是。
只是那裙子很碍事。
她便将裙子下摆一阵裁剪,又胡乱用针缝了缝,搞出一个大概像健身裤的样子。
正是深秋时节,院子里高大的梧桐、银杏和槐树都掉光了叶子,枝枝丫丫冷凌凌地刺向天空。
倒是一株面盆粗的柿树从屋檐背后窜出来,挂满果子,红艳艳的煞是醒目,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哼,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无论在哪里,我梅雪儿都要做这深秋里的柿子,独自艳红。
当南星起床看到她时,她正撒腿在院子里跑得欢。
南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她觉得自家小姐是生病了。
这么早起来不说,都不唤她打水洗漱,也不要她伺候了。
她觉得自己快要失业了。
更可怕的是,小姐穿的是什么?那腿,那屁股,曲线都出来了;那衣裳太贴身了,一跑起来,巨大的两坨就跟着甩。
简直是,太伤风败俗了!
虽然小姐以前经常伤风败俗,可也没伤风败俗成这样。
南星赶紧回屋拿了披风,追了好一会才追上梅雪儿,“小姐,赶紧披上,您穿成这样子,唉……”
梅雪儿低头看了看,“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从明天起,你早上要起来,和我一起跑步。”
“跑步?为什么要跑?”南星瞪大了眼睛,“小姐您是不是魔怔了?”
梅雪儿看着她,语重心长地说:“你若不将自己身体锻炼得棒棒的,如何能将那个绿衣一巴掌打飞一丈远?”
南星若有所思,片刻后,她下定了决心,“好,从明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