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钰一脚扫开地上的碎石,沙砾伴着尘土飞扬,钱钰拧开ap镇痛片的盖子,倒入两个白色的药片然后送入了嘴中吞咽下去,原本有些湿润的舌头触碰到药片水分就迅速流失了起来,钱钰的状态栏上瞬间就减少了10点水分,但多了一个镇静状态,其他人也是重复这个操作。
“走,按计划行动。”
四人动身起来,钱钰和洛河前往峰火台进行埋伏,因为那里有个缓坡可以作为榴弹炮的掩体,另外两名队员其中一名队员吴磊前往了绿化带,队员江明前往了马厩,马厩上坡的路上有一堆乱石和一个柱子,也可以作为掩体使用。
因为车队一般是在中场刷新,钱钰顺手开了一下断桥下面的保险,出了一个隔音绵还不错,江明也去摸了马厩的保险,马厩一号位没刷人,保险也是什么都没出,在摸了保险后便又开始待在了之前的岗位。
“敢打我?”
“这里有人,到这边来!”
游荡者的叫喊声让钱钰清醒过来,是断桥开始刷新流荡者了,还有巡逻队,一些游荡者和巡逻队开始朝着有人的地方汇聚起来,已经形成了一股不可忽视的力量。
一名带着工农帽穿着粗糙的工农装的游荡者持着一把MP133霰弹枪,正小心翼翼的往烽火台上方推进,灰黄的帽子上纽扣已经快脱落下来了,衣服也已经有许多开裂的口子,但被缝补了起来,在他的肩部贴着一张贴纸,正好遮住了一条开裂的口子,这是乔木镇优秀农民的象征,这也是他过去的荣誉,跟德尔文一样,只不过一个是小人物的悲哀,一个是大人物的荣誉,在他身后还跟着三名游荡者,跟他一样,在南北战争发生前,或许是一位农民,又或许是一位邮差。
那名游荡者持着枪眼睛不断扫视着上方,神经紧绷着,食指紧紧的压在板机上,随即他便发现了不对劲,在阳光照射的地方,一片阴影出现了,他看到了,漆黑的头盔佩戴着面罩,一件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护甲,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敌人手上那把武器却让他感受到了莫大的恐惧。
这么近的距离,我肯定会死吧?但是我还不能死,我想活下去,因为空气是新鲜的,粗糙的麦片也是有味道的,和朋友的聊天也是有温度的,我想活下去!
#砰!砰!砰!#
游荡者手上的武器喷出了火焰,左手飞快的拖动滑套给枪上膛,一片一片的弹丸射出,或是打在头盔面罩上,或是打在防弹衣上,但只有一小部分打在了手臂上。
温热的血液从手臂的创口上流出,渐渐的浸染了整只手臂,而其它弹丸打在护甲上只是爆出一团硝烟和一些黑色的金属渣,就被弹到了别处,面罩也只是多出了一些细小的划痕,钱钰感到有些惊讶了,为什么这个游荡者反应会这么快?甚至比男团还要快一点?几乎是在见到自己的一瞬间就开枪了。
#哒哒哒哒!#
火舌在M4的枪口不断闪烁,一颗一颗的弹头飞出,子弹从弹匣被推入枪膛,只听到一阵肉体撕裂的声音,面前的几个游荡者或者是胸腔或者是头部,都瞬间被鲜血包裹了,那些皮肤组织包裹着的血液从头部爆开,洒落在了地上,弹头强大的动能卷烂了外面的皮肤,卷烂了肌肉组织,最后不知穿透了多少血管,弹头才停在了身体某处,冲击力随后传遍全身,把人掀倒在地上。
眼前四个游荡者在枪口火花的闪烁下,一个接一个的身体脱力倒在了地上,血液浸染了土坡,钱钰只是有些诧异的更换了一个弹匣,然后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上去了。
...
...
“呼..咳咳!咳!(大口呼吸)”
那名倒下的游荡者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呼吸着空气,可是鲜血却源源不断的从咽喉冒出,呼吸极为困难,他明白了,是自己的左肺叶被打穿了,导致肺部内出血,这样的自己要么被血卡住气管窒息而死,要么肺部感染或者因为血液流失过多导致无法运输氧气而死。
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倒下的时候明白了很多,明白了很多之前自己接触不到的知识,或许是因为快要死了吧,他右手捂住伤口着手努力的向有人的地方爬去,看着旁边自己同伴冰冷的尸体,他爬的更加卖力了。
可是渐渐的,他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正快速流失,手脚变得冰冷起来逐渐没有了知觉,耳朵也嗡嗡嗡的响了起来,眼前一片发黑,这是要死了...
吗?
...
“真是见鬼了,刚刚那个游荡者什么鬼?打的这么凶?”
钱钰骂骂咧咧的做着手术有些不爽的说道,刚刚那个游荡者的突然袭击确实吓到他了,不过钱钰很快就平静了下来,之前的恐惧变成了愤怒,自己竟然被一个游荡者吓到了?直播间的观众肯定看到了,到时候指不定要怎么笑话自己。
想到这里,刚做完手术的钱钰也不打药了,哪怕止痛药药效过了也不吃了,就想去刚刚那个地方给游荡者鞭尸以此来发泄自己的怒气。
来到刚刚那个地方,对着那三个木盒就是疯狂补枪,直到清空了一个弹匣才稍微满意。
【钱钰真的是财大气粗啊,30发高级子弹就这么没了】
【现在打的有多爽